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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森继续剥核桃:“急也没有用,你的身体不允许,各方面条件都不成熟,十天以后再说吧。”
他把剥好的核桃仁递给我:“……在这期间,即便你胡思乱想,也起不到任何作用。如果你因为思虑过重而导致身体恢复达不到我的要求,我可能还会把上诉日期延后。”
我摇着头说:“不要再往后延了,小艾正在受苦!”
“你真的担心小艾,就养好身体。”简森把镜子递过来,“我见过吉念,现在的她,瘦的不成样子,没了从前的活力。你仔细看看,你跟她一模一样。”
我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先前抹药还没注意,经过简森提醒,我才发现,我的眼窝塌陷,面颊消瘦憔悴,眼睛鼓出来了。
而且我的眼睛里面,像是蒙着一层什么,没有了往日的光泽。
我的脸,又跟吉念一模一样了。
简森把镜子收走:“我知道,你为了小艾,会让自己好起来。除非,你放弃他……那么我想,他会非常难过。”
我不会放弃小艾的。
我捡起简森剥给我的核桃仁,吃了几颗。
简森见我吃不下去了,把食品袋封口,放在我的床头。
就这样,我在床上躺了十天,每天坚持涂抹简森特地为我研制的药水。
简森总是坐在床边陪着我,给我剥核桃,喂我喝牛奶、补药……
我来者不拒。
十天之后,我的脸真的有了好转。
我的小腹冰凉的感觉也不见了,疼痛感逐渐消失了。
我不太在意自己的肚子,倒是简森搬来孕妇育婴的书籍,我不看,他就坐在床边读给我听,强迫往我的耳朵里灌输相关知识。
“别看我对妇科有些研究,其实,我在照顾孕妇和婴儿方面是个小白。”简森合上书,看向我,笑着说,“我连名字都想好了,就叫简爱。跟某名著同名,好听简单又好记,而且还跟小艾同音,小艾知道一定非常高兴。怎么样?”
我勉强扯出一个笑,打击他说:“还真是没有水平。”
简森笑的眼睛弯了起来:“就这么定了。”
他好像很期待,而且很爱我肚子里的孩子。
被他说的多了,我有时候都恍惚,觉得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
可终究不是。
“万一是个男孩,叫这个名字,他长大了要跟你拼命。”我闷闷的说。
“一定是女孩。”简森弯着眼睛说。
我不愿意讨论自己的肚子,因为直到现在仍然在考虑要不要它。
我转移话题问:“什么时候上诉?虽说小艾的妹妹已经没有大碍,但是我怕小艾在那个家的处境更加糟糕,先不说简苏苏,小艾的继父肯定不会给他好脸色。”
简森眼睛深了深。
我刚好捕捉到了,急着问:“小艾怎么了?他继父……”
“别急。”简森先安抚我,然后说道,“我姐夫原本有点家底,他生意出了点问题。”
我诧异,问道:“你怀疑有人故意给他们使绊子?”
简森没答,而是说:“生意和女儿接连出事,他现在焦头烂额,没有时间找小艾的麻烦,你不用对太过担心。”
我更不放心了,万一他们心情不好,更加拿小艾出气怎么办?
是谁给他们家的生意使绊子呢?
我想不通。
听简森的意思,他怀疑,这件事跟小艾相关,但是小艾周边就我们几个人关心他,除了我和简森,就是简家父母。
简家父母不可能,简森也不可能以这种方式去对付他姐,那么是谁呢?
总不能是小艾自己吧?
我想不通,当然,想这些没有用,现在当务之急是赶快打官司,要来小艾的抚养权。
“你现在还差什么?”我问道。
“都齐了,我跟律师聊过,有你跟我一起,这次一定能成功!”简森说。
“那还等什么?我们去登记吧,不要顾及我的脸,拍个照片而已,我不在意。”我心急的说。
简森想了想,表情深沉,犹豫着对我说:“淮岚,有些事我们需要事先说清楚,以免你日后想起来埋怨我。”
我静静看着他,等他后面的话。
他拉住我的手说:“淮岚,本来不应该提,但是……你姥姥刚刚过世,我们就结婚,你心里会不会有疙瘩?”
听完,我心里咯噔一下,好半天都缓不过来气。
我当然知道姥姥刚刚过世,我从没有任何一刻忘记过!每天夜里,我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总是不自觉的去回忆我跟姥姥生活在一起的时光。
只是,我跟简森登记,只为要回小艾的抚养权,让胜诉几率变大,我根本就没有往“适不适合结婚”这方面想过。
“对不起,淮岚,这些话我不得不说。”简森抓着我的手,让我面向他,“虽然现在没有守孝期一说,但是按照惯例,家里有亲人过世,往往等两年再办喜事。”
我沉默不答了,久到让简森等的焦虑不已。
他着急的说:“可小艾等不了两年!”
