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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湛呢?”叶轻尘问道。
薛思思有些错愕,刚才叶景湛转身离去,她以为他是跟自己话不投机,所以折回来找叶远叙旧了,但叶远这种态度,又明显说明他根本没有回议事厅。
“我不知道,可能回他自己房间了吧。”薛思思底气不足道。
“你们吵架了?”叶远不得不这么猜想,当然薛思思也能理解他会这么想,一则刚才说话间,叶远就已经提到从别人那里听说自己和叶景湛之间不大和睦已久的消息,二则毕竟刚才叶景湛是跟着薛思思一起出去的,同出却不曾同归,也难免叶远会想得多了些。
“没有。”薛思思正色,试图让叶远相信自己的话,接着眼神闪烁,接着抱怨道,“只是不知道他为何忽然生气。”
“忽然生气?”叶远重复问道。
薛思思在一旁,点着头,一脸委屈又“正是如此”的表情。
“景湛还是这么孩子气。我以为在柳家这些年,他已经跟之前不怎么一样了呢!”叶远失笑,“回头我会帮你说说他的,”
旁边的陈长老立马站出来仗义执言,“他不一样了,当然不可能跟之前一样了,毕竟我们长老会推举了许多老师,已经将他培养得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了。这些咱们柳家的人都会有目共睹的!”
“陈长老辛苦了。”叶轻尘听到陈长老在旁边辩驳,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可能引起了误解,赶紧谦和地向他道谢,语气比平常更带了三分敬重,“阿湛他平日里给陈长老添了不少麻烦吧?”
他这样谦和的语气让陈长老着实汗颜,最重要的是,“添麻烦”是绝对没有的事,更多的时候反而是他们才是添麻烦的人,而叶景湛一直是解决麻烦的人,总之,在柳氏,在冰海笕桥,“影”大人绝不会跟“添麻烦”这三个字有半分联系的。
所以陈长老连连摆手,“不会,不会,叶先生您真是太客气了。”也太谦逊了些。
叶远很是腼腆地笑了。一种咱们家的小孩子上不得台面的那种谦虚模样。
旁边的老者目瞪口呆地看着叶远这般做派,心里想着,这个人还真是说到做到,跟平常在家的时候很不一样了,变得......果然很会夹着尾巴做人。
“思思,能请你帮我去找一下阿湛吗?或者,如果不方便的话,你就带我去好了,实在是因为冰海笕桥的路我不怎么熟,所以......”叶远说话,很有礼貌地留了白,薛思思却没有帮他把剩余的话补全的想法。
偏过头去看向JAN,但见他根本毫无自告奋勇去找叶景湛的意思,可能还在为刚才自己跟着叶景湛来见叶家人的事情生气,但他看叶轻尘的时候也未见什么敌意,大约是把所有的敌意都放到她身上来了吧。
不伤及无辜,还是极好极好。
但既然JAN不去,那果然只有自己去了。薛思思几乎算是强颜欢笑地点了点头,转身往叶景湛的房间走去,她当然听出了叶轻尘说的那句“不方便”是什么意思,开玩笑,要是真的让他一起去了,不就更加证明她跟叶景湛吵架了么......但是,吵架......自然是不可能发生的事,至少是不可能在叶远眼前发生的事情。
整天跟叶景湛一起走来走去,薛思思一直觉得自己在整个冰海笕桥所向披靡,故而对像这样被人拦在门外的时候薛思思就觉着自己很不能适应。大致的对话是这样——
“不好意思,这里您不能进去?”看门的小哥义正言辞,冷若冰霜。
“我也不想进去,但是我需要找一下叶景湛......”看到对方不为所动,薛思思立马坚强地说下去,“叶景湛你知道吧?就是你们的‘影’大人,我知道他在里面,几位小哥,你们就放我进去,我保证不多做停留,跟他说句话就走。”
“‘影’大人不在,您先回去吧。”
“哎,你都不知道我有什么事就撵我走。”薛思思这辈子都没这么厚脸皮过,但重责在身,不得不坚持, “我有十万火急的事情找他呐。”
“那也不行,没有‘影’大人的同意,谁也不能进。”
“我是薛思思,也不行?”薛思思带着试探问道,毕竟还是要排除在这个地方可能有人不认识自己的微妙可能。
“当然不......”那人说到一半,便看到薛思思身后的男人摇了摇头,立马机灵地话锋一转,“既然是薛小姐,自然是......”
