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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小寄住在姨母家,过的是寄人篱下的生活,姨母将她送到威远侯府来,她知道这其间藏着姨母的私心,但是能给威远侯做妾,也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尤其是像她这种,能踏入高门,那就是一步登天了。
可是她不知道秦荀殷克妻克妾。
她没想过死,她虽然活得贱,但是她不想死,她想好好活着,她还没有享受荣华富贵,还没有活够,她不想为了得到荣华富贵而赔上自己的一条性命。
二夫人那般矜贵的女人都扛不住秦荀殷的命格,更何况她这样的贱命。
乔婉心中生出无限恐惧,她刚刚还沉浸在二夫人死后她就可以逐渐成为整个威远侯府的重心的喜悦中,没想到转眼就听到如此惊天噩耗,她的世界陷入了彻底的灰暗。
二夫人病了,就要死了,太夫人急于抱孙子,就会把她拎出来。
难不成她也要被天雷劈死?!
而乔婉还不算太傻,她在极度的后怕和担忧中问道:“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萍儿见乔婉的反应就知道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侯爷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是不知道她将何去何从,侯爷或者太夫人或者二夫人会如何处置她。
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萍儿反倒淡静了下来,正反她能做的已经做了,不能做的也已经做了,如论如何,她的结局已经注定了。
她道:“侯爷克妻克妾的事情是汴京城的人都知道的,姑娘若是不信,随便找个人来问问就知道了,否则,姑娘以为,为何侯爷这么多年连个妾室都没有?连个自己的亲生孩子都没有?不过是因为大家都怕罢了,哎。”
萍儿放下木梳:“姑娘,夜深了,熬夜对身体不好,您还是早点休息吧,明日还要一早起来给太夫人问安呢。”
乔婉浑身一震。
萍儿行了礼,端正地退了下去。
秦荀殷从外面回来后屏退了屋里服侍的,站在床边安静地看了沉睡的古言玉一会儿,她睡得很沉很沉,屋里的惊动一点没有惊到她,她就那么躺着,一动不动。
以前她的睡眠比较浅,很少有睡得这么沉的时候。
也许是因为这两天真的累着了,也许是因为肚子里装了一个小的,秦荀殷的目光不由地落到古言玉的肚皮上,难以想象那尚且还没有显怀的肚子里面竟然已经有了他们的骨血了。
心蓦然间就变得分外柔软。
他轻手轻手地上床,躺到古言玉的旁边,轻轻地将她揽进怀里。
他虽为男人,极少插手内院的事情,但是却不代表他不知道什么是妻妾之争,自古妻妾之争就是永远都断不干净的事情,能闹得整个内宅都不安宁。
如今古言玉怀了身孕,正是需要静养的时候,他不希望有任何人打扰她的安静,所以他必须好好处理乔婉这个不安分的女人。
既然太夫人心意已决,他就只好从乔婉身上下手了,让她主动离开威远侯府或者请太夫人给她寻一门亲事,才是她该有的去处。
而不是留在府里今日请古言玉教她针线,明日请古言玉教她算盘。
秦荀殷思及此,满意地笑了笑,拥着古言玉睡觉了。
古言玉次日醒来,秦荀殷已经去上朝了,春花和秋月进来伺候,两人都担忧地望着古言玉,秋月没忍住,问道:“夫人,您到底怎么了?”
古言玉口吻淡淡地回答:“没事,你们不用担心,我饿了,叫厨房摆膳吧。”
“好,奴婢这就去。”春花转身出去了。
用了早膳,古言玉觉得自己精神不错,外面又正好是不冷不热的天气,便不想呆在屋里闷着,打算去寿康院走一趟,让太夫人安安心。
春花心细,古言玉就让春花陪着,让秋月留在秋兰院。
寿康院里,三夫人已经带着孩子回去了,乔婉还留着,古言玉去的时候乔婉和太夫人刚在西次间坐下,太夫人还在担心她的身体,赶忙让古言玉在旁边落座。
她见乔婉眼睛红红的,好像又一晚上没睡好的样子,觉得奇怪,问道:“乔姑娘脸色怎么这样差?是不是又熬夜做针线了?”
“没有没有,”乔婉连连摆手,她一双眼睛红得像兔子眼似的,整个人看上去都没有什么精神,“我只是在想事情,想着想着,就没有睡好。”
太夫人问:“想什么事情还能耽搁休息?”
