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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崽子你醒啦?”
一道声音自张乾程的耳朵边响了起来。
张乾程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与此同时,他不由的想着,自己还没有死!貌似从越皇墓中传送出来了。
可当张乾程见到上方那张苍老又带着一点少年般玩世不恭的脸时,他瞬间吓了一跳,瞳孔猛然的收缩起来。
陈伯温!
怎么会是药剂空间里幻化出来的老人陈伯温呢?
张乾程赶紧坐了起来,这是一间看起来有些简陋却古色古香的房间,张乾程脑袋完全清醒了,面前的老人正是陈伯温!
数个疑问瞬间涌上了张乾程的心头,自己莫非回到了药剂空间?其实自己本来是死的,是药剂空间救了自己?
当然,同样有个细思极恐的念头出现在张乾程脑海中,会不会是历史中本来就有长弓乾程还有陈伯温这两个人,越皇墓的五行天法阵将他传送到了这里!
“心淮!”张乾程一念至此,猛的向边上看去,如果是后者的话,心淮又在哪!?
“瞎嚷嚷什么?见到赵小姐你魂不守舍的落水也就算了,好不容清醒,又说啥鬼话?心淮?心淮是谁?”
而这会,陈伯温一巴掌拍在张乾程的肩膀上,骂骂咧咧的说道。
心淮不在……
张乾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根本没有听到陈伯温说的话,房间内除了自己之外便只剩下老头陈伯温,并没有柳素心淮,难道说他想到的第二种可能不成立?
药剂空间?
张乾程看向自己的脖子处,只见自己的脖子上挂着一个翡翠,翡翠的模样很新,但于张乾程而言却令他一惊,这不正是其中藏有药剂空间的翡翠吗?
难道也不是在药剂空间里?
张乾程想着,当初两次来到这个北魏天武年间,自己脖子上的翡翠可都是不在的,现在偏偏又在了,张乾程明白,要是进入药剂空间的话,翡翠会自动的消失,莫非自己也不是在药剂空间里?可这样一来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小子也太没有出息了,这玩意虽然是赵小姐送给你的,却一点都不值钱,你有必要一醒来就盯着这玩意傻愣着吗?”
陈伯温将张乾程手中的翡翠夺了过来,满脸都是恨铁不成钢。
“什么?”
陈伯温这句话倒是让张乾程听了个明白,自己这传家宝翡翠是别人送的,还是一个女人送的?
“你不会失忆了吧?”陈伯温见到张乾程傻头傻脑的,纳闷了起来,遂即指着自己道,“老子是谁?”
“临安陈伯温。”
“你又是谁?”
“临安张……哦不,临安长弓乾程。”
陈伯温看着张乾程好半响道,“你这兔崽子也没有失忆啊,怎么这会整个人都傻里傻气的。”
“那……那个师傅,这翡翠是谁给我的?”张乾程这声师傅喊的十分拗口,但他很好奇,陈伯温口中的赵小姐是谁。
“赵府的赵玉,赵小姐!也不知道你这小子踩了什么狗屎运,堂堂一朝宰辅的千金竟然送你东西,虽然不贵,可也足够称奇。”陈伯温道。
赵府?赵玉?
听到赵玉这两个字,张乾程怎么感觉有一丝的耳熟?
“师傅!恩师,你能带我再看一眼赵玉小姐吗?”张乾程好奇心勾起,问道陈伯温。
而陈伯温慌不迭乱的摇头,“别,我可没有这能耐了,前几天那是意外,意外知道吗,从今以后我们跟这赵玉小姐将没有一点交集!我们师徒俩哪有什么真本事,不过是江湖骗子罢了,骗骗寻常的老百姓也就算了,哪能够骗的了一朝宰辅?倒是你,见到赵玉小姐,便魂不守舍!硬要跑过去偷看,这下好了,被宰相府的管家看见不说,还掉入河里,要不是我在那七求八求,你认为你能够从哪里出来吗?”
“骗什么?还有我跑去过偷看?”
陈伯温说了一大堆,但张乾程却越听越懵。
“你究竟有没有失忆?”陈伯温不知道张乾程是装傻还是失忆,可从刚刚准确快速的说出他的名字也不像是失忆的样子啊?