薛思思没等他把话说完,便急急地冲了进去。自然没有看到叶景湛出现在她身后,施施然立在原地,看着她冲进房间,若有所思的模样。
门口守着的人对身后那人恭敬地唤了一声“‘影’大人。”因为捉摸不透叶景湛的想法,所以语音都略微发抖。他虽然担任守卫之责,但从未有机会跟叶景湛说过什么话,所以格外紧张。
叶景湛的手在他肩头拍了两下,示意他做的不错,接着跟着薛思思,大步跨进室内。
薛思思冲进房间,才发现整个房间里空空如也,叶景湛果然不在,真是难为她刚才那样软磨硬泡请门外守门的大哥让她进来看一眼。刚才只以为叶景湛正在生气所以让门口的人推说他不在,但是很显然,是她想得太多了。
冰海笕桥的外面大厅金碧辉煌,就连长廊走道都是珠光宝气的奢侈至极,薛思思的房间更是布置得格外精致,比起这些,感觉叶景湛的房间就简单得多,如果放一张议事厅的宽宽的桌子,地方更宽敞些,说不定就可以作为冰海笕桥第二个议事厅了。
室内只有一张木床,两米宽的大小,一个木制茶几,几朵斜插在窗台前的精致的夜来香,可能因为秋意渐浓,浓郁的香气经冷风一吹散的满室都是,一边墙上挂着一个装饰用的竹制小篮,精致小巧,另一边则是一个2米长的挂轴,上面是写着《山海经》中羿射九日的故事,挂轴上的字笔走龙蛇,带了几分潇洒恣意,薛思思不由得伸出手上去摸了摸,在最后的落款处看到了叶景湛的签名和印鉴。
“竟然这么自恋,将自己写的东西堂而皇之地挂的这样高......真的很好看吗?平时果然看不出来,其实叶先生是如此自信过头的人。”薛思思小声吐槽着。
话虽如此,因为那画轴上的字墨迹尤新,而且自带有一些墨香,且那些字这样立在那边看,竟也显出了些许锋芒,薛思思看着两下,又动手摸了几下,只心里觉得这些格外新奇。
环顾了整个房间,薛思思忽然想到了“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这句话,古人强调修身养性,所以,能居陋室的也是名人雅士,没想到叶景湛竟也学得像模像样,只是现在更让人在意的,是她不知何故忽然想起了之前夏岚岚带她去的那间画室,闭着眼睛回忆起当时的情况,才终于明白了当时略让她感觉不舒服的是什么了......
起初,她以为是因为嫉妒,但如今想来,她竟从未相信左天凌曾对夏岚岚许诺什么的事情,而那时候的不舒服的感觉,是因为那间画室,如今看起来,无论是布置还是格局,实在很是刻意。
如果是真的那样早就送给夏岚岚的画室,那么当时空气中的油彩味道不会那么刺鼻的浓郁,就像叶景湛的房间一样,不会因为新作了一幅字,就弄得整间房间都是臭臭的墨汁味道。可是,为了给她展现一间画室,就一定要刻意在房间里渲染出油彩的味道,还有各种颜料的味道。只有那样,才会让她相信......
让她相信.......她对左天凌毫不重要以及爱是成全这两点。
“有这么喜欢看吗?你已经站在这里很久了......薛思思,我以前倒不知道你这样留意我呢!”叶景湛的声音忽然打断了薛思思的思绪,薛思思冷不丁回头,却不是受到了惊吓的眼神......不对,那也算是受到惊吓的眼神,但比起惊吓,似乎更多的是震惊。
这里是他的卧室,只是看到他,不会让薛思思震惊成这样,所以,是她看到了这幅字想到了什么,还是,她刚才是想做些什么,叶景湛脑中千头万绪齐齐迸发齐聚于心,转念又一想,看来让柳青青回来自己已经戒备过度所以草木皆兵了,一幅字而已,既算不上名家所著,更只是他信手拈来,能做些什么呢?
薛思思的瞳孔睁得老大,那副样子,与其说是想做些什么,不如说是,发现了什么。
薛思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算是那天在疗养院偷听到徐谦说的那些话也没能让她产生这样的震惊情绪,她一时只觉得自己手脚冰凉无处安放,更是无法面对身旁叶景湛的那张脸,也忘了来时的初衷,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重回那间画室去看看,三年。一场局,一台戏,断然没有唱那么久的。 左少的私房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