乔婉粉唇动了动,欲言又止,目光在太夫人和古言玉的脸上扫了两圈,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始终没有开口说话。
太夫人和古言玉都知道她有话要说,都是稳得住的人,也不着急问。
太夫人就关心起古言玉早上吃了什么东西、昨晚睡得可好这样的事情来,古言玉温声细语地回答着,婆媳俩看起来十分和谐。
乔婉觉得自己很多余。
秦荀殷分明就不喜欢她,古言玉虽然看着和善,但是实际上却根本不好亲近,她总是淡淡地笑,那笑容拒人于千里之外,太夫人虽然对她好,不,太夫人也并未对她多好。
与其说她是太夫人的侄女,不如说她其实就是太夫人养的一头宠物,高兴了就让她在旁边呆着,不高兴了她这个宠物只能有多远站多远,比起她出身高贵的儿媳妇儿古言玉,她在太夫人心中的地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太夫人也不可能真心地喜欢她,她若是真心地喜欢她,又如何会亲手送她去死?
还有她的姨母。
他们家想攀上秦家,所以就把她推了出来,不顾她的生死,他们欺骗她、诱哄她,只为了利用她让他们跟秦家越走越近。
这些人都是蛇蝎心肠,根本没有为她考虑。
乔婉忽然很怨愤,她跟他们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害她性命?秦荀殷是克妻又克妾的人,他们将她推到秦荀殷的身边,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她的死活。
可是她不能不为自己考虑,不能不为自己打算,她不能放弃自己,让自己走进万劫不复之地,她要活着,要好好活着。
她不能让他们得逞。
乔婉正欲说话,进来禀道的丫鬟打断了她就欲出口的声音,丫鬟禀道:“太夫人,二夫人,姑奶奶和罗三爷过来了。”
古言玉听着眉头就是一皱,秦荀珍回来乃是正常,怎么罗振生也来了?
那纨绔,他来干什么?
古言玉直觉没什么好事,但这个时候却不好离开,就端端地在太夫人面前坐着,秦荀珍一进来看见古言玉就道:“听说二嫂身体不舒服?”
“听谁说的?”太夫人皱了皱眉。
“我刚进府门的时候领路的丫鬟说的,说二嫂在秋兰院歇着呢,如今一看,二嫂没事啊!”秦荀珍觉得奇怪,“二嫂你真的没事吧?”
“没事,我不是好好的吗?”古言玉起身拉着她坐下。
罗振生进来给太夫人见礼,太夫人根本不待见他,但是却并未表现在面上,只客气地问道:“你母亲近日可好?”
“母亲身体很好,多谢太夫人关心,”罗振生拱手道,“我得了巡城卫的职,今日特地来跟太夫人和二夫人还有侯爷道谢。”
太夫人好言好语道:“原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客气。”
说罢,目光扫向秦荀珍,秦荀珍讪讪地笑了笑,解释道:“三弟诚心想道谢,我正巧想过来看看娘,他正巧今日沐休,我便将他带了过来。”
她生怕太夫人责怪她多事,赶忙转移话题道:“对了,你们还不认识吧,这位是乔姑娘,是我娘娘家表嫂的侄女,乔婉,这是我相公的三弟,罗振生。”
乔婉起身朝罗振生行礼。
面前的公子衣着华贵,五官俊逸,一看便知非富即贵,而见罗振生盯着自己看,乔婉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小心脏扑通扑通一阵乱跳。
脸上也不禁然地染上了殷红。
罗振生被乔婉的美貌吸引,眼睛不舍得挪开,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笑道:“乔姑娘好。”
古言玉去瞅太夫人的脸色,果见太夫人沉了脸,也难怪,分明是给自己儿子准备的妾,却因为别的男人多出来的目光而娇羞难耐,当娘的心里滋味肯定很复杂。
太夫人道:“侯爷应该差不多要回来了,你去外院见侯爷吧。”
罗振生觉得有点可惜,这么快就要和美人告别了,下次再见,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但太夫人既然在赶人了,他当然不好多留,拱手退了出去。
秦荀珍再次讪讪然,颇有几分我也无能为力的无奈。
这时,乔婉起身道:“太夫人、二夫人、姑奶奶,若没有别的吩咐,我便回房做针线了。”
太夫人点点头:“去吧。”
乔婉敛衽,乖顺地退了下去,她一走,太夫人的脸色刷地就变得越发阴沉,好像生生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脸色非常难看。
古言玉眼观鼻鼻观心,假装什么都没有看见,太夫人就将怒火转移到了秦荀珍的身上:“你把罗振生带过来干什么?还嫌给家里添的乱不够多?”
第170章:
秦荀珍委屈巴拉地回答:“他诚心想要道谢,我总不好浇灭他的一番诚心吧。”
太夫人越听越怒:“你眼睛到底怎么长的?你从哪里看出他有诚心了?他一进来,眼神就往你二嫂身上瞄,看见旁边坐了陌生的女子,立刻又盯着乔婉瞧,这就是诚心?”
