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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都似有一瞬间的停滞。关映茹抬眼看他,眼底是不可置信。
“什么叫……我不需要这个?”
“从今天起,你只需要乖乖在家里待着。门口会有保镖守着,别的地方,你还是少去为妙。”他低头看她,“最好,哪儿都别去。”
关映茹第一想到的便是工作,她咬了咬唇,试探着问:“那剧组呢?”
“剧组?”沈斐冷笑一声,“你还记得我最开始说得什么话吗?”
关映茹死死看着他:“你不是说三天之后,让我出院,去剧组?”
“你果然忘了,我说得是三天之后,如果你身体好了的话。”他将手机捏在手中,指尖轻轻的敲打。
“我身体已经没事了。”她气结,“可以回去。”
“哦?是不是就是因为身体没事了,所以已经有心思去思考怎么把孩子流掉了是?医生不动手,你就打算自己当刽子手?药流?关映茹,你还真有勇气啊。”
说到那两盒药,沈斐的怒火瞬间将理智烧得湮灭。
“关映茹,你怎么可以这么冷血?”
“我……冷血?”
“怎么?不承认?还是说,你只对我和我们的孩子冷血,就因为孩子的爸爸是我,而不是容骏承?还是因为怀了容骏承的孩子,怕我知道?”
她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会再次提及容骏承。明明是两个人的争执,为什么一定要扯上旁人?
“沈斐,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八道?你不过就是旷几天工罢了,至于给容骏承请假吗?还一连打这么多通电话。怎么不见你找我找得这么着急?我是死是活,你关心过吗?”
关映茹一愣,根本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知道她给容骏承打了三通电话,可转念一想,就明白过来。
无非是保镖告的状。
“沈斐,我是不是一点人生自由都不可以有?是不是就只能围着你转?给容骏承打电话是因为工作,这也不行?”
“行!当然行!你是谁啊,你可是关映茹!”他气急了,口不择言,“爱你的男人这么多,你不过就是找个借口给他们打个电话而已,这点小事,我又有什么好生气的,头顶上已经这么绿了,也不多这一次,是不是?”
关映茹解释失败,忽然冷静下来。沈斐发飙无效,不得回应,愈发恼火,一把揪住了她的领子,将她从床上半拎起来,泄愤似的,“说话啊!”
“该说的我都说了。”
“该说的?来,说说看,孩子的爹到底是谁?再说说看,为什么要买流产药!是不是怕孩子的爹不是我,所以才想毁尸灭迹?啊?”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只有短短不过十厘米,沈斐狰狞的脸忽然在关映茹面前放大,叫她的视线聚不了焦。
她忽然笑了,冷冷地:“你说得都对,那怎么不把药流的药给我吃了?把肚子里的孽种打了算了。一了百了。”
事已至此,关映茹几乎是自暴自弃。他不信她,说什么都不信。
那这样的沟通,还有什么用?
“你!”
“是,我就是这么冷血无情。你要是现在才知道我是这样的人,别对外公布婚讯也还来得及。现在离婚,也来得及。”
她痛到极致,近乎麻木,木着一张脸看着他。
“需要我现在起来拟离婚协议书吗?”
沈斐一顿,脸上忽然显出痛苦和愤怒交杂的神色来,原本揪住衣领的掌心张开,五指猛地擒住了她的脖子,将人摁在了床上。
“你说什么,你……在说一遍?”
“没听够?我说,既然你这么厌恶我,厌恶我的不忠,厌恶这段感情,不如离婚。”
关映茹神色平静的说完这句话,看着他,嘴角勾出一个酸楚又自嘲的笑,“沈斐,你既然不信任我,不信任这婚姻,何苦这么苦苦吊着。分手,你自由,我也是解脱。”
他的虎口忽然发了力,猛地压下,叫关映茹的脸涨得通红。
“你……再说一遍!”
