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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玩笑的呢妹妹，你为何这副表情。”
季万儿又突然笑了起来说道，她掩着嘴笑声一直回荡在黄汴河上。
赵玉微微皱了皱眉头，季万儿方才那话，已经算的上是刻意要跟她争锋相对了，谁都知道她们是被迫作诗的，谁也都知道这次大比的头名几乎铁定是从温灵、相王亦或者是周端这三个人中选出，而偏偏季万儿说出这话来，不是分明让人难堪的吗。
沈瑶也觉得这样下去怕是又要起冲突，她忙的想要转移话题。
可与此同时，张乾程却开口了，“季姑娘，多谢抬举，既然季姑娘认为这第一轮的作词应是相王拿下头名，不如我们二位打个赌如何？”
“什么赌？”季万儿饶有兴致的看着张乾程，仿佛看着一个跳梁小丑般。
“便赌这第一轮的头名是不是相王。”
张乾程继续道。
“呵，我何必跟你赌？我虽更加认为相王是这头名，但也不会认为温灵以及周端一点机会都没有，况且，你有什么赌注能够引起我的兴趣？”季万儿道，因为爱慕的缘故，季万儿确实是更站在相王这边的，但她绝对不认为，相王必拿这头名，要晓得比词，最全面，也是最有天赋的是周端，温灵又是上一届的魁首，水平更是不遑多让，可以说，这三人中谁拿都不意外。
“季姑娘还没有听我说完呢，我赌这第一轮的作词比试中，头名不是相王，不是温灵也不是周端。”
张乾程轻描淡写的说道，他附手站在船上，春风轻吹，将其的长发摇曳开来，配上其英俊的面容，还真别说，气质独特，颇有一种侠气。
“什么？”季万儿听到张乾程所说的话后，有些疑惑的看着张乾程，她在想，这黄汴河上还有第四位能够堪比相王三人的？季万儿想了好久都没有想到，眼前的沈瑶虽是众人女子中才气最大的，可跟那三人却是没的比，光是这第一轮能够拿到前四便很不错了，进入前三是不可能的，拿下头名更是妄想，季万儿实在不知道还有谁。
“季姑娘可以赌这第一轮的头名非那三人莫属，而我赌第一轮的头名不是他们三人的任何一位。”
张乾程重复了一遍。
“长弓……”
赵玉小声的说了一声，并且伸出手拉了一下张乾程的衣服，她没有多说，但眼中的意思便是让张乾程三思而后行。
“这位……公子，恕我直言，今年的识文会，别说第一轮的头名了，便是魁首都定是在这三人中，你这对赌，可没有什么赢的机会。”
沈瑶好心的提醒道，识文会不像是科举，在科举中有可能冒出很多的黑马，毕竟有很多的学子寒窗苦读数十载，便是求这刻一鸣惊人，但识文会开了这么多年，可没有哪一届的头名或是魁首由黑马拿下的。
因为识文会邀请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才子，大家都认识，几斤几两也都知道，根本没有什么不被人熟知的才子参加，当然今年的张乾程算是个意外。
“好啊，那你便说说你的赌注是什么？”季万儿没有想特别多，她答应下来了，虽季万儿不知道张乾程想要玩什么把戏，不过她知道，第一轮的头名，也就是甲等第一名绝对是从从相王，温灵还有周端三人中选出的。
“如果输了，那么季姑娘想让我干什么便干什么，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辞。”张乾程随口道，他现在一穷二白，吃穿都是靠着赵府的，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能够拿出来当赌注。
季万儿笑了，她伸出手指头，一边打量着她那涂抹精致的指甲，一边道，“哎呀，公子可能不知道，我们家是不缺下人的呢。”
“下人仅是下人，而我不是下人。”张乾程提道。
季万儿闻言，她想了想，似乎眼前这人说的不错，下人仅是下人，而他则是赵玉的朋友，这身份不同，使唤起来的感觉也不同，最关键的是季万儿根本不认为自己会输，他有种感觉，莫非这是对方的示好，所以才故意提出这个赌约的？
不管是与不是，季万儿点头道，“那好，我就接受你的赌注了。”
