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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景湛听到红姨说的话,只是微微一笑,什么“四两拨千斤”,不过讨些口头上的便宜,各有胜负罢了,徐谦虽然到最后还是离开了,但“左夫人”从他嘴里说出来,终究让他觉得,不怎么舒服了。
但和JAN商量好了,带薛思思回冰海笕桥,这样,跟那些自讨没趣的人少些来往,也少些纷扰,这么想着,往上面走的脚步声,也就轻快了起来。
吴嫂看到叶景湛走进房间,JAN起初沉默,倒是忍不住关心了一句,“他已经走了?”
叶景湛露出一副“这你还要问”的表情。
“这么顺利,看来还是你有办法。薛思思回到兰市了,自然更加不能接着跟他牵扯不清......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吧?”
“说到底还是你的小人之心在作祟,我知不知道什么的都没什么所谓吧?”叶景湛没好气地说着,刚才跟徐谦说话,虽然表面上是他赢了,但很显然他没有任何开心的起来的感觉。
“她还没醒。”叶景湛看了看表,“我得带她先走了。”
“我帮你的忙?”JAN问道。
“不用了。你这张脸还是少出现在她面前,否则她夜里的噩梦又要多做好几回。”叶景湛这么说着,将薛思思打横抱起,抱到了院子停在绿屏上的车子旁。
“去了冰海笕桥,你确定能护她周全的吧?”隔着车窗玻璃,JAN问着驾驶座上的叶景湛。
“当然。”叶景湛开口,“只要你不要带着你所谓的真相来打扰她。”说着话,便发动引擎离开了。
“吴嫂。”JAN看着逐渐远去的车子,“叶景湛这个人,你怎么看?”
“热情、善良、聪明,完美。”吴嫂真诚地评价。
“天凌呢?”
“冷静、客观、滴水不漏、做事周全。”吴嫂想了想,“这些都是大家对小少爷的评价,但是面对少夫人的时候,他跟叶先生还是很相似的——热情、善良、聪明,完美。”
“是啊。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完美相似的人呢?”JAN叹息,“吴嫂,秋天到了,院里的落叶,可以扫扫了。”
其实,不是左天凌跟叶景湛相似,而是,叶景湛跟左天凌相似,只是,薛思思,你有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呢?
想到了今天听的那段录音,JAN的表情又变得凝重,就算未见其人,只听他的声音也觉察到其中有很多彰显“来者不善”的成分在。上次去疗养院的时候,是为了去江南寻找“相思”的解法而避人耳目,但其实,他对Linda在感觉上,一点都没有身为母子的牵绊,午夜梦回之间也就是她说的那句“JAN可以死,我也可以死.......求求你放过阿信。”
那样的恳求,足以湮灭所有的母子情分。但是他却一直活在那种被母亲放弃的缺憾里。所以在江南的时候,Linda将他误打误撞地从乔治手中救出来,跟随她忽然迸发表现出的些许母亲慈爱一起被拖拽出来放在阳光下爆晒的心事,竟轻易地让那些恨和缺憾,全部蒸发了。剩下的,竟是依赖。
孩子永远不会真的怨恨自己的母亲的,纵然曾被放弃,却终究曾和她血脉相连过,那种骨子里的依赖,从来不会伴随着她的放弃而消失。
“我今天下午会去一趟疗养院。”JAN跟吴嫂交代了一句。
“可是,您不是说过,您兄长说过,不许你去吗?”吴嫂有些担心,“而且,Linda女士身边的那位先生对您的敌意也很重。”
JAN心里想:特地打电话过来,让他过去,那人够了解他,知道几句不清不楚的话,就可以将他引过去,知道他会去,对方一定是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如果天凌在,一定去会找到替他找到万全之策。
想到电话里许茉说,尘埃落定,就结婚。
“不需要担心,吴嫂,既然到了兰市,要面对挑战和风险的就不只是薛思思,自然,我自己也需要迎头而上。”
“要不要派人过去?”吴嫂问。
“不用了。”他倒是可以打电话给银面,动用天凌之前的暗处势力,但对于左氏,那绝对不是一个好选择。只是起初,将所有的宝都压上,到最后,如何出其不意,出招制敌呢?