是啊,小艾等不了那么久,别说两年,两天我都不想让他等。
我垂下眼眸挣扎着考虑很久。
简森也真是的,我本来不太把跟他领证当一回事,没什么好考虑的,但他非要郑重的提出来,弄得我犹豫不定。
简森静静地等着我做决定,但他的手心出了一层薄汗,显然非常紧张。
终于,我抬起头来:“如果姥姥知道,一定会赞成我的决定,她不会介意的。简森哥,我们结婚吧。”
简森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了下来,他非常激动:“淮岚,谢谢!我也要替小艾谢谢你。你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去民政局领证,然后去我爸妈那里通知他们一声。”
“嗯。”我垂下眼眸应了一声。
要依我,现在去就可以,毕竟没什么好准备的。
但简森似乎很激动,也很重视。
我肚子里怀着别人的种,跟他领个证而已,我不知道他在激动什么,但我不好打击他。
夜里,卧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在床上躺的久了,晚上睡不着,盯着天花板胡思乱想。
跟简森领证这件事被简森无限放大,弄得我心烦。
第二天,简森把自己打扮的十分帅气。
他把我带到一个房间,挑出来一套他认为最漂亮的女装拿给我。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为我置办了这样一个衣帽间,豪华又奢侈,里面装满了我的衣服,鞋子,帽子,配饰。
看到这突然冒出来的衣帽间,以及里面满满登登的昂贵服饰,我非常惊讶。
我已经知道他财力惊人,但他一直以来都太低调了,我总是不自觉地忽略掉他雄厚的财力。
我感激他有心了。
我换上他拿给我的衣服和鞋子,洗把脸,在脸上涂抹药剂,再涂上厚厚一层遮瑕膏和粉底尽量遮挡我被硫酸腐蚀已经结痂的脸。
这脸,完全恢复要两三个月。
我只能尽量打扮自己,尽量去遮盖自己丑陋的脸,毕竟我要顾及简森的感受。
我整理好走了出去。
简森站在盛满阳光的窗下,回过头温柔地看着我。
“真美。”他夸赞道。
他知道在夸我的衣服,不然他是在夸赞我惨不忍睹的脸吗?
我也有来有往,礼貌性的说:“你穿这套西装尤其帅气。”
他听完没有多高兴,而是愣了一下,苦笑着说:“你忘了吗?这是你送给我的,你亲手做的!”
“……哦,我当然没有忘。”我心虚的说。
“可是看你的表情,就是忘了。”简森声音很轻,伴随着失落的语气说,“我一直把它珍藏起来,平时舍不得穿。”
我无言以对,陷入沉默。
“小学期间我有个同桌,他家里条件一般,爸爸性格软,总是直不起腰,他妈妈脾气不好,总是吼他、打他。”简森说。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心不在焉的接下他的话茬说:“那他很可怜。”
“一开始我也是这样认为,后来我才知道,他一点也不可怜。他爸爸非常有耐心,再忙每天都会抽出一点时间陪他,陪他踢球,写作业,甚至是……爬树。”
当爸爸的陪儿子爬树,确实挺有趣的,想想画面甚至有点滑稽。
“他很淘气,经常做错事,他妈妈拿棒子追他半条街,逮住一顿胖揍。白天揍完他,晚上却伏在缝纫机前给他做衣服。他家里条件不好,但他从来不穿早市卖的地摊货。”简森顿了顿说,“因为他妈妈想让他在学校里穿的好一点。”
我麻木的心,莫名的痛了起来。
别人的妈妈都好,好到让我心情沉重。
我没有妈妈,唯一让我真心相待的吉妈妈,却在得知我不是她女儿的时候,恨不得弄死我。
“说起来,我同桌羡慕我家里条件好,我却羡慕他的一切。我爸爸每天都很忙,我知道让他陪伴我是不可能的,于是我就去找我妈妈,让她给我做一身衣裳。我妈妈不会,给了我很多钱,让我喜欢什么随便买。我当时赌气的想,女人不会做衣服,算什么好妻子?”
我哭笑不得,简森不愧是天才,小时候就有那么多想法。
虽然觉得好笑,但我却莫名的心疼简森。
他小时候一定非常渴望父母的陪伴。
如今他长大了,他父母也有了时间,可他却不需要了。
但儿时父母的缺席,总归成为遗憾深埋在他心中。
我心一软,说道:“以后我给你做。”
简森目光灼灼的看向我说:“……我那个时候暗暗发誓,将来一定要娶一个会做衣服,贤良淑德的女人。”
我的指尖颤了颤,心跳忽的漏了半拍。
难怪他要讲述这样一个小故事,原来故事的最后,有这样一个小环节。
他忽然向前一步,凑近我,鼻尖几乎要贴到我的鼻尖上,语气坚定的说:“……如果有女人亲手为我量身定做一套衣服,我一定要娶她!” 替身娇妻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