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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红这贵妇,穿着妖艳,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里等着我。整个气质,与监狱里面格格不入。
我又一次被狱警关进“笼子”里。
“夏淮岚,你是不是早就盯上了我们家念念?计划杀掉她取代她?”丁红盯着我,单刀直入的问。
我大大方方的抬起脸,把自己脸上的伤口展示给她看。要她看看,当她亲生女儿提出要毁我脸的时候,她是怎样偏向她女儿的。
我好歹叫她一年多妈妈,她为了让自己的亲生女儿高兴,居然一丁丁点都不念旧情,还在毁掉我的脸之后,把我送进监狱里受苦。
她到底是有多无情无义?
丁红看清我脸颊上的伤之后,脸上表情非常复杂,可是,厌恶占了上风。
我心里自嘲的冷笑一声,垂下头不作回答。欲加之罪,我用得着我说吗?她今天来,恐怕就是已经开始计划,让我在牢里多待几年吧?
丁红虽然嫌我的脸恶心,却始终盯着我的脸看,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有毛病,竟然冷不丁的问一句:“你妈妈在哪里?”
我这才懒懒的掀起眼帘,抬起头来看她:“你不是说调查过我吗?我妈妈在哪里都不知道,难道是匡我的?”
丁红眯了眯眼睛:“我不是说你死的那个妈。”
这话我就听不懂了,什么这个妈,那个妈,到底哪个妈?她把我弄得彻底糊涂了。
“我还有哪个妈?”我观察她的神情,反问道。
丁红微微蹙眉,先是不太相信的看着我,然后露出狐疑不解的神色,良久,才轻轻吐出一口气,淡淡的说:“没什么。”
怎么就没什么了?话说到一半,我看她是病的不清!
丁红站起来,表情轻蔑,但是里面似乎又带着几分不可查觉的怜惜:“你成了这样,我也没有想到。我看你嗓子哑了,多喝点水,好好照顾自己吧。”
我听到这种话,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她支持吉念弄烂我的脸,动手打我,现在又略微带着几分怜惜说让我照顾自己?
我讽刺的说:“你真矛盾。”
丁红扭过头不看我,幽幽叹了口气,喃喃地说:“你是个好孩子,孝顺又懂事,你要是我亲生的该有多好。”
然后,她又转过身来看向我,面色变得恐怖狰狞:“夏淮岚,你应该庆幸,你的脸伤了,否则……”
否则什么,她没说,只是摇摇头重重的笑了一下。
听她的意思,我的脸伤到这个样子,她才愿意放我一马,否则会用更重手段来惩罚我,甚至是杀掉我?我确实假扮了她的女儿,这是我的不对,但她至于这样恨我吗?不至于把我往死里折磨吧?
我微微蹙眉,问道:“你想说什么?”
丁红挑眉:“我还是太仁慈了,你应该感谢我的仁慈。”
我眯了眯眼睛,气的想爆粗口骂她仁慈她祖宗。
终究我还是忍住了,我现在成了任人踩踏的阶下囚,骂人只能宣泄我的愤怒而已,无济于事。
我突然觉得他们所有人都有着另一张面孔,他们所有人都是疯子,而我,围绕在一群疯子中间。他们这些疯子以正常的面孔示人,而我却被他们塑造成疯子的形象展示在人们面前。
丁红走了。
她走的时候,我攥着铁栏杆,心怀最后的期盼,颤抖地说:“你早就查到我不是吉念,但那段时间你仍然真心实意的爱我,妈妈,为什么?!”
丁红背对我,当听我叫她妈妈的时候,我感觉到她的身体似乎颤了一下,又不太确定。
她不说话,只是背对着我,低下头,似乎在抹眼泪。
“你真的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吗?”我仍然在做最后一丝努力,因为我真的真的很需要亲情,因为太过激动,以至于,我说话的时候,尾音颤抖到成了哭腔。
丁红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面向我,哼笑一声说:“我真心实意爱你这个假货?当然,像你这种妄想代替我女儿的人,我当然要对你全心实意!那顿全蟹宴,就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
说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丁红突然咬牙切齿,而且情绪激动:“……夏淮岚,你果然对螃蟹过敏!你果然是你妈的种!吃了那么多螃蟹,没当场死掉,算便宜你了!”
说完,丁红便愤恨的甩手离去。
我眼睁睁看着丁红离开,心里最后一点期盼化为乌有,无力的摊坐在地上。
原来,那场为我精心准备的生日宴,实则是丁红特地为我准备的鸿门宴,目的就是逼迫我吃下大量螃蟹,看我因为没有及时抢救而身亡。
是呀,现在回想起来,如果没有吉爸爸及时出现,我真的已经死了,多险呐!
