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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汴梁城头的官兵检查甚严,但对于做好完全准备的张乾程两人来说还是顺利的进了城,再次回到这熟悉的汴梁城,张乾程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可赵玉却是思绪万千。
不久前的她还是汴梁城中鼎鼎有名的相府千金,可如今只能够靠着女扮男装偷偷摸摸的回到城中,这其中的落差,就算是对赵玉来说也不是什么滋味。
“玉儿,我们找个酒楼坐坐吧,那里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有,说不定可以打听到一些事。”张乾程刻意将说话声弄成沙哑无比,在汴梁城中,可谓就是在敌人的眼皮底下,所以张乾程必须要谨慎,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暗中观察他们。
“嗯……嗯嗯……”
赵玉发出嗯嗯声,她也同样没有暴露自己会说话的事实。
为了符合身份,张乾程也没有选那些比较好的酒楼,而是在偏僻之处挑了一个看起来不算很好的店面走了进去。
也就在张乾程跟赵玉走进酒楼后,在他们二人的不远处,出现了两位身着布衣的男人,这两人虽然穿的像是农民,但其那两双冒精光的眸子便能够令人知道,这绝对是伪装的。
“可以确定,这两人为父子关系,儿子天生是哑巴,跟海捕文书上的那几人长相都不同。”
其中一位说道。
“嫌疑解除,换目标!”
另一位道。
“是!”
张乾程不知道,他的谨慎是起到了作用,如果刚刚他们二人随便的露出一点马脚的话,那么迎接他们的便将会是毫不犹豫地逮捕!
“小二,来二两酒,再来点猪头肉!”
张乾程进了酒楼后,发现里头的人还不少,一层十来个桌子,也坐了将近七八桌的人。
“好咧,客观您稍等!”
这店小二热情的说道。
张乾程坐在了最中心的位置,正好四面八方的谈话他都能够听的见,而赵玉则依旧是一言不发的看着张乾程。
然而让张乾程有些想不到的是,自打他们两个人坐定之后,边上的几桌说话声便少了,并且有许多的人的目光都放到了赵玉的脸上。
张乾程无奈,他早知道便将赵玉化的丑一点了,竟没有想到化成男人的赵玉还能够吸引男人的目光。
酒肉上来后,张乾程随便的吃了一点,他便想要离开了,因为边上这些人的注意力都在赵玉的身上,他根本打听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可就在张乾程站起身来时,隔壁桌走来了一个人,张乾程一开始也是注意到他隔壁这桌,因为只有这桌是只坐了一人,这人看起来三十多,他笑了笑对张乾程说道,“老伯,这位公子,你们二位看起来不是本地人啊。”
张乾程心里一突,这也能够看出来?
“小老儿家住鄞县,来汴京城啊,是来卖东西的,确实不是本地人。”
张乾程笑了笑说道。
“我就说嘛,这位公子生的简直貌比潘安,如果我们汴京城的人,绝对不会来这里吃饭的。”这人自顾自的坐在了张乾程的边上说道。
“哦?这是为何?我儿生虽好看,可不巧的是,老天爷将我儿的嗓子给夺走了,说不了话。”张乾程完全不介意跟人聊天,尤其还是其他人主动找上门来的。
“呀,我说怪不得一直不曾听到兄台说话呢。”
这人惊讶了一番,有些惋惜的看着赵玉,生的如此标志的一个人,竟然是个哑巴,“现在长的好看的人都去丰乐楼了,像兄台这等气质的人,这家酒楼那是万万配不上的。”
张乾程还道是什么原因,竟是这种谬论。
“对了,小兄弟,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在下姓高,名求,高求是也。”
高求抱拳回道。
“高衙内!?”
张乾程眼皮子一跳,失声说道,这里不是北宋啊,怎么会有高衙内的父亲?
“什么衙内,在下姓高,名求,求饶的求,老伯你这耳朵不好使啊。”高求笑了笑说道。
张乾程闻言,原来只是谐音罢了。
“对了小兄弟,你我一见如故,这杯酒我请了,你随便喝。”张乾程将酒给高求倒上,豪迈的说道。
“老伯客气了,我正好一人闲的慌。”
高求大笑一声,一饮而尽。
“小二,给老头我好酒好菜全都再上一遍,今日我跟这小兄弟不醉不归!”
