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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天凌亦看着她,眼睛里似乎有光芒闪过,她看不清。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微皱的衬衫,以来掩饰他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的手指,她说,她相信他,所以,就算暂时不能忘记徐谦,她还是信任他的,一种受宠若惊的情绪在他心间百转千回,终化作一丝感动。
“你知道他是.....也对,你正是知道他是何人,才如此肆无忌惮地伤害谦少爷的,不是吗?薛小姐。你跟一个才相识的人谈信任,却不相信跟你一起七年的男朋友,不觉得可笑吗?”讥讽的语气,轻易刺伤了薛思思,“薛小姐,你可知道,少爷为你付出了多少?”
薛思思脸色苍白,其实不是的,她不是不相信阿谦。
她其实只是不懂他。
但这些话她却不能宣之于口,更不能对JACK说,因为有些话,尽管你能一字不漏地表达出来,也不会期待别的谁真的了解。
只适合放在心里反复回味的那些话,那些由天注定的遗憾。
只有她才懂的,遗憾。
左天凌轻笑出声打断JACK的话,“薛小姐是什么样的人,左某心里知道,不必要由你前来特地解说给我听。从刚才起,你的话便不是说给薛小姐听的,而是说给我左天凌听的......从刚才开始,你不过一直旁敲侧击地试图跟我说思思是个唯利是图的女人,难道你以为这样程度的挑拨离间就可以让我怀疑她吗?若你家徐少爷要是打的是这样的如意算盘未免肤浅。”
“左先生多虑了,谦少爷根本不知道左先生的身份。今天我过来,也不是经谁的授意,不过是自作主张的罢了。”JACK语气淡淡,转而对薛思思说,“薛小姐,我能替少爷留下你吗?”
薛思思低头不语。
原来不一样的。信任这种东西,原来不是通过时间能堆积坚固的堡垒,只是每个人的心境,不一样罢了。
信或者不信,一念之间。
JACK脸上失望一闪而过,走得离左天凌更近的地方,悄声说,“跟薛思思这样的女人走的这样近,左先生也不怕,招惹麻烦上门吗?”
“我从不觉得思思是一个麻烦,没想到你倒是有骨气。你和那人的恩怨,让徐谦出面的话,你就有整个徐氏做后盾,你的目的不是更容易达成吗?你曾说过,你是为了达成那个目的不择手段的那种人。那么,要不要让我猜猜呢,是什么原因让你不愿意告诉他这件事......或者说,是什么原因,让你动了恻隐之心,亦或,是什么原因,让你这样保护他?”左天凌语气甚至毫无起伏,只是若无其事地一一说着,薛思思看着JACK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手指并拢攥得很紧,接着便听左天凌接着说,“既然自己的事尚算不得理好,何必担忧起别人呢?”
“我的事无需左先生费心。”
“彼此彼此。”左天凌说话的声音犹如清冽的泉水,冰凉的仿佛能浸到人心里去。
JACK愤而离去,薛思思百无聊赖地喝着可乐,疑惑的眼神一直没离开左天凌,左天凌早早注意到了,含笑问她,“怎么了?”
“嗯,没有想到你认识JACK。”薛思思的声音闷闷的,“你们说话像打哑谜,我听得云里雾里,都不怎么理解,我真的要怀疑我是不是一个大笨蛋了,你们怎么认识的?是我忘记什么没记起来吗?”
左天凌摇摇头,“我也是第一次见他,算不上认识。”
薛思思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看着他,左天凌才慢悠悠地说道,“认识他的并非是我,而是JAN。”
薛思思“哦”了一声,便再没有下文了,神情有些黯淡。
“你呢,你没有别的话要说吗?”左天凌看着她。
“有什么好说的呢?明明伤人至深的是他,却还是希望你心无芥蒂的原谅,如果你不原谅,那么便是你浅薄,得理不饶人,便是薄情寡义,便是你残忍.....亲手伤人的人却偏偏做出一副为你所伤的样子,仿佛你才是那个刽子手。虽然我并不在意别人怎样看我,但,非要这样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把你扯上他精心搭建的戏台子,做一个必须在那人面前表演的……木偶。”
“之前也是这样的。明明很多事,只要你让步便好了,只要你肯让步便可以皆大欢喜,可为什么你不让步呢,我都知道的,仅仅是不让步,也是莫大的罪过。人性如此,从来严于待人宽以待己,双标地如此直白,我百口莫辩。”薛思思自顾自地说着,眼眶微红,“可是,左先生,我依旧不会让步,我不屈就于流言,我只听从自己的心。我知道我任性,可我任性,也是我的真性情,无论别人如何憎恶我,真不想改变啊!”
