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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客栈内。
薛染正坐在桌子前闭目养神,他身后站着两个侍卫,是齐逸呈留下来保护他的。房间内十分安静,两名训练有素的侍卫宛若铜铸般。
薛染看上去在闭目养神,但是心思却转得飞快。
他们救出乔蓁蓁的计划失败,再一次失去了她的下落,而这次,他们动静太大,已经让乔芝双等人有了防范之心,要再想救出乔蓁蓁,恐怕不是易事。
天下之大,要找几个人谈何容易,到时耗费的人力物力不知多少,为了一个女人,薛染觉得不值得。
更何况,如今齐逸呈才登基即位,应该大兴德政,把时间和财力都放到自己的国家,巩固自己的实力,如果寻找乔蓁蓁这件事被某些不怀好意的人揪住,在上面大做文章,对齐逸呈的威名太有影响,实在是得不偿失。
想清楚这些关卡,薛染睁开眼,之前还在想着怎么尽快解决乔蓁蓁这件事,现在看来,不用解决了,本来也不关他们的事,他们作为东道主,允许周国皇帝私自入境,甚至在本国寻人,已经算是给了方便,仁至义尽,又何必做得如此面面俱到呢?
“回宫。”薛染站起来道,他要回宫和齐逸呈商量这件事。
街道上一辆马车绝尘而去,这里离齐国的都城有一段距离,但也不算远,在东方略微露出鱼肚白时,薛染的马车终于到达了齐国的皇宫。
守卫的士兵尽职尽责地拦住了去路,其中一人道,“皇宫重地…”
还没说完,一只素白的手就掀开了马车的帘子,露出一张俊俏的脸。
“丞相大人。”士兵们纷纷行礼,让开了去路。
齐国宫规,臣子入皇宫者若非有圣谕,不得驾车乘轿。但丞相大人却不一样,皇上不仅赐他入宫乘车乘轿,更准他随时入宫,无需传召。
皇宫内还是寂静无声,只有值夜的宫人偶尔路过,悄无声息地站在一边行礼。马车进入内宫后,薛染下了车,快步走向齐逸呈的寝宫。
来到齐逸呈寝宫外时,守夜的内侍连忙迎上来,道,“丞相大人怎么来了?”
薛染道,“本官有要事求见皇上。”
内侍还未答话,里面就传来齐逸呈的声音,道,“进来吧。”
薛染进入殿内,见宫女还在为齐逸呈更衣。
“这个时候你怎么来了?是有什么消息吗?”齐逸呈道,说着便挥退了宫女,对薛染道,“来给我系腰带。”
薛染自然不会拒绝,他走近齐逸呈,拿过一边的腰带,一边道,“乔蓁蓁的事,臣想,我们暂时还是不要再管了。”
“为何?”齐逸呈道。
薛染替他系好腰带,又整理了衣袍,道,“陛下登基不久,不宜在此刻扯上这些事,以免让那些乱臣贼子有机可寻,也免得在御史那里留下口舌,惹得他们人人觐见。陛下根基未稳,现在应当广施德政,笼络人心。”
薛染说的这些齐逸呈当然都懂,按理说,孟弗胤身为周国皇帝,两国之前虽有合作,但终究还是敌我两方,能和平共处已是不易,现在帮着周国寻他们的皇后,耗费的是自己的兵力,已是犯了两国交往之大忌。
这种做法,虽然不出错,但也落不到什么好处。但在齐逸呈看来,周国国力鼎盛,孟弗胤又有明君之相,如今自己刚刚登基,根基不稳,朝中想要在他这里分权的大臣比比皆是,更有甚者,也不足为奇。自己不如趁着这次机会,向周国皇帝显露好意,齐周两国如此临近,不如借孟弗胤的势,长自己的威风,一来可以震慑朝中那些怀有二心之人,稳定朝局,二来两国修好,对于彼此来说也是好事。
齐逸呈将这些理由一一说给薛染听,薛染没有想到,齐逸呈竟然考虑得如此深远。他看着眼前年轻的帝王,雄心壮志,意气风发,虽然才登基不久,但气势却早已不是当初的闲散皇子了。
自己处处为他考量,生怕行差就错,但却忽略了齐逸呈自己的成长,能从激烈的宫斗里脱颖而出,成为一国之君,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心思简单的人。
看来自己多虑了,这些事情,齐逸呈早有考量,也早就有了决断。
“看来是臣多虑了,陛下思维缜密,运筹帷幄。”薛染低头俯首道。
“好了,别说这些酸话来,也别再我面说什么臣不臣的,只有我们俩人的时候,我们还像以前那样。”齐逸呈戏言道。
薛染本来是有意识地想要让自己习惯和齐逸呈之间君臣的关系,毕竟伴君如伴虎,虽然齐逸呈过去曾与他交好,但是他毕竟已经成为了一代君王,万人之上,跟他的关系也要跟着变质了,因为没有人会愿意和别人分享这至高无上的尊荣。
一旦他习惯了生杀予夺仅仅凭他一人之言,那么你和他的亲密说不定某日就触到了他的逆鳞,成了你的催命符。
薛染有些错愕地看着齐逸呈,道,“臣不敢。”
“你再这样我可生气了,我又不想当这个皇帝,实在是局势所迫,你也别拿那些话酸我,我们就像以前一样,多好。”齐逸呈似乎有些怀念。
说完,他也不再理会薛染的反应,反而自顾自地道,“其实,乔蓁蓁也算是我的妹妹,这样做也不算多管闲事。”
小镇上,酒馆内二楼。
孟弗胤正对影独酌。整整一夜,都没有停过。
一旁站着的宋天歌看到孟弗胤这般,愈发痛恨自己办事不力,害的皇后娘娘落入敌手,下落不明。
宋天歌跪下,道,“陛下,此事皆由我而起,陛下要杀要罚,臣绝无怨言。”
孟弗胤并不回答他,他站起身,看着外面即将亮的天空,道,“正所谓借酒消愁,也不知是不是这酒不够烈,尚不能暖胃,何来消愁。”
外面,风雨欲来,他拿起酒壶灌了自己一口,淅淅沥沥的雨水便打在了屋檐上。 朕的毒后超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