张乾程一拍桌子大笑道,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听这个高求刚刚的话,想来就是汴梁的人了,不出意外,应该能够从这人的嘴中打听到赵涛的事情。
“哎呀,我说小兄弟,你是东道主,我等是客,光喝酒吃菜没啥意思,京都最近可有什么趣事发生。”张乾程将一颗茴香豆扔到嘴中,随意的说道。
“趣事?有啊。”高求道。
“哦?”
“怡红院知道吧,就是我们汴梁最出名的那个青楼,听说怡红院的头牌,封宜婉竟然跟当朝的吏部尚书有染!”
高求小声的对张乾程说道,语气中既带着一丝的紧张,又带着一丝的兴奋。
“还有这事?可太离谱了吧。”
张乾程脸上笑嘻嘻,心里却骂骂咧咧了起来,谁要听这事啊,吏部尚书就算去死他也不关心。
“还真不离谱,据传闻,这是相王殿下检举的,依我多年的经验来看,十有八九就有这事!”
高求又是极为小声的说道。
张乾程眉头一挑,相王魏历?检举季一?
一时之间,张乾程笑出了声来,他明白事情的缘由了,只怕是魏历报复那日季一的所作所为,如此一来,可能季一还真有可能生活不检点。
“还有吗小兄弟?”张乾程又问道。
高求闭上眼睛,摇头晃脑道,“这个嘛,趣事好像是没有了,不过前不久我们汴梁发生了一件大事!”
来了来了,张乾程立刻打起了精神,他道,“小兄弟你快说吧,小老儿我可经不住你这么磨。”
“这事,我可不好细说,要不然我这头可就是要落地的。”
高求作势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无妨,你我都是自己人,说说没人知道的。”张乾程也刻意的压低了声音。
高求左顾右盼地望了望后,才道,“老伯,你知道赵涛赵相公吗?”
“知道啊!”
张乾程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同时边上地赵玉也神色紧张了起来。
“不久前,赵相公因造反罪,给当今圣上五马分尸了!”
高求看了看张乾程,又看了看赵玉,眼珠子瞪得圆圆的说道。
而高求这轻轻的一句话,落在张乾程还有赵玉的耳朵中,恍若五雷轰顶!
赵玉手上的筷子直接滑落了下去,她那红润的脸颊,刹那间苍白无比,双目渐渐的红了!
“公……公子,你这是怎么了?”高求疑惑的看着赵玉。
张乾程虽然也很伤心,但还是能够克制住的,这会见到赵玉的模样后,张乾程发现不好,急忙将筷子捡起来,然后伸出手按住了赵玉的肩头,对高求道,“小兄弟,见谅见谅,我儿的眼睛也有隐疾,只要被风一吹便会流泪,哎呀,刚刚那道风可劲了。”
“原来如此,看来老天爷也是公平的,给了公子如此俊的脸,却也剥夺了许多其他的东西。”
高求点了点头,他也没有多想,自顾自的喝了一口酒。
在张乾程的提醒下,赵玉才恢复正常,不过眼中那抹悲痛却又是快要藏不住了。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也不信,赵相本就两人之下,数百万人之上,你说他造反,图的是什么呢?哎,你是不知道,我听我的一个朋友说,那日赵相,被整整五头大马拉着,死相何其的凄惨啊。”高求似乎是说上头了,又对张乾程不停的说着赵涛的事。
听到高求这话,赵玉的身子又是不经意的一抖,脸色愈发的苍白了,五马分尸,十大酷刑之一,自己的父亲就算没有功劳,也有数十年的苦劳啊,朝廷为什么要如此的狠心!
“小兄弟,不如继续说说那吏部尚书风花雪月的事?”
张乾程挤眉弄眼道。
“这倒是可以,反正全汴京的人都在议论,我们说说也无妨。”高求来了劲头,“据说啊,那怡红院的头牌封宜婉生的是貌美如花,只比当初的赵府千金稍逊一筹……”
接下来,张乾程便跟高求聊起了其他的事,差不多半个时辰,张乾程认为差不多了,便起身道,“小兄弟,也差不多了,后会有期。”
“老伯,后会有期!”
高求依然兴致勃勃的说道。
可就当三人出了酒楼时,外头的景象再次吸引了三人,令他们不由的停下了脚步。 乡野药剂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