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现在一脸奇怪的坐在国公府的餐桌上,看着摩珂叶和虬髯客一副把酒言欢的样子,与李淳风对望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丝的疑惑。
原本李世民和李淳风都以为虬髯客与摩珂叶会面一定会大大出手,毕竟两人中一个代表的道家正一道,一个代表的中原外的婆罗门,一道一佛,势不两立。
更别说摩珂叶与正一道朝阳天师之间的恩恩怨怨,两人见面没大打出手已经出乎李世民和李淳风这小辈的意料,可现在他们二人竟然和和气气的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还把酒言欢,恐怕说出去也没人相信吧。
不过事事往往出乎预料,虬髯客和摩珂叶在国公府门前短暂交流后,就直接进入府内,让李世民准备一桌酒宴,酒桌上除了他们两个外,还有李世民和李淳风,杨玄感和灵姬做陪。
至于李神通和国公夫人早被极乐正宗的人带走,虬髯客全程都未阻止,似乎不是为了唐国公府之事而来。
至于李淳风,虬髯客没动静,他就更加不敢乱来,不管是摩珂叶还是杨玄感都不是他可以对付。
之前在天道仙府,虬髯客将“纯阳宝剑”交给李淳风后,就答应玄如晦的要求,带着李淳风来到太原,为正一道讨回场子。
李淳风没想到虬髯客来到太原后,既没找摩珂叶大战一场,也没救李渊一家,反而是与摩珂叶把酒言欢,现在大有称兄道弟的意思。
“摩珂国师好酒量,张某走南闯北会过不少英豪,到是第一次见到国师这般好酒量的人。”虬髯客端起一大杯酒,对摩珂叶说道:“我敬国师一杯。”
摩珂叶端起同样大的酒碗,笑着一饮而尽,像是遇到酒中知己一般。
“虬髯客大名,本座如雷贯耳,西方大秦帝国到现在还有先生的传说,今日一见果然天下少有豪杰,当浮一大碗。”
摩珂叶毫不示弱,自己回敬虬髯客。
两人礼来我往一碗接着一碗,没一会儿就喝了十坛酒,可看其面色毫无异状,好像还能再喝三坛,他们没有用功力排出酒气,完全是自己真实的酒量。
虬髯客和摩珂叶喝了一会儿后,他拿着酒碗再对着杨玄感说道:
“丞相之子也不简单,酒量不错!”
不论是今生的杨玄感,还是前世的项羽都是好酒之人,更何况杨玄感还从虬髯客身上感受到强者的气息,不管是因为好酒,还是好胜,他都毫不示弱。
“干!”
杨玄感抬起酒碗,豪迈的喝干,一滴不漏。
虬髯客深深看了一眼杨玄感,也将酒喝干,然后才幽幽说道:
“听说杨丞相在长安阴谋造反,被太子殿下镇压,三日后将在长安午市斩首,杨公子作为丞相唯一的儿子,现在还在太原厮混,好吗?”
杨玄感听见虬髯客的话,表情一顿,似乎陷入了什么回忆之中,可是很快他就脸色一正。
“本王父亲早亡,由叔父带大,本王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杨玄感觉醒前世项羽的记忆,现在前世和今生的记忆交缠在一起,如同一团乱麻一样,根本就不记得自己的父亲杨素。
杨素若是知道自己拼死保护的儿子,现在连他都不记得,也不知作何感想。
虬髯客自然不知道杨玄感记忆混乱之事。
“哼,连自己老子都不认,杨公子有何面目面对列祖列宗?”
虬髯客话音刚落,酒桌上的气氛瞬间就沉重起来,李淳风的手更是摸到了“纯阳宝剑”的剑柄之上。
李世民也暗暗握紧了拳头,只等摩珂叶一声令下就动手,先拿下李淳风。
“哈哈哈!”突然杨玄感大笑一声,笑声震天动地,似乎并未因为虬髯客的话而生气。
“本王的列祖列宗早就因为刘邦那个小人而蒙羞,本王今生一定要鼎定中原,一统天下,为祖先争光。”
杨玄感豪气干云的对虬髯客道:“本王见你是条汉子,不如投入本王麾下,将来本王成皇,就封你为天下兵马大将军!”
李淳风看着豪气又有些疯癫的杨玄感,暗暗偷看了虬髯客一眼,和其他人一样等候着他的回答。
虬髯客镇定的端起酒碗,一仰头将酒碗中的酒一饮而尽,“砰”的一声将酒碗扣在桌子上。
“疯子为皇,闻所未闻,张某可不愿意在疯子手下效力!”
杨玄感表情一僵,脸色渐渐阴沉下来,一股淡淡的杀意笼罩四周,李淳风突然觉得自己全身都僵硬起来,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笼罩着他,这股压力比泰山更重,比苍天更厚,以他那微弱的修为根本无法抵挡。
就在李淳风将要无法抵抗杨玄感的压力时,“纯阳宝剑”传来一股柔和的力量,让李淳风微微喘口气。
“呵呵呵!”这时摩珂叶轻笑一声,现场的气氛缓和了一些,不过杨玄感并未因为摩珂叶的发笑而收起杀气。
“张兄既然不愿为霸王效力,又何必口出秽言,有失宗师风度。”
摩珂叶稍稍移动身位,挡在杨玄感和虬髯客中间,意思非常明显,就是告诉杨玄感不用亲自出手,虬髯客由他对付。
“摩珂国师想要亲自出手!”虬髯客眉头一挑,淡淡撇了一眼摩珂叶,笑道:
“张某可是早就想要与国师交手!”
摩珂叶背负双手,笑道:“当年你的大师兄在本座手上走不过十招,张兄又能走几招呢!”
虬髯客仍然坐在椅子上,微微一笑道:“国师若能让我离坐,张某甘愿为杨公子效力。”
两人虽未交手,可已经开始交锋,言语就像利剑攻击对方的心灵弱点。
摩珂叶点出当年与朝阳天师一战,轻松取胜,打击虬髯客士气,而虬髯客看似嚣张,实际上是对自己实力有着绝对的信心。
李淳风和李世民暗暗的退开,只有杨玄感没动。
“霸王,让亚父玩玩吧!”灵姬抱着杨玄感的胳膊,撒娇道。
虽然不忿,可看在灵姬的面子上,杨玄感也没薄了摩珂叶面子,与灵姬一起退到桌子后面。
摩珂叶和虬髯客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