秦荀珍:“我哪儿知道他死性不改。”
“识人不明,我教你的都白教了,今后你别把他往我们府里带,谁知道会给我们府里惹出什么乱子来。”太夫人不高兴地说。
秦荀珍吐吐舌头:“知道啦,不带就不带。”
太夫人大约是觉得她脑袋还没有彻底清醒,还想训斥两句,古言玉却趁空阻止了太夫人继续噼里啪啦地发火,她笑问秦荀珍:“你难得过来,想吃点什么?我让厨房给你做。”
秦荀珍立刻挽住古言玉的手臂:“还是二嫂对我好,不像娘,就知道训我!”
太夫人见她们感情好,脸色稍霁,有些哭笑不得。
乔婉离开寿康院,朝椒香院走,椒香院的位置好,从内院到外院,始终要经过椒香院外面,乔婉很快就追上了罗振生。
刚刚在寿康院她就想明白了,她想要活命,就不能给秦荀殷做妾,不给秦荀殷做妾,她总要有其他的出路才行,刚刚那位公子一看就非富即贵,而且他一直盯着自己看,摆明了是对自己有那么几分意思,机会难得,乔婉觉得是上天在帮她。
眼看那公子就要转过拐角消失不见,乔婉当机立断,脚一扭,“哎呀”一声就朝地上倒去,这一声娇媚的“哎呀”成功地吸引了罗振生的注意力。
罗振生回头,就看到乔婉因为扭了脚而不得不坐在地上的楚楚动人的画面。
萍儿赶忙去搀乔婉,奈何乔婉“伤得太重”,她根本扶不起来,乔婉朝她摆摆手:“你快去叫其他人来吧,你一个人不行,我的脚完全动不了了。”
“那姑娘您忍一忍,奴婢叫了人马上就过来。”萍儿落下话,拔腿就去叫人。
另一方,刚走到拐角处的罗振生折了回来,乔婉抬头,迎上罗振生担忧的饱含情谊的目光,脸色刷地绯红如血,转而低下头去。
“乔姑娘扭了脚?”罗振生蹲下身来。
乔婉怯怯地点了点头,摸着自己的脚踝道:“疼,也不知道扭到哪里了。”
面对着这么一个娇俏的小美人,罗振生怜惜之情顿生,伸手去扶乔婉道:“姑娘住在哪个院子,我扶姑娘回去如何?”
乔婉含羞带怯地凝了罗振生一眼,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那便多谢罗三爷了。”
罗振生伸手去扶她,奈何乔婉“伤得太重”,罗振生刚扶住她的手臂将她拉起来,乔婉又狼狈地跌了下去,也不知道这次伤到了哪里,总之娇弱的乔婉姑娘顿时流出了伤心的泪水,约摸是被“疼”哭了。
罗振生是个怜香惜玉的,顿时心疼得不要不要的,赶紧哄道:“好了好了,你别哭了,哭花了脸可就不好看了,我这就抱你回去可好?”
乔婉娇滴滴地凝了罗振生一眼,欲拒还迎地说:“这怎么好?”
“有什么不好的,”罗振生是个想做就做的行动派,从来不顾及那许多,否则也不至于闯出那么多祸事来,他当即弯腰就将乔婉打横抱了起来,“你住在哪里?”
乔婉怕落下去,“被迫”搂住罗振生的颈脖,窝在他的怀里道:“住在椒香院。”
罗振生笑了笑,抱着怀里娇弱的小美人往椒香院而去。
一路上自然难免遇到府里的下人,丫鬟婆子们一个个的瞪圆了眼睛,见鬼似的看着他们,好像撞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的确是了不得的事情,丫鬟婆子们暗戳戳地想。
萍儿领着丫鬟寻回去的时候已经不见乔婉的身影,她正奇怪,有看了好戏的丫鬟正好路过,看见萍儿,问道:“萍儿姐姐,你在找乔姑娘吗?”
“乔姑娘刚刚在这里扭了脚,我找了人来扶她,怎么姑娘人不见了?”萍儿摸不着头脑。
那丫鬟很想笑,但是又觉得笑了显得不厚道,就硬生生地将笑意给憋住了,说道:“我刚刚看见罗府的罗三爷抱着乔姑娘回秋兰院了。”
“什么?”萍儿一听,头都大了。
“真的,”那丫鬟怕萍儿不信,郑重道:“这种话我们当丫鬟的怎么可能乱说,不仅我看见了,很多人都看见了,慧儿、琳琳、南妈妈……都看见了。”
“怎么还能这样?!”萍儿感觉自己被雷劈了。
那丫鬟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和其他丫鬟们一起走远了,萍儿拔腿就往椒香院跑。
与此同时,得到消息的太夫人猛地站起来,一身威严吓得秦荀珍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抬头,一脸的不可置信,半晌后,扯了扯嘴角道:“娘,这也太劲爆了吧?您刚才还说我我没长眼睛呢,结果您看上的好侄女转眼就打了您的脸呐!”
