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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偷瞄简森一眼,又感动的看着那些气球,想笑又不敢笑。
让姜子宇那种人守规矩真的很难!
简森没好气的说:“他刚才求我把礼物转交给你的时候,态度可是相当诚恳,转眼就不是他了。”
我低着头,强压着嘴角的笑意说:“我去练琴了。”
简森扬扬眉,酸溜溜的说:“气球还没放完呢,你不看了?”
“你欣赏吧,他可能是放给你的。”我走出几步,又转头说,“以前你们俩闹的过分了,他不是常哄你吗?”
简森看着我的背影,表情收敛几分,遥遥望向大门口的方向,眼中变得神秘莫测。
我坐在钢琴前,弹奏一首以前经常练习的曲子。
这首曲子是姜子宇亲手教我的,我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常常四连奏。
我知道大门外的姜子宇能够听见,只要他听见这首曲子,一定会知道我是弹奏给他的。
这也算是我给他的回应了。
一曲完毕,我盖上了钢琴,紧接着脸色就变得古怪起来。
只听姜子宇在外面鬼嚎:“简大医生,我的老朋友,你出来陪老子手谈一局——”
我走出乐器房,远远看向简森,只见简森还站在原来的地方,雪飘在他的身上,他就如雕塑一般一动不动,只是面色与我一样,极其古怪。
姜子宇还在喊:“简大医生,我打算在你旁边盖栋楼,跟你做邻居,你让块地给我啊,行不行?!”
简森面色变得更加古怪了。
他看了我一眼,攥了攥拳头,咬牙说:“无耻至极!”
姜子宇很不要脸的在门外乱叫,吵到了极点。简森不喜欢我把注意力全放在姜子宇的身上,忍无可忍的把我拽到了他的一号封闭性实验室。
一号实验室的隔音效果特别好,能够阻挡一切外面的声音。
这是我第一次来简森的一号实验室,以前他不允许任何人进入这里,包括我。
不知道为什么,这间房间的温度比其他房间要低上十多度,很冷。
靠墙的架子上面,放有手术刀,伤口缝合期,缝合针,线和剪刀,还有一个个小瓶子,贴有标签:酒精、麻药……
我一个一个往下看去,总感觉其中有一个瓶子跟吉成军保险柜里的那个很像。
或许是我神经了吧,简森这里的瓶瓶罐罐太多,应该只是巧合。
“福尔马林的味道。”我的手指贴着一个瓶子,自言自语的说。
与此同时,我凑过去好奇的扒着往里面看,想要看一看这透明玻璃瓶子里面装的又是什么动物的尸体。
我这么一看不要紧,里面有一只圆圆的大眼珠子,也正好在瞪着我……
我吓的心惊肉跳,惊呼一声,连连后退几步,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
“淮岚。”简森及时扶住了我。
“眼……眼睛。”我紧紧抓着简森,指着那个东西,结结巴巴的说,“人的,人的眼睛!”
简森拿一块布,罩住了那个玻璃瓶,牵着我坐了下来,塞给我一个暖水袋,“坐在这里不要乱看。”
我捏紧了手里的暖水袋,忐忑的扫了眼那东西,又看了看简森那张没有任何变化的脸,强行把心里的紧张压了下去,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问。
我能确定,那里面是人的眼球,至于为什么简森会有人的器官,可能是因为与他的医学相关吧……
我端坐在简森的对面,抱着暖水袋,眼睛不安的往那个玻璃瓶的方向瞟。
房间里安静的过分,简森在配置药粉,时不时在酒精灯上烧一烧。
于此同时,简森分出精力来问我:“淮岚,你有没有想过,遗体捐献?”
“啊?”我愣了一下,立刻联想到玻璃瓶里的眼睛,不知道是冷的还是什么,说话有点不太利索,“我,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简森哥,你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简森终于抬起眼睛来看我,弯弯的笑了笑:“淮岚,你似乎很害怕?怎么,你怕我把你的器官摘下来,放进瓶子里吗?”
我几乎是脱口而出:“不是。”
简森依然弯弯的看着我,挑了挑眉,他那一双眼睛,似乎看透了我的所有小心思。
我呼出一口气,心虚的抱怨着说:“你干嘛在这个时候突然提到遗体捐献?好吓人。”
“是啊,能不怕么?我一开始也挺害怕的。”简森似乎在回忆什么,紧接着正色问我,“说真的,你有没有想过遗体捐献?如果没有,可以考虑一下。”
我眨眨眼睛说:“虽然我被检查出来肺癌晚期,可是当医生宣判我必死无疑的时候,我被吓傻了,大脑里面一片空白。
然后……我还没有来得及悲伤,你就告诉我,你有办法可以继续让我活下去。说实话,我从来没有认真考虑过我会死这个问题。所以你说的遗体捐献,我从来没有想过。”
我心里隐隐有些沉,小心翼翼的问道:“简森哥,你突然说起这个,是不是我的身体……?”
简森连忙打断我:“没有,你不要多想。我只是觉得,人总有一死,与其让身体的器官同你一起消失,不如把它留给更加需要的人。这样,也能让爱你的人,依然感受到你的存在,这也算是留给活人的一个念想吧。”
简森的这个想法让我觉得新奇!
我的肺癌是晚期,简森虽说能够压制,但是这个病依然是个未知数,说不定哪天我就会离开这个世界。那么如果我的器官留给有需要的人,虽然我死了,我的器官还活着。
比如说我的心脏,能够挽救一个人的生命。我的眼角膜,可以让一个人恢复光明……这是一件非常伟大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我的爱人,或者是我的孩子,太过想念我的时候,也许会在另一个承载着我身体器官的人身上得到慰藉,正如简森所说,也算是一个念想吧。
“你呢?也会做遗体捐赠吗?”我问道。
“当然。”简森挑挑眉,打开一个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份文件,“我已经签署过了,我个人手里留一份,医疗机构存档一份。”
我非常惊讶,拿过来仔细看了看,皱了皱眉,不满的说:“你这个人真是的,身体这么好,干嘛签这种东西呀?怪晦气的。”
“小小年纪,怎么这么迷信?”简森伸出一只手来,看样子想要打我的头,却在快要触碰到我的时候,改为摸我的脑袋,笑着问,“你现在是在关心我吗?”
我抿抿嘴,算是默认了。
我看着手里的遗体捐赠书,眉宇间有化不开的忌讳之色:“这东西就跟立遗嘱似的,你这么早就做打算,让人不安,简叔叔和阿姨知道一定会骂你。”
“人生无常,有备无患嘛,我没有什么忌讳。”简森笑道。
“好吧。”我被他说服了,点点头,合上这份东西,还给了简森。
简森把遗体捐赠书重新锁到柜子里,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低头做实验。
简森说的这个东西,还挺让我感触的。有简森做引领,我也有点想像他一样,把自己的遗体捐赠。不过不急,我还有时间考虑,万一自己哪天反悔呢?
简森在我不注意的时候,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 替身娇妻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