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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霜看了一眼一直质问自己的夏侯琛没有回答,一时间气氛焦灼了起来,所有人都诧异这个女人竟然会如此大胆,一个婢女竟然敢无视端王的询问。
“本王在问你话。”夏侯琛再次冷声强调了一遍,可惜如霜依旧没有开口的意思。
“现在的婢女牌面都这么大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小姐呢!”章紫嫣提高了声调刻意说道。
“如霜,你是清白的就好好跟王爷说,王爷定是不会为难你的,你这样不做声会让小姐为难的。”彩茵拉了拉如霜的衣袖说道。
如霜这才有所反应,极其平淡的说道:“我该说的都说过了,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他们若是不信,我解释千万遍也不会有人信的。”
“本王再问你一次,究竟是谁指使你的?”夏侯琛冷声问道,声音透着威严和一股让人生畏的寒。
如霜依旧目不斜视,冷笑一声道:“王爷觉得是谁指使的便是谁吧,总之您已经认定是我,我再怎么多说也无济于事,索性就随了您的心意如何?”
谁都没想到这个小小婢女竟然毫无畏惧的直接出言顶撞了端王,甚至在她身上看不出丝毫的畏惧,反而身上有一股凌厉的气势和傲气。
只见众人都不敢再插嘴,毕竟现在端王的脸色已经非常的不好,时刻都有可能爆发,为了不殃及鱼池,就连喜欢兴风作浪的章紫嫣都闭了嘴。
“你好大的胆子!”夏侯琛用力的朝着桌子一拍,只见那桌子直接被劈成两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奴婢不敢!”如霜气势丝毫不弱的回敬道。
“你真的以为本王不敢拿你怎么样?”夏侯琛带着威胁的口吻说道。
宁芷也着实为如霜捏了一把汗,谁知道她竟然敢公然跟夏侯琛叫板,但是宁芷也知道,这一次绝对是夏侯琛怀疑过头了,于是她便想要替如霜说话。
“怎么,如霜是我的婢女,王爷是觉得我是指使者吗?王爷要问罪便问责我吧,我在这儿呢,悉听王爷发落!”宁芷上前挡在如霜前面。
夏侯琛无奈的看了一眼宁芷,终于把自己的火气压了下来,沉声说道:“尹小姐,这不关你的事情,你还是不要搀和的好。”
宁芷却丝毫不退让的说道:“王爷此言差矣,怎么就不管我的事呢?王爷莫不是忘了,刚才您还口口声声的问她是受谁指使,这不是摆明王爷怀疑我嘛?大家都知道,如霜是跟着我的丫鬟,她可是自小就跟在了我的身边,您怀疑她,不就是指认我吗?”
“你不要闹,本王在问她,你虽然是她的主子,但是保不齐有卖主求荣的东西勾结旁人下毒手也不未可知。”夏侯琛不悦的说道。
可是宁芷根本听不进去,她一直把如霜护在身后,怒道:“我不管你们怎么认为,我只知道她是我的婢女,她没有做的事情我会相信她,会支持她,容不得旁人的一丝污蔑。”
一旁的如霜听了宁芷的话心里十分感动,她慢慢的把宁芷扶到一旁,独自上前对夏侯琛说道:“王爷,亏心事做多了的人才会害怕,我和我的主子生的坦荡,做过的事情便是做过,没做过的事情谁也休想赖在我的头上。”
当然如霜这里指的主子自然是不是宁芷,而是自己真正的主人尹鹤。
而夏侯琛也被如霜反将一军没有再追问下去。
“如霜虽然当时没有人能证明她那个时候去了哪里,但是试想一下,九娘说当时余姑娘心情不好,定然是不会想见旁人的,如果这个时候如霜去找她,你觉得以余姑娘的性格会给如霜开门吗?她们之间可是有恩怨的,这余姑娘又怎么会对如霜毫无防备?所以这个杀死余姑娘的女人定然是和余姑娘关系好不错,或者是可以让她完全没有防备的人。”宁芷说道。
这样一分析出来,众人觉得似乎还有些道理,但是又觉得并不能完全说服,于是宁芷只能再盘问下众人案发时都在做什么。
只可惜所有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明唯独如霜没有。
可是宁芷相信如霜的性子,如果她要想杀余娇娘早就杀了根本不会等到现在这个时候。只是现在想要帮她洗清嫌疑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情。
一切又得在现场开始查找,但是现场留下来的线索基本上少之又少,除了能证明余娇娘是他杀的证据,那凶手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现场的凌乱和刻意伪装又破绽百出的现场,可以看得出当时世间非常紧迫,凶手很怕会被发现所以才会这么匆忙,剩下的一切又开始陷入了未知的迷茫。
宁芷无意看见了一旁的茶案上有一碗汤圆,那碗里装的正是之前九娘送过来的汤圆。
宁芷走了过去好奇的查看了一番,汤圆显然已经冷掉了。
“这是我给余姑娘送来的汤圆,没想到一进来就看见余姑娘发生了如此惨案。”九娘抬起衣袖抹了抹眼泪的说道。
这种悲伤让宁芷觉得有些假,不知道怎么的就下意识多看了九娘几眼,九娘也意识到了宁芷在瞧她,于是有些紧张的问道:“怎么了,尹小姐,可是有什么发现?”
宁芷笑了笑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只是看见了这汤圆觉得还香的,刚刚吃了几个觉得不错,想想现在觉得又挺饿的了。”
“是叫你来找线索的,可不是让你来闲聊蹭吃享受的。”章紫嫣小声嘀咕了几句。
宁芷并不在意,完全无视了章紫嫣的存在,她端起那碗汤圆万分可惜的说道:“这是有现成的,可是凉了,吃了不消化。”
“若是尹小姐喜欢这汤圆,我待会再去盛一碗来,锅里还小火炜着是热的呢!”九娘说道。
听九娘这样一说,宁芷倒是从中察觉了一些蛛丝马迹,觉得有些不寻常,于是便问道:“看来九娘一锅煮了不少啊!”
“是啊,煮了一大锅,就怕不够吃!”九娘老实的回道。
宁芷听完点了点头,心中有了答案,但是得出这样的答案虽然听起来觉得有些儿戏,当时宁芷并不认为自己猜错了,她坚信自己的判断。
“我知道凶手是谁了?”宁芷突然嘴角勾勒出一个笑容,然后冷声说道。
众人都有些诧异,根本没有看出这谁会是那个凶手,怎么她几句闲聊就能知道答案? 朕的皇后有点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