她呼吸渐渐困难起来,脸色发红,脖子上的经络因为血色堵塞而勃勃跳动。
“我说……”她说得艰难,喉咙里像堵了一把沙子,说一句话,就在嗓子里摩擦一下,痛的划拉出血痕来,“我们……离婚吧。”
沈斐慢慢施力,看着她一点点涨红脸,看着她眼白都泛起红,心底难受的几乎洇出血,却又死死摁住她不愿意松手。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到了死。
她先去,他跟着一起,到了泉下,也是一家三口,再也没有那么多凡俗里勾心斗角乱七八糟的事情。
关映茹的鼻息已经清浅的快听不见了,呼吸不畅,头涨得要炸开,耳朵旁边开始出现轰鸣声。
她努力勾起嘴角,不知道想做出什么表情。沈斐却在这一瞬忽然松开了手。
大量的氧气涌进肺中,叫她弯着腰呛咳出声。
沈斐站在一旁,想给她顺气,背离她几厘米的时候,却被她猛地闪躲开。
胳膊便尴尬的僵硬在空气中。
“沈斐,我要……和你离婚……”她一边呛咳一边喃喃,赌咒发誓似的,眼泪不断涌出来。
“你,想都不要想。”
他是愧疚和后悔的,让她难受成这样。可脸上的表情,却只有冷漠。
“关映茹,不管这孩子是不是我的,不管你是不是因为容骏承才不要这个孩子,你这辈子,都只能属于我。”
“沈斐,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她的呼吸终于渐渐平复下来,剧烈的咳嗽叫她肺部疼痛,她捂着肋骨,一字一句的陈述,话语冰冷,伤人伤己。
“你现在为容骏承难受成这样又能怎么样?他连来看你一眼都做不到。”沈斐站起身来,俯视着她,“关映茹,别沉浸在你的梦里了。容骏承要是没有我的帮助,今天下午就要变成一具尸体。”
“什么尸体?”她一愣,“你在说什么?骏承是不是出事了?”
沈斐察觉自己失语,脸色一僵,“他的事,你不用管也管不了。”
“沈斐!你混蛋!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她从下午容骏承迟迟不接手机就觉得事情有异,听沈斐这么一说,更加确定了自己所想。
“我凭什么告诉你?凭他是你的小情人?关映茹,你总是这样高看自己。”她越是这么关心他护着他,沈斐就越是生气,只恨得将她的大脑都拆开来,将关于容骏承这三个字的细胞全剔除出去。
“他好歹是我公司老板,沈斐,你把我的手机还给我!”
“好歹是?”他忽然往后退了一步,将手机抛起又落下,“我就算是不换给你,你又能怎么样?”
“是不是他给我留言发消息了?”
不然,按照沈斐和容骏承之间的关系,又怎么可能知道他出事了,还说出他今天会变成一具尸体这样的话语来。
“你果然是关心他啊。”沈斐将抛起的手机猛地握在手心,“可惜,我不打算把手机还给你,你……”他耸耸肩,“你就乖乖躺着吧。”
他的姿态太轻贱,直接将关映茹惹怒,先时还乖乖躺在被窝中,此刻终于坐了起来,来不及穿上拖鞋赤着脚就朝着沈斐走过去。
“穿鞋。”
他的注意力全落在了她光裸的脚丫子上。关映茹走过来,忽然一手握住他的手腕,一手去夺手机。
他一惊,顾不上她赤裸的脚丫子,急急忙忙掰着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扯开。
“放开,你疯了。”
他气得不轻,一边挣脱一边怒叱。
“你把手机还给我。”她丝毫没有顾及他说的话,眼神落在他的手中,发红,像一个发怒的狮子。
她的头发没有绑,争夺期间碍事的挡在她的眼前,叫她看不清晰,只有凭着一身的力气和本能却掰沈斐的手指。
他原本是轻轻松松的姿态,没想到他发了狠,竟真被她稍稍掰开了几根手指,险些被她抢了过去。
沈斐不敢再大意,猛地将手机攥住,又被她挣扎的不耐烦,肩膀抵着她的肩膀猛地将人怼了一下,关映茹踉跄一步,猛地向后退去。
他松了一口气,将手机塞进口袋里,见她站稳无恙,转身就想走,关映茹却忽然冲过来,手顺势塞进他放手机的口袋中。
“关映茹!你到底想干嘛!”
他猛地抽开她的手,将她已经攥住的手机轻易夺了下来。
“我不干嘛!只要你把手机还给我!”
她越是执着沈斐越是恼怒,他冷笑一声,“妄想!”
关映茹又想用空出的一只手去偷袭,沈斐烦不胜烦,终于猛地一推——
先前两人争抢的时候一进一退,变换了位置,关映茹身后早已不是软软的席梦思床而是光滑冷硬的地板。
他这么一用力,她没做任何准备,往后踉跄了几步,手试图扶住电视机柜,却只握住了一个遥控板,跌坐在了地上。
皮肉与地板碰撞发出闷响,沈斐自己都愣了,后知后觉的慌张向他袭来,他将手机一塞,急急走过去。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映茹,你……没事吧?” 邪性总裁慢慢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