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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月月急忙把酒杯夺走,十分关心的道:“大人,大人你不能喝了,你已经醉了,躺下歇息吧!”
宋清又把酒夺了过去,很不甘心。
“月月姑娘,你不要拦着本官,本官……本官还要喝,我就是……我就是醉死也心甘情愿。”
“这个宋度宗,他就是一个昏君,他分不清好坏,今日他要是不下圣旨,本官……本官可以把这个卢克给砍了。”
“大人……”
“我说月月姑娘,你可知道现在宋某心里有多痛么?这不仅仅是对于大宋,更是对于皇上啊。”
“他简直就是一个睁眼瞎,或者是一个彻头彻脑的傻子,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还什么也不知道。”
宋清说到伤心处,不知道是不是醉酒的缘故,此刻哭了。
这一幕看的众人心酸。
朝副将道:“还是第一次看见大人这个样子,看他心里也是郁闷了许久,把这一切都已经掩盖在了心里啊。”
唐月月也有这个意思,她的心也累,不是源自宋清,而是源自整个朝廷,整个官场,更是源自宋度宗。
宋清还在说酒话。
“月月姑娘,还有朝副将,当初……当初宋某准备……准备去考仵作的时候,我的母亲,也是我的后妈告诉我。”
“她说清儿,你的父亲宋慈的遗言是,凡是宋家后代,永不为官,她阻拦我,不允许我步父亲的后尘。”
“月月姑娘,你可知道……早在几个月以前,宋某是不会相信她的话,认为官场么,虽说有贪官污吏,但不会太多太多。”
“直至今日,直至做了提刑官以后,我才知道我母亲说的乃是多么多么的正确,直至此刻,我才知道我父亲为何要定下一个规矩,那就是宋家后人永不为官。”
二人哑舍,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宋清,但她们知道,眼前的宋大人是已经心里发凉了吧!
“大人,大人你还是去休息吧,你都已经喝了好几斤白酒了。”唐月月都快哭了。
朝副将干脆把桌上白酒全部拿走,倒也厉喝,“大人,你不许喝了你万一出了事,你的母亲,你的弟弟妹妹怎么办?到时候谁来保护他们?”
宋清眸子无神,“保护她们?我也想,可是……可是大宋都快亡国了,这还怎么保护?”
“蒙古军忽必烈若是还有良心,他那么只会针对朝廷,若是没有良心,那么抱歉了,大宋百姓全部……全部都得死。”
说到伤心处,或许是醉酒太深了,他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直接睡着。
两人松了一口气,七手八脚将宋清放到床上,随即走出屋子。
“月月姑娘,关于大人,我们还是多加留意一下为好,我担心大人万一想不通……”
一想到这个可怕的可能性,唐月月也是吓了一跳,她觉得朝副将说的有理。
“朝大哥,我觉得,咱们晚上应该轮流守候在屋内,我担心大人他。”
“嗯放心吧月月姑娘,我等还有十来个兄弟,再说外面还有好几百人,莫非还不能看好大人?”
交代了几句,唐月月回到屋里歇息,朝副将再一次转身进到宋清屋中,他准备今夜独自一人留守。
一夜过去了,天亮了,宋清醉了一晚,此刻起来时只感觉脑袋疼得厉害,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从床上起来一看朝副将在桌上趴着睡觉,宋清所带出的响动将他惊吓。
“大人……大人你醒了。”
宋清看着他,见得朝副将眼睛血红,都有黑眼圈了,此刻的他终于知道了,这是担心自己想不通,然后一夜没有睡呢。
宋清尴尬笑道:“我说朝副将,这是不是太小看宋某了?就这一点打击,你以为我会想不通自杀?”
朝副将尴尬道:“大人,我……我这不是担心你嘛,再说昨天晚上你也喝的太多了,我不是担心你想不通,而是担心你醉酒之后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你说是不是?”
宋清尴尬哈哈大笑,这时唐月月推开房门走了进来,笑道:“大人,你终于醒了,你看我这里有些茶水,你快喝一下。”
宋清走了过去,“我说月月姑娘,昨夜朝副将守了我一晚,我怀疑此事乃是你想出来的对不对?再说他是一个粗人,我不相信可以想到这点。”
朝副将哈哈一笑。
唐月月道:“大人,你知不知道你昨天晚上说了一些什么?还知不知道你昨天晚上很危险?其实……其实我们这也是逼不得已。”
宋清表示理解,很快小二把食物端了上来。
三人坐上桌开始吃饭。
“对了月月姑娘,还有朝副将,宋某想知道,我们的将士呢?昨夜该不会去到马路外面过夜了吧。”
“这个……没有没有大人,昨夜将士们在楼下楼下将就了一晚,不过大人不用担心,一晚上要不了多少银子。”
宋清放下心来,这些人跟着自己到处跑,自己怎能甘心然后他们吃苦受罪?你说是不是?