我曾那么爱丁红,把她当成自己的亲生妈妈来爱,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
我一个人趴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
……
当狱警第三次来叫我的时候语气显得极为不耐烦:“夏淮岚,出来,有人见你。”
因为我这种情况太频繁,太特殊了,狱友们全部都小声议论着。
我麻木的通过小门钻了出去。
其实不只是狱警,我来来回回的也已经烦透了。
这次来的是吉爸爸。
吉爸爸的脸极为严肃和冷酷,不过,当他看见我脸上的伤时,又露出浓浓的不忍心。
他一开口便是指责:“你这孩子,干什么不好,非要伤害念念,还妄图假扮她!”
我不明白吉成军这个坏东西,有什么资格以长辈的口吻到这里来数落我。
“你还以为还是我爸呢?”我冲他大喊,“吉念让姜子宇用硫酸毁我脸的时候,你在干什么?我不是吉念,但我比她更爱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吉爸爸痛心疾首,还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说:“你想要一个身份,何不直接跟我说,看在你……的份上,我认你做干女儿,给你钱花,给你尊贵的身份,养着你都没有问 题,你千不该万不该伤害念念。”
“看在我的份上?我有什么面子让你养我?”
吉爸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被我怼的哑口无言。
我笑出了眼泪。
吉念是宝贝,他们一个个张口闭口全是吉念,我是什么东西!
我没有伤害吉念,我说了,我没有!他们信吗?
我抬起头,睁大眼睛说:“爸,趴在您身边,给您摘白头发的女儿,被您亲手送进监狱了。”
我以为吉爸爸或多或少会有所触动,但是并没有,他恨恨的问我:“是不是有人指使你这样做的?”
“有啊,姜子宇,我不是告诉你了?”我冷笑说。
“不是子宇,有没有别人?”吉爸爸盯着我问。
不知什么原因,他们一度防备姜子宇,现在我说姜子宇指使我,他反倒不信了,非问我有没有其他人。
他们这群疯子都太有意思了。
吉爸爸眼神变得犀利,严肃的问我:“你进我的书房,是不是别有目的?看到了什么?”
他这眼神……
我敢肯定,我要是说自己看到他记录失踪人口,他肯定会杀我灭口。
我想起姜子宇警告我不要多嘴,否则就不是伤脸这么简单。
如果在我的脸被伤之前,我或许不会屈服,可是现在,脸上的痛清晰提醒着我,他们这帮人都是一群恶魔,我在没有完全的把握之前不能轻举妄动,我和我姥姥的命都攥在他们手里。
“什么?”我淡淡的问。
吉爸爸观察我一会,悄悄松了口气。
“你找我有什么事?没事我要回去了。”我淡淡的说。
这个坏东西,我一分一秒都不想跟他待在同一间屋子里。
吉爸爸站起来,不悦的训斥道:“脸成这样,你这辈子毁了。在里面好好悔过吧,出来我给你一笔钱,你找个地方好生待着,别再作死。”
这坏东西,没想到还是他们那群疯子里面最有良心的。
他像施舍乞丐一般,说要施舍给我钱呢。
吉爸爸走了,我顺着小门,又钻了回去。
这一天终于平静了,没有人再来找我。
狱友们都做工,织毛线帽子,因为我是新来的,所以我暂时还不用干活。
因为我另类,外加上女老大不待见我,狱友们见风使舵,对我的态度都不友好。
那天扔给我褥子的女人,再也没敢跟我说话。
我躺在大炕上,闭着眼睛。
狱友们见我如此轻松,不用干活,故意找茬,使劲在我的小腿肚子上踢了一脚:“睡什么睡,到睡觉时间了吗?”
她指着墙角说:“上那站着去。”
我被欺负惯了,反抗也是无力反抗,只好爬起来,默默的站到墙角去。
这样的日子,我真的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要不是念着家里还有个姥姥,我真想去死。
晚上,当所有人都睡了之后,我睁开眼睛,坐起来望着小窗外皎洁的月光发呆。
如此又过了两天,我的心越来越绝望,就是这个时候,并没到放饭的时间,监狱的门却被打开了。
狱友们个个往外望。
狱警在外面喊:“夏淮岚。”
我有气无力的,以自己能听到的声音答:“到。”
我躺在低矮的木合板大炕上的一角,并不动弹。
有人用脚踹了踹我:“叫你呢,快站起来。”
我像条死鱼,仍然不动弹。
外面的狱警不耐烦的催促:“快点出来,有人来接你了。”
听到有人来接我这句话,我这才睁开眼睛。但是我依然没有动弹,也没有回答,因为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替身娇妻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