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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成王败寇，斩草除根
宁芷没有说话，夏侯泽却再次强势的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宁芷和他对视。
“宁芷，想想你死去的父兄，想想你侄子景恒，害他们的人还没倒，你怎么可以倒下？你以为你不做这皇后他们就会放过你？”
夏侯泽看着宁芷通红的双眼，又看着她脸上那五指分明的掌印，有些不忍心却又不得不说的残忍。
“知道成王败寇吗？像金家这样心狠手辣的人，若是让他们成了赢家，你以为他们就会放过你们吗？就算你把凤位拱手相让，等待你的一定是斩草除根。”夏侯泽说道。
“阿芷，振作起来，仇还没报呢！宁家还有你的嫂嫂，还有你的侄女宁乐，还有你的母亲，你倒下了，她们怎么办？你要知道你倒了女人的下场一定会更惨！”夏侯泽说道。
宁芷猛然抬着头看着他，脸色惨白，夏侯泽说的对，若是她真的倒下，等待她那些嫂嫂们的是比死还可怕的折磨和屈辱，甚至会让父兄以鲜血铸就的荣誉毁于一旦。
“阿芷，朕希望你能明白这道理，你只能是朕的皇后，若你真的不再想做皇后，除非.......”夏侯泽看着宁芷欲言又止道。
“除非什么？”宁芷抬头问道。
“除非你死，又或者朕亡！”夏侯泽的认真的说道。
宁芷沉默不语，夏侯泽也再说完这些话后离开，留下宁芷一人沉思。
夏侯泽走后，芳琼一人瞧瞧的进殿，然后拿着药膏走到宁芷那道：“娘娘，擦点药吧!”
宁芷看了一眼这精致的瓶子就知道这不是凤藻宫的东西：“扔了吧，本宫不用他的东西！”
芳琼是吓了一跳，自然也是明白宁芷口中的他是谁，宁芷口中的他不就是皇上吗？这药的确是皇上离开时身边的李公公给的，只是这御赐之物怎么能说扔就扔？
“娘娘，这不好吧......”
“扔了！”宁芷冷声说道。
看着皇后娘娘脸颊的红肿，想着皇上是下手重了点，皇后娘娘赌气也是应该的，然后芳琼就为了哄宁芷开心就假意扔到了外面，准备待会去捡的。
当夜，涂子渊就秘密进宫面圣。
一见到皇后的时候，涂子渊立马下跪请罪道：“皇上，臣无能辜负皇上所托。”
夏侯泽却皱着眉头问道：“宁景恒真的死了？”
“江南传来的消息的确是宁侯爷死在江南，只是微臣没有亲眼确认过。”涂子渊说道。
“没有亲眼确认，你凭什么说宁景恒死了？”夏侯泽有些恼怒，涂子渊能活着回来，竟然没能将宁景恒带回来。
涂子渊也知道是自己的失职，没能把宁景恒带回来，心中有亏道：“是属下的失职，请皇上责罚。”
夏侯泽也知道了事情的原尾，是宁景恒用命换的涂子渊回来，想要把这莫须有的罪名洗刷干净。
“你是该罚，不过也得收拾了金家朕再罚你。”夏侯泽说道。
涂子渊如今最觉得歉疚的是就是对皇后宁芷，他在她面前承诺过，一定会平安的带宁景恒回来的，可是如今回来的只有他自己。
不过好在的是自己无意间救了梁夫人，也帮皇后解除了危机，甚至还能在对付金家上有了几个帮手，只是这些好消息虽然好，却怎么也让人高新不起来，甚至还有些沮丧，一想起宁景恒死了，涂子渊心里就满是愧疚。
第二日早朝，涂子渊突然出现在大殿上是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譬如说金阁老。
他自以为把京城进出口封的死死的就可以拦住要进京的涂子渊，能封锁了消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如今最不想见到的人如今就出现在了大殿上。
看着金阁老面色铁青，夏侯泽难得心里有些舒坦，这老家伙也有慌张的时候，果然是亏心事做的太多了。
“臣涂子渊参见皇上，五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涂子渊恭敬的跪在殿前道。
“涂爱卿，你不是江南抗灾去了吗？怎么这时回来了？”夏侯泽明知故问道。
“回皇上，臣是回来状告洗冤的！”涂子渊直接说道。
众人也是被涂子渊的直接给惊吓到了，各位大臣们都开始指指点点交头接耳了。
“哦？伸冤，有何冤屈啊？”夏侯泽问道。
“臣状告金阁老诬陷造谣谋反一事，事关重大臣特意回来伸冤请命。”涂子渊说道。
金阁老对突然出现的涂子渊本就是意外，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敢直接状告自己。