他还是做不了左天凌,如果是左天凌,一定敢将所有的筹码都压上,也只有左天凌,才能一直,什么都敢赌,就算背后一无所有,却总还能让别人以为他还有后招。
但那终究是左天凌那个男人才能做到的事情,那个人一向什么都能放弃,什么都敢舍弃的,也只有左天凌,才能做传奇,他活着,自然芳华绝代,就算死了,也会让人扼腕叹息。
徐家。
徐谦坐在椅子上,细细琢磨着叶景湛今天在左家客厅对他说的话,他所说薛思思已经是他的未婚妻了,但字字句句都是劝自己回去——让自己先回去,到底是叶景湛的意思,还是她的意思。
JACK推开门,徐谦看到是他的时候,眼中有些意外,“我记得你说今天下午要去薛家的。”
“不去了。”JACK淡淡道,“好不容易薛思思回来了,正是我们重新洗牌的机会,与其送上门去,不如等着他们来找我们。徐少,这次你一定要坚守自己,当年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咱们做了什么,那薛家的又答应了你什么?结果,薛家自然没讨到好,薛思思却恨上了你。”
“她不会恨我的。”徐谦喃喃道。
“不会恨你?”JACK看徐谦那副样子,“你还记得,离开兰市的时候,薛思思说过什么吗?”
“阿谦。是你先抛弃我,是你先放弃我,不听我解释,在冰海笕桥的时候做出那样的事羞辱我......纵然你说那些是假的,我也信你,可我们早就回不去了。从他出现,就已经回不去了。”
“为什么利用我?为什么要用我的手.......杀了他?这样也好,欠他的早就还不清了,我会陪着他,跟着他,不求同生,亦能求同死。”
女子凄惶的表情,她未说出任何一个“恨”字,却带着斩断他们过往的决绝,说着要随左天凌而去的话。
“她没有说过,要恨我。”徐谦淡淡开口。
“当时她一心求死,恨你,又何必宣之于口?”JACK说着冷酷的话,“阿谦,我当时也没有想到,你竟然跟薛老策划出那么多事,你知不知道那是左天凌?如果当时他予以反击,徐家、薛家一朝翻覆,不过在他举手之间而已。”
“我想过。”徐谦闭上眼,仿佛想到什么让他痛苦的事情,“祖宗基业,整个徐氏的存亡,我将这些统统作为赢得她的筹码,我装作不知道她早就已经爱上了左天凌,是因为......柳青青当时许诺我,等到最后,思思会是我的。柳家的‘忘尘’,会让她忘记左天凌,只要她忘了,便还会爱上我的。”
JACK不敢置信,“什么‘忘尘’?”
“和‘相思’一样的,无解的药,吃了,便如同已经死过一回,前尘往事,都不能再回头。”
“柳家到底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家族,竟然连这种药都有?而且,你就真的,忍心让她服下‘忘尘’吗?”
徐谦不语:不忍心,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做出这样的事情,甚至想过,是她母亲的柳青青也只不过是以此作为试探,却没有想到,那个女人甚至以自己的姓氏许诺,拿出那秘药来,只要他助她一臂之力。
人就是这样,当你遇到一个疯子,你也会成为,一个疯子。何况他不止一次想过,如果她没有遇到左天凌,如果他一直信任她,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他就是想赌一赌,和她,和命运赌一赌。
“柳家的‘相思’你也看到了,一个制造幻觉的秘药,借情深做噱头,取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名字,却能让左天凌那样的人都如此下场悲惨,那个所谓的‘忘尘’,又怎么知道不是一个幌子呢?”
“左天凌不是毁在‘相思’之上,他只是,真的爱思思罢了,到最后,到死之前,他一直以为,要他命的人是薛思思。”
“你说什么?”
“去左家别墅送请柬,是我计划中的最后一环。我知道思思就在清河湾,我知道他跟叶景湛在一起,我这个最大情敌的退出,鼓励左天凌去找她,只是为了让他看到这一幕而已。但谁也没有想到,效果竟然是这样的好,他看到思思和那人在一起,竟然,连一天都熬不过去了......你看,一心求死,就算是左天凌,也会绝望到那一步。”
“你做了这么多,还奢望她不恨你?”JACK看着徐谦,仿佛第一次见他一般,那么陌生。
兰市。人人称赞的谦谦君子,竟也会陷入这样肮脏的谋算里。
“我知道她会痛,会受伤,会......恨,但是,柳青青许我的‘忘尘’,会让她,不那么痛,不再受伤,也不再恨我。”
“比这样做,对薛思思公平吗?”JACK心都冷了一般。
“她是我的,从最一开始,她就是我的......左天凌将她抢走,谁来许我一个公平?”
“疯子。”JACK冷冷道,“你如今这样子,跟疯子有什么差别?” 左少的私房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