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脱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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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做了一晚上的梦,方有志觉得精神略有疲惫,但考虑到现在正是与时间赛跑的时候,他连忙洗漱完毕,把睡眼惺忪的肥狗喊起来,打了个招呼,就拉上他出门了。
淮海警查局城西纷局,方有志找到了昨天那个严肃的中年警官,“陈警官,我昨晚回去后回想了一下,发现有些事情忘记说了!”
“是关于昨天的案子的吗?虽然很高兴你能配合我的工作,但我还是得按程序来,你们一起跟我去笔录室吧。”
方有志看得出来陈警官已经非常疲惫了,两眼都已经是黑眼圈,方有志猜测他可能为了赶案子的进度而一夜未睡。
不过陈警官却没有把疲意表示出来,依旧表现得有耐心的样子。
做笔录的依旧是两个警查叔叔,与昨天不同的是,换了一个年轻的警员。
“当时我们被他们劫持的时候,还有见到过其他人,他们提到了一个酒吧。”
在方有志说到酒吧名字的时候,陈警官身边的年轻警员的眼睛亮了一下,他发现了这一点。
他寻思陈警官他们应该已经掌握这条线索了,时间大概是在昨晚的后半夜,现在还未来得及行动,否则应该是失望或是平静的反应。
“哦对了,带头的两个人的样子是……”
“稍等一下,小李,你去请一下刑侦的画像师,我们需要他们的协助,我们在X号笔录室。”陈警官拿起电话,呼唤了同事,才示意方有志继续。
“就只记得这两个人的样子吗?其他人呢?有什么印象吗?”
“完全没有,我就只记得那个年轻人后边有5、6个人,白发的中年后边都不记得几个人了。当时就只注意到了带头的,肥狗,你有印象吗?”
“我完全没有,你说的这些我都没注意。”肥狗咧嘴露出憨厚的笑容。
“方尽忠同志,你再仔细想想。”
“我真的没有印象了,印象中,被抢指着上车,到了废厂区,下车,没了。”
方有志心想,“肥狗本来就马马虎虎的,梗别说这些都是我从叼烟男那知道的,可惜为了不被怀疑,能透露的不多……”
看着肥狗,方有志突然灵光一闪,开口道:“我估计肥狗你就只记得第一个面瘫的中年了,你还记得他长啥样吗?”
“当然还记得啦,那时候打不过他,我印象可深了,板着张脸,好像谁都欠他钱似的。”
眼见陈警官准备打断他们,方有志连忙继续带偏话题,“不如我们分别描述下他长啥样吧,对于记得住的事,我们还是心里有谱的。”
“来吧肥狗,先说嘴巴,他的嘴巴是不是……”
“停一下,两位方先生,我们先讨论眼前的事吧。”
“不行,我们得证明自己,陈警官你们那有照片吧,拿起来对照下我们说的。”
方有志这时候表现的特别偏执,不论陈警官怎么劝说,他都不依。
最后陈警官他们只能无奈的拿出了死去的“冷面中年”的照片,敷衍着、应付着,只期望方有志和肥狗能快点结束这证明自己的过程。
“眉矛是不是很粗很整齐?眼睛都是双眼皮。”方有志昨晚在知道冷面中年没死时,可是也把他的肖像给画记下了的,现在回想着他与替死鬼的差异,有针对的说着。
“眉矛很粗吗?我记得也就一般吧。”肥狗却是中肯的评价。
陈警官敷衍地说着“嗯嗯。”下意识看了一眼照片,照片中的汉子眉头有一条刀疤,怎么也与整齐搭不上边,而且这么明显的特点他们不应该不知道。
方有志装作激动的样子,“肯定是肥狗你记错了,陈警官照片能不能借我们看一下?!”
“唉?那就是我记错了吧,大哥你别激动啊。”肥狗不明就里。
“警官?可以给我们看看吗?”
“这照片比较血腥,可能会引起不适……”陈警官皱了皱眉。
“没关系的,毕竟昨天我们进酒店房间时,可是直面了新鲜的尸体,那恶心的血腥味,现在回想起来都有点想吐,是吧、肥狗?”
“是啊,看起来恶心,闻起来梗恶心,当时我还下意识深呼吸了一口气,差点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陈警官眼看他们又要跑偏,无奈地把装着照片的证物袋放到桌上,“那你们看吧,不过别乱碰。”
“好的、好的,肥狗我们看看……这谁啊?肥狗你看看,我记忆错乱了吗,这家火我完全不认识啊。”
“我看看,是啊,这家火谁啊?根本不认识。”
“陈警官,你是不是拿错了,把被害者的照片给我们看了?”方有志抬头看到陈警官皱起了眉,心想“成了”。
“我没拿错,你们没看错、没记错?如果你们不信我,这是被害者照片,你们也看看吧。”
“当时来不及细看,我也不知道被害者长啥样,不过这肯定也不是那个人,肥狗你看看。”
“不认识,完全。”肥狗看了眼,也附和的点了点头。
陈警官申吟了一声,“第二个受害者?”
陈警官只是失态了一瞬间,旋即恢复了往日的严肃,“刘警员,麻烦你联系情报科,申请一下这两位死者的其他照片,我们做第二次确认。”
“两位方先生,虽然已经做了笔录了,现在让我们再复盘一下昨天的情况如何?”
陈警官翻出昨天的笔录内容,与方有志他们再做了次确认。
“……你们报警之后,就经聪被劫持走了,之后的事完全是听经聪说的一面之辞。”
“是啊,我们那时候都被抢指着被劫持到废厂区去了。”
“你们再看下这些照片……确定了吗?好的,我们现在再联系刑侦科的画像师再过来一次,麻烦你们再口述一下他的外貌……”
再次从警局出来,方有志伸了个懒腰,心想:“就算这帮人奸猾的提前撤离了,但是在警方有的放矢的追捕下,不死也得脱层皮。”
“大哥,今天还做公益活动吗?”
“看情况吧,我们先去把手机卡和手机弄好了。”
……
淮海警查局城西纷局,副焗长办公室。
“笃笃……”
“进来,老陈啊,你一夜没合眼了吧?要不要眯一下眼先?” 正义系统之我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