“行了咱们,吃完早饭,我们也应该赶路了,此地已经管不了了,这个卢克已经被调任,我等是无法继续对付他。”
“同时还有理宗皇帝的信,这下子宋某的实权已经被操控,我等在此地就算待下去也是无用了。”
说着,他就是一声叹息,神色再一次暗淡。
唐月月道:“大人,你是否知道这个赵府里面住的究竟是谁?凭什么这些百姓一听到这二字就人人谈之色变?”
宋清也不知道,他也不想去知道,担心知道的越多,心里越是更加的不安。
但,赵府的主人指定姓赵,与宋度宗或许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说不定正是某个王爷居住在此。
“行了行了,我等就不要继续纠结此事了,月月姑娘,还有朝副将,我等走吧,关于此人的身份,宋某就算不知道,那么将来早晚有一天也会得到各种线索,不管他是何妨神圣,总有一天会暴露自己不是?”
他们点了点头,十分有自信,对于宋清从来就没有失望过。
众人吃过早饭来到楼下结账,领着大队人马终于往剑南东川而去,宋清头一次打了败仗,头一次败给了权利。
“大人,我们现在继续去到剑南东川么?这一路上,我觉得咱们可以不用着急,可以慢慢行走,你说是不是?”
宋清也有这个意思,他已经累了十分的疲惫,此刻真想找一个乡野小住一些日子。
与此同时襄阳城这边,苗副将已经在街上寻秋氏父亲已经好几日了,他至今没有一丁点的消息,此刻不知道该怎么办,完全无法向贾似道交代。
若是回去,说不定要遭到暴打,若是不回去,那么只能逃离襄阳,从此永远不敢出现。
一队人马在街道上寻找了许久,终于还是没有一丁点的踪影,他们十分疲惫。
有将士道:“苗大人,我等没有找到这个卖鱼的,此刻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找不到也得找,否则你我等人完全会死,贾爷已经动怒非常大怒,除非你们想死,否则是非给找到了不可。”
临安选德殿内,宋度宗来到谢太后所居住的位置,进到屋内后跪地道:“孩儿给幕后请安,不知母后召见孩儿所为何事?”
谢太后道:“皇帝,你可知道哀家找你过来所为何事?如今你登基做皇帝已经许久了吧,至于该如何治理国家,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宋度宗一慌道:“母后,孩儿经验其实还十分欠妥,孩儿虽说已经成了皇帝,但是孩儿好像只能坐在选德殿指挥。”
“母后,关于这点还望母后多多体谅,毕竟整个南宋,如宋宁宗,宋理宗,还有孩儿,这不都是一直都稳坐选德殿,从没出宫么?”
谢太后道:“此言差矣,宋宁宗宋理宗虽说未出宫,但是他们有眼线,一旦大宋各地出现什么大事,他都是十分清楚,反之孩儿啊,你可能与他们比?”
宋度宗沉默了一下子,他也是年少登基,对于做皇帝,首先想到的就是享受,至于守江山嘛,他似乎还没有想到那去。
宋度宗道:“母后,这个问题是孩儿忽略了,要不……要不孩儿就给找一个眼线,偷偷摸摸监视这群大臣?”
谢太后不语,起身走了几步,紧接着端起茶杯道:“现在认为找眼线是否好来得及?我说皇帝,你知不知道现在大宋的这些大人们已经不怕你了?”
后者不说话了,这个问题他始终没有考虑到。
之前所想的就是,不断讨好这群大臣,让他们更加的努力为官,守护好大宋,守护好这个国家!
谢太后批头就骂,“你呀你呀,你真是糊涂啊,哀家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皇帝讨好大臣,你这个皇帝实在是做的窝囊,南宋你可是第一人。”
“想想当初宋宁宗是何等的气派,在宋慈父子做提刑官时,将官场查的人人自危,同时还有陆游做宰相,那时所说有金人做威胁,但是官场风气却是比此刻好。”
“在看你宋度宗,你整日斗蛐蛐也就罢了,哀家不料你还怕大臣,你还不断的向他们讨好,我问你,究竟你是皇帝还是他们是皇帝?” 提点刑狱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