“涂将军，无凭无据可莫要信口开河啊！”金阁老阴冷的看了涂子渊一眼道。
“金阁老也知无凭无据不要信口开河，那为何金阁老又要无凭无据的血口喷人呢！”涂子渊道。
“你！”金阁老气的说不出话来，这涂子渊哪里是个武将，明明就是个当言官的料。
“好了，这里是朝堂，你们以为这是菜市吗？”夏侯泽还没等金阁老说完马上打断道。
这一番训斥，直接让金阁老的脸色难看到极点。
“臣在江南奉旨修筑堤坝，遇到水灾带兵救灾，却未曾想到有人居然栽赃嫁祸，还欲图谋害！”涂子渊冷声说道。
众人都知道他在说金阁老，只是这说的有些太过了吧！
“你休得胡言，老夫是接了江南传来的急报这才将折子传给皇上的，而江南官员传信指认是你们杀了江南知州，铁证如山，还敢狡辩。”金阁老道。
“好一个铁证如山！金阁老的歪理倒是让本宫佩服的很！”
殿内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众人都向大殿门口看去，果然看见不紧不慢朝着内殿走来的皇后。
“不知道金阁老是亲眼见了涂将军杀了江南知州吗？怎么这么肯定一定是涂将军？就凭一本不知真假的奏章？人心隔肚皮都难测，何况京城和江南相隔千里，这中间出了些什么叉子又未曾可知，难不成这就是金阁老口中的铁证如山？”宁芷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往大殿里走。
“皇后娘娘，这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金阁老阴沉着说道。
“怎么，金阁老这是心虚了还是无言以对了？连三岁小孩都明白的道理，还需本宫来教你？铁证如山这四个大字本宫觉得金阁老还是再回去找先生老师参透参透，别在这信口雌黄，颠倒是非黑白，有辱圣人之耳！”宁芷冷声道。
众人汗颜，这皇后娘娘的三寸不烂之舌是在是厉害，竟然叫他们无言以对，就是想帮金阁老说几句话都是力不从心的感觉。
金阁老也是被宁芷狠狠羞辱一番，却没有办法正面回击，憋了半天就憋了这么一句：“朝堂之上，岂容妇人置喙！”
金阁老有些不悦的看着走进大殿的皇后，突然出现的涂子渊，还有这个莫名来到大殿的皇后，简直是让金阁老有些看不明白。
“金阁老，说话注意分寸，你说的妇人可是皇后娘娘！”涂子渊不客气的回道。
“皇后娘娘就更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朝堂之上了，皇后娘娘亦是妇人，这就不是皇后娘娘该来的地方！自古有令后宫不得干政！”金阁老说道。
一旁的白婵就第一个不服气，她昨夜知道宁景恒死在金家的谋害下，恨不得杀了金阁老的心都有了。
“妇人？那阁老把我白婵放在哪里了？我白婵也是妇人，但是也是为云燕出生入死的将女，怎么阁老的意思是我也没资格站在这？”白婵怒道。
“你是强词夺理！”
宁芷听他们吵得不可开交，却极其冷静，她缓缓开口，声音清冷却极有威严：“好了，本宫今日不是来干政的，本宫是来敲登闻鼓，告御状的！”
这话一出，全场安静了下来，皇后要来告御状？
他们这才注意到皇后穿的衣服，一身白色素服，怎么看上去都有些像丧服的感觉，素净的不像样子。
“皇后！”夏侯泽出声喊道，他是想示意宁芷不要胡闹。
“臣妾今日来告御状，不是以皇后的身份，是以宁家嫡女宁芷的身份，状告内阁大学士金宸！”宁芷说话声音不大，但是很清楚，至少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听见。
只见皇后朝着夏侯泽盈盈一拜，然后跪在地上取下了自己的凤冠，然后朝着夏侯泽磕了一个头。
“臣女昌平侯府嫡女宁芷，状告内阁大学士金宸，以权谋私，残害忠良，甚至劫了送往江南的赈灾粮！求皇上明鉴，彻查此事！”宁芷跪在地上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金阁老，虽然知道金家对宁家有些龌龊，但是没想到金家会去动赈灾粮！这动赈灾粮和谋反又有和区别呢？
“皇上，老臣冤枉，她们血口喷人呀皇上！”金阁老也是没有想到，皇后居然大胆到了这一步，穿着素服就进殿告御状，还要敲登闻鼓！
“冤枉？你佩说这几个字吗？”宁芷一个冷眼甩了过去。
“皇后娘娘，老臣敬重您是皇后，可是也不能这样随意污蔑老臣吧！老臣对皇上，对云燕是忠心耿耿鞠躬尽瘁.......” 朕的皇后有点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