“你说的这个片段我忘了。”张乾程只好这么说道。
“片段?片段是什么玩意。”
“就是你说的这些事。”张乾程道。
紧接着,陈伯温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出来。
原来陈伯温跟这个“长弓乾程”是以算命为生,当然,说好听点是算命,说难听点就是坑蒙拐骗,不久前赵府内的宰相赵涛的应夫人得病,这病古怪的很,不论是什么圣手御医都拿它没有办法。
万般无奈之下,宰相赵涛,只能够走不寻常的路子,便是寻求江湖上的奇方,这就召集了汴梁城中所有的算命先生,陈伯温以及长弓乾程也在此列。
几乎所有的算命先生都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见到一国宰辅后,俱都是摇头说不能够治,开玩笑,让他们变戏法瞎扯些大凶大吉之兆那还行,让他们真正的治病,连御医都弄不好,他们有什么能耐妙手回春啊?
在被宰相赵涛召见,陈伯温甚至连应夫人是什么病都不准备知道,想要回绝赵相公时,长弓乾程冒头了,他竟然鬼使神差的说能治!
至于为什么,那便是是见到赵相公身边那貌美如花,姿色堪称倾国倾城的赵玉赵小姐,还有赵涛的那一席话,谁要是治疗的好应夫人,那么无论是什么条件他都答应!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关键的,所有神棍都说没有办法,唯独长弓乾程有,身为应夫人的独女赵玉小姐当即大喜,掏出了一块翡翠赠予了长弓乾程,也就是现在张乾程手中的这块。
之后,根本不用多久,医术这种东西有没有一看便知,短短的数天时间,陈伯温以及长弓乾程便露馅了,原本陈伯温都打算溜之大吉,离开汴梁城时,长弓乾程竟然还偷偷的跑到赵府中去偷看当初赵玉小姐。
幸运的是,还真给长弓乾程见着了,只不过因为偷看的地点在墙檐上,而石墙的下方便是池塘,魂都没了的长弓乾程当场掉进水中,一只昏迷到现在。
这便是事情完整的经过,听的张乾程一楞一愣的,他心中感叹,都名乾程,为什么这个长弓乾程这么没出息呢?
“要不是赵小姐看你痴情,再加上老夫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地求饶,你以为你能够从赵府中走出来?真是倒了血霉,我怎么收了你这个不三不四的徒弟呢?”
陈伯温用眼神狠狠的剐了下张乾程。
张乾程也想骂一骂这个长弓乾程,也太不懂矜持了,这要放在他那个时候不是妥妥的舔狗吗,一般而言舔狗都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就是这个屋子,给我围起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门口处传来了一声厉喝,陈伯温还有张乾程都是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木门便被一个大汉一脚踹开。
“好啊,你们两个神棍私闯相府不说,竟然还敢在夫人的药中下毒,当初我们赵相公心存善念放过尔等,没想到的是你们两个一老一小的畜牲,良心是被狗吃了,当初进相府是不是便想着谋害我们夫人?”
这大汉咬牙切齿的瞪着张乾程还有陈伯温两人,一副恨不得生吃他们的模样。
陈伯温傻了片刻后,马上催人泪下的痛苦道,“大人!冤枉啊大人,我们师徒二位虽医术登不上大雅之堂,但也绝不会有害人之心,夫人如果出了什么意外,绝对不是我师徒俩干的!”
老戏骨啊!这老头说哭就哭的天赋还真是猛!
见到陈伯温这凄凄惨惨戚戚的模样,张乾程瞠目结舌,一时之间对这位名义上的师傅佩服了起来。
“还敢狡辩?原本我们夫人只是手脚麻痹,时常头晕多汗,可在使用过你们两个骗子的什么仙丹之后,我们家夫人眼睛现在都看不到了!你还敢说不是你们两个害的?”
大汉愤怒的说道,随后门口处闯进来了一位位人高马大的家丁,顷刻之间便将张乾程还有陈伯温两个人包围了。
“真不是我们干的啊,大人明察啊!小老儿上有八十老母下有还在襁褓的孙子,再想不开也万万不敢在相府中行此贼事!”陈伯温边哭边喊。
“谁知道你们两个打的是什么主意?来人,将这二位直接绑了,带回相府听候相公发落!”大汉却丝毫没有因为陈伯温的表演而生出什么动容的脸色。
短短的时间内,张乾程才刚醒,便被当成犯人绑了起来。
路上,张乾程小声的问道陈伯温,“师傅,那个什么夫人不会真是你害的吧?”
“你个兔崽子放屁!那个仙丹是用最寻常的草药揉制而成的,根本没毒!只是带有一点养神安睡的作用,我又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如何敢谋害宰相的夫人!?”陈伯温就差一口唾沫喷在张乾程的脸上了。
“说不定那什么应夫人原本便生病,吃了你这东西后,二者起了不良的反应……”张乾程细声的说道。
“也不可能!你这混账明明是你害的我,怎么现在倒说起我来了?”陈伯温没好气的瞪着张乾程。 乡野药剂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