古言玉:“……”
真的,只有秦荀珍敢这样和太夫人说话,秦荀殷都不敢。
而太夫人仿佛早就知道她的尿性,根本懒得跟她计较,沉声道:“惠清,跟我去椒香院,我倒要看看,这对男女到底怎么个不知廉耻法。”
秦荀珍当然要凑过去看戏,蹬蹬蹬就跟了上去。
古言玉则在琢磨,自己到底是去呢,还是去呢,还是去呢,最终好奇心战胜了其他一切,她让春花搀扶着也跟去了椒香院。
椒香院热闹得很,罗振生这惹事不怕事大的,根本没想立刻离开,反而在椒香院留了下来,等丫鬟去叫大夫过来给乔婉看脚伤。
太夫人带着人冲进去的时候,刚好看到罗振生正在给乔婉揉脚,萍儿几个丫鬟脸色难看地候在一边,见太夫人进来,立刻慌张地刷刷跪在地上。
丫鬟婆子们跪了一排,乔婉抬头,眼里闪过一抹慌张,就欲起身给太夫人见礼,奈何扭了脚,人还未站定就朝一边栽倒下去,被距离她最近的罗振生一把搂住腰。
众人:“……”
男女授受不亲,这劲爆的画面是一场大戏,看得丫鬟婆子们个个瞠目结舌。
亲眼见到混账场面的秦荀珍整个人都有点呆,她身为太夫人的亲生女儿,自然知道太夫人将乔婉留在府里的用意,没想到人家乔婉根本看不上他威武雄壮的二哥,反而看上了不学无术专惹混账事的罗振生。
秦荀珍觉得,乔婉对第一次见面的罗振生有误解。
这个场面,就无需他人多说,亲眼所见,摆在面前的铁证,太夫人就是不信也得信了,老人家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当即就冷静了下来,脸上露出关切的表情来。
“听说你扭了脚?我过来看看,严重不严重?”太夫人在主位上坐下来。
罗振生将乔婉放下来,乔婉就顺势坐回了木椅上,怯生生地望了眼太夫人,回答道:“脚还不能动,也不知道到底伤到了哪里,很疼。”
疼不疼的,太夫人不知道,就是觉得挺不要脸的。
然而,事实已定,多说无益,她语气放软了下来:“已经去请大夫了,等大夫来了让大夫好生看看,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别乱动。”
乔婉见太夫人语气还和以前一样温和,放下心来,原来太夫人并没有恼了自己,那就好,那就好,她默默地想。
太夫人让跪在地上的丫鬟婆子们都起来,又吩咐萍儿送罗振生去外院,考虑到古言玉身体不好,让古言玉坐到她旁边去。
秦荀珍:“……”
她果然不该带罗振生过来,一来就出事,这下可好,看样子她娘是不会就这么算了,这事情迟早也会落到她的头上来。
大夫来给乔婉看过后下了结论:“并不严重,我开点药敷一敷,过几日就好了。”
“没有伤到骨头或者筋脉吗?”古言玉问。
“没有,没有,”大夫连连摇头,“只是皮外伤,还不到伤筋动骨的地步。”
太夫人脸色沉了沉,古言玉没再说话,她觉得乔婉这脚伤得蹊跷,秦荀珍讪笑了下,道:“多谢大夫,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紫鸢,你派人送大夫出去吧。”
等送走了大夫,太夫人留下一句“好好养着,这几日不用来给我问安了”就离开了椒香院,古言玉和秦荀珍先后跟上。
一路上,气氛一度十分尴尬。
古言玉淡定地跟在太夫人身后,不快不慢地走,看上去一派淡然,实则心思早就转了又转,她觉得乔婉不至于不知道被罗振生抱了意味着什么。
乔婉她不想给秦荀殷做妾。
为什么?
昨天都还好好的,看见秦荀殷就是一副娇羞难耐恨不得扑上去的样子,一夜过去,她就改了主意,为了不给秦荀殷做妾,转而将自己送进罗振生的怀里。
直觉告诉她,这中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但是古言玉一时想不出来。
秦荀珍悄悄地拉了拉古言玉的衣袖:“你说那个乔婉怎么这样?放着我二哥的妾室不做,跑去勾引罗振生,她这不是作死吗?”
古言玉维持着面上的淡然:“我对乔姑娘认识不深,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兴许她不想做妾,只想做正妻,所以才有刚刚的事情。” 毒女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