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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源一到卧室,便听到沈未未的啜泣声,“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一定要哭哭啼啼的?”
沈未未听到林源的声音,立马抹掉眼泪,从化妆椅上站起来,“阿源,你误会了,我没有哭,是眼睛里进了脏东西。”
即便心里有许许多多的疑问,可沈未未始终没有勇气问林源,宁可装聋作哑,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可林源对沈未未的“识大体”并不买账,甚至有些厌烦,“未未,你有什么话可以问我,用不着藏着掖着,到时候又找简一诺哭诉,让她收留。”
沈未未一而再的离家出走,林源心里多少有点想法,他并不认为自己与沈未未之间有什么大的问题,需要第三个人来帮忙调和,而且,大多时候沈未未根本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
“阿源,我真的没事,今天都挺累了,我们早点休息吧。”沈未未觉得自己挺怂的,很多问题她一直都在逃避,就连那两次离家出走也是。
“你先睡吧,我还有事,洗完澡要出去一趟。”林源松开脖子上的领带,转头就进了浴室。
沈未未听着里面哗哗的水声,靠在浴室门旁的墙上,垂在腹前的双手紧紧攥在一起,是什么事情,亦或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人,需要他特意回来洗澡后再去,眼睛望向对面停留在十一上的时针。
无疑,沈未未的心里只出现一个答案:夏漫妮。
只要想到这个人,沈未未总是忍不住惊慌,她和林源相敬如宾三年,可夏漫妮一回来,他们之间的矛盾就越来越多,林源对她的耐性似乎也越来越少,她不想怀疑林源,可脑子总不免浮现,林源曾与夏漫妮在一起时的一幕幕。
想到晚宴前,霍修衍问她“沈黎两家与夏漫妮可有过节”时,沈未未更觉不安。
沈未未想得太过投入,连浴室的水声何时停止都未听到,直至看到林源系着浴袍出来,才反应过来。
“你怎么站在这?”林源朝站在门边上的沈未未看了一眼,见她不回答,便径直走向衣柜。
平常出门穿着,都是沈未未帮他准备好的,沈未未离家出走的那几天,林源也是凭着记忆,照着她以前的搭配穿的,这会儿站在衣柜前,反倒不知道该拿什么衣服了。
可林源的不知所措落在沈未未眼里,便成了精挑细选,成了他对即将要见到的那个人的重视。
“我帮你找吧。”沈未未走到衣柜前,手指在衣架上来来回回,过了十几分钟,只拿了一件旧衬衫,“穿这件怎么样?”
林源眉头挑了挑,虽已过了立春,可晚上还是冷,一件衬衫显然时高估了他御寒的能力,“给我找件毛衣和外套吧。”
衬衫不过是沈未未的一个试探,林源如果去公司,一定会穿衬衫,显得比较正式,现在主动要求毛衣,说明他不是去公司,也不会去见客户。
心中的猜想被确定,沈未未微微咬唇,转过身取了一件打底衫与黑色毛衣,“毛衣有点扎人,反正外面冷,你把打底衫也穿上吧。”
“好。”林源在衣穿方面,基本由沈未未说了算,脱下浴袍就换了起来,夫妻之间没什么可避讳的。
然而,打底衫才穿好,就听沈未未犹犹豫豫的声音响起,“阿源,已经很晚了,你能不能别去了,明天再说不行吗?”
林源正要拿毛衣的手顿了顿,望了眼墙上的钟表,“约定的时间都快到了,这时候爽约不大好,对了,如果谈得太晚我就不回来了,免得打扰你休息。”
所有的端庄都有极限,沈未未隐忍一天的情绪,在林源一句不回来后,再也撑不住,“阿源,你什么意思,为什么不回来,以前加班到凌晨,你也会回家的,你就这么忘不了夏漫妮吗?”
终于说出了心底的怀疑,哽咽的话语带着微微颤抖。
“我有事和漫妮谈,你不要多想。”
“晚宴的时候,你接了她的电话就找不到人,回来后也一直心不在焉的,现在还要出去见她,甚至都不愿意回来,我怎么能不多想?”哪怕是质问,沈未未的声音依然是软软的。
林源眉心深陷,“你胡乱猜测什么,每一次都听风就是雨,上回看到我和漫妮逛街,也是这样,先给简一诺打电话,向她诉苦,你要是这么不相信我,我们真的该考虑考虑,有没有继续走下去的必要了。”
他们这段时间吵吵闹闹确实不少,可林源自认,除了最开始接到夏漫妮的电话,怕沈未未多疑而没及时告诉她,其它并未刻意隐瞒什么。
沈未未闻言慌忙摇头,泪珠子掉得越发厉害,她当时鼓起勇气提了离婚,可被林源接回来后,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还把拟好的离婚协议书撕了个粉碎。
“阿源,我以后一定不乱想,我是真的怕夏漫妮把你抢走,你不要再和夏漫妮联系了,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好不好?”沈未未目光里带着一丝祈求,她一直都很依赖林源,离开了林源,压根不知道该去哪儿,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晚宴前,我的确接了夏漫妮的电话,但没有去找她,我出去是因为看到静静,和静静说了几句话,现在去见漫妮,是谈公司的事情,我们只是合作的关系,信不信由你。”林源揉了揉太阳穴,颇为无奈地解释了几句,便离开了房间。
“半夜三更有什么合作可谈,她就那么好吗?”沈未未转头看向镜中的自己,无力感在四肢百骸化散开来。
一晚上,沈未未都在等林源回来,看着时钟从十一走到五,脸上的泪水干了又湿,外面有一点点响动,立马跑到阳台往下望,次次希望变失望,直到东方见白,也没有看到林源的身影。
与沈未未同样一夜未眠的还有简一诺,一晚上,房门开开合合多少次,简一诺已经数不清,从晚宴回来时,还和霍修衍好好的,在车上讲了几句话后,霍修衍就开始冷着一张脸,不管她说什么,都不再理她。
简一诺觉得,霍修衍那辆车一定和她有仇,不然,怎么每次都能在车上起摩擦,而且,看起来还都是她理亏。 满心欢喜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