季万儿答应下来了，沈瑶从一开始劝了一句张乾程之后便没有说话，她可不想多管这种闲事，而赵玉有些不解的看着张乾程，她不明白为什么张乾程要跟季万儿下这根本赢不了的的赌约。
“等等，季姑娘还没有下你的赌注呢。”张乾程提醒道。
季万儿一阵轻笑，她道，“那你说，我该下什么赌注？”
“如果季姑娘输了话，不如以黄汴河为池，游个泳？”张乾程也跟着笑了起来，他可没有想要从季万儿的这里赢得什么东西，为的仅是报复而已，既然她想让自己还有赵玉出丑，那么张乾程可不是善辈，当然是要报复。
季万儿的眼睛一抽，游泳？在这黄汴河中游泳？
这如果她要是输了的话，该怎么办？难道还真就游泳？
这一刻，季万儿明白了，眼前的这人根本就不是想借赌约而示好的，如果是示好的话，根本不会提出这种不可理喻的事情。
“怎么了季姑娘，你是觉得这赌注太小了？也是啊，我的命虽跟季姑娘没的比，但我的赌注可比这个大的多，不如，在这黄汴河游一圈后，再上岸跳个舞？刚刚季姑娘不是就说了吗，识文会就是大家一道开心的，想来如果季姑娘即游泳又跳舞的，全场定没人不开心。”张乾程见到季万儿不说话，便继续道。
“你——”
季万儿听了，顿时气的胸口剧烈的起伏，她现在算是明白了，眼前这人就是来报复的！
“公子，你这赌注对一个女儿家来说未免有些强人所难了吧。”
沈瑶这时开口了，她的心存好意的，季万儿的父亲是当朝最红的官员，吏部尚书季一，而如果得罪了季万儿的话，那后果可不会很好。
吏部尚书季一是在当朝宰辅赵涛之后最有可能登临相位的人，沈瑶作为孝丰皇后的胞妹，她还知道，现如今赵相可是有着渐渐失去圣眷的兆头了……
“我看季姑娘的这身气质，颇有巾帼不让须眉之味，想来，定不输男儿，这对季姑娘来说不是什么难事的。”
张乾程步步紧逼，又道。
季万儿牙齿都快要咬裂了，这句话可是当初她说过，现在这人又用同样的语气说，显然是报复啊。
不过季万儿这会有点进退维谷，她刚刚一口答应了张乾程的赌约，现在出尔反尔，就可是有点贻笑大方，季万儿有点懊恼，先前她太大意了。
“哼，我答应便是，可以了吗？”
季万儿心中恼怒，可她最终还是一口就答应了下来，首先她没的选择，拒绝是不可能的，让张乾程换个赌注也不是季万儿的风格，其次，季万儿又想到，这个赌约自己是根本不可能输的啊，答应了又何妨？难不成头名还能不是相王他们三个？
“可以了，季姑娘果然豪爽，不愧为女中豪杰，只是……在下想问，季姑娘会不会游泳啊？亦或者是跳舞？”
赵玉不擅于跟跟人争辩，但张乾程这些日子可学了不少，眼前这个女人三番两次的恶心他还好，可恶心赵玉，那张乾程便忍不了了。
季万儿胸口起伏的幅度更大了，她气的直发哆嗦，她不会游泳，舞也只会一些简单的，可现在她难道要老实的回答张乾程这带着戏谑的话？
如果不是沈瑶还有赵玉在的话，季万儿真的很想在眼前这人的脸上扇上几巴掌，要不然根本不解恨。
“先赢了再说吧，你可别忘记，如果头名是那三位的话，你可是要任我宰割。”季万儿露出狠厉，她看了眼赵玉继续道，“我这个人喜欢说到做到，同时我自己也是说到做到，届时，你输了，别说赵妹妹，就算是赵相也保不住你！”
季万儿现在想好了，到时候，她一定要狠狠的折磨此人，用最残酷的刑法！
“谁输谁赢谁又能够保证？你说是吧季姑娘。”张乾程仿佛没有看出季万儿那发狠的话语一般，继续淡淡的说道。
“沈姐姐，妹妹身体不适，先回去休息了。”季万儿没有回答张乾程的话，而是对沈瑶说了声，沈瑶颔首后，在丫鬟的搀扶下走回了自己的那艘船上。
既然完全撕破脸皮，季万儿也不想再装下去了。
在季万儿走后，沈瑶叹了一口气，看了眼张乾程，眼中顿时全无好感，这人本事没有，倒是惹麻烦的功力不小，吏部尚书的千金，你得罪她不要紧，可莫要害了赵玉啊！
对于赵玉，沈瑶还是真心交这个朋友的。
“长弓，你鲁莽了，季妹妹可是很记仇的。”赵玉看了眼张乾程，她心中并没有如何责怪张乾程，反倒是心生愧疚，按理来说，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的。
“没事，我还未必会输呢。”张乾程笑了笑道。 乡野药剂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