薛思思仿佛怕不能表达自己的意思,迅速地说着,继而声音低沉下去,“我想,我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天真的人吧。”声音虽轻,左天凌听到了,他的手握上薛思思的,掌心微烫,许久之后,一字一顿地,薛思思听到他说,“你便天真吧,我总是护着你的。”
薛思思看着自己的脚尖,眼前的一切从清晰变得模糊,她脸上带着笑,眼泪落下来。
JACK站在薛宅门口,没过一会儿,就有一个上了年纪的中年人将他引进去,在客厅的红木椅上,薛丁施施然坐在主座上,JACK走到侧面的椅子上坐下来。
“上次徐氏跟左氏闹了一些小矛盾,听说薛老爷也是乐见其成地分了一杯羹,今天我上门,就是想问问薛老爷,不劳而获有没有什么心得。”
“哦哦,我说今天JACK先生贵人事多怎么会登门到访,原来是兴师问罪来了。”薛丁面不改色地笑一笑,问旁边的中年人,“上次跟徐家人解释过了吧?”
周叔点头,“确实解释过了,当时因为是件小事,所以负责的项目经理没有特地过来跟您汇报,不过月报表里应该是有所记录的,您可能没有太留意。”
“哈哈,原来是这样,JACK先生,你也听到了,其实本来是件小事,下面的人做事不妥当,上次聚会的时候我已经解释过了,但既然你特地为这事来了,可要帮我给大侄子打个招呼,别误会了才好。”
“这本来也是件小事,我今天也不是为了这件事来的。”JACK心里暗骂了好几声的“老狐狸”,事情虽然不大,但也足以看出薛丁落井下石,此举十分不厚道,但因为事情不大,他一直推说是下面人搞出来的,徐氏再斤斤计较,也是有些难看的。
“哦?”薛丁颇有兴味地继续听他说。
“今天来是为了薛小姐的事。”JACK直言不讳,“我们家小少爷一向对令千金有意,这件事,想必您也是知道的。”
薛丁看了老周两眼,老周会意,走上前去,“这桩事是件好事,而且我们老爷最开明不过了,我们的七七小姐跟徐家少爷两厢有意,本来也不是我们这些下面人能揣测的.....还需要两家长辈出来合计,您说是吗,Jack先生?”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说的薛小姐不是七七小姐,而是薛思思,也就是薛家的大小姐!”
“JACK先生莫不是记错了?”薛丁面色不愉,“众人皆知,我薛家的小姐只有七七一个,她是我薛某人的掌上明珠,唯一的爱女!”强调着“唯一”两个字。
“老爷。”老周看着薛丁,似有话要说。
“薛老爷子,您说的话我自然是相信的,但,我这个消息,正是出自您的掌上明珠七七小姐之口。七七小姐的人品众人皆知,总不可能是她故意说出这样的谎言戏耍我们吧?”
“不管你怎么说,我薛丁的女儿只有薛七七。”薛丁脸上一层薄怒,“如果你继续在这件事上面纠缠,那就恕不远送了!”
“呵呵,原来徐薛两家的结盟这么脆弱吗?一言不合,薛老爷子就要赶人了,这可怎么办呢?在下可是抱着一片赤诚而来。”
“在我薛家的地盘上,说这样不知所谓的话,要不是JACK先生快人快语众人皆知,你说的‘赤城’二字,还真不敢当。”
“老爷,您失态了。JACK先生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有些误会而已。”老周在旁边劝道。
“我徐家少爷几乎倾整个徐氏之力,和薛家结盟,原来薛老爷子竟然这样丝毫不通情达理,实在令人失望。”JACK起身欲走,“如果不是因为倾慕思思小姐,怎会荒唐到这样的地步。这些天,徐家的帮助不少吧?市内的几家银行,我家少爷打点担保了多少,竟然薛老爷子一点都不感动,连句实话都没有吗?”
“我说的,都是实话。就是徐谦此刻来,我也只会告诉他,我薛丁只承认薛七七是薛家的女儿。你只管将话带给他!” 左少的私房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