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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什么生锈的自行车给的追妻攻略还在他随身的文件里,沈斐将东西掏了出来,揉成一团在,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既然是只能软化一时,而不是彻底将人感动,要这个该死的追妻攻略又有什么用?
他愤愤的踹了一脚床沿,闷声不吭的坐了下来。
空气都是黑色的,沈斐睁着眼睛,怔怔的盯着天花板,眼睛里有火静静的燃。
幼年到成年后的关映茹在他脑中一幕幕的跳,从那个扎羊角辫的臭丫头,到如今倔强的仙人掌,他沉沉的叹气,自己都理不清为什么会喜欢上这样一个人。
可喜欢又找得出来什么理由呢,如果真的爱一个人是因为她的某些特质,那难道换一个拥有同样特质并且更优秀的人,就可以移情么? 沈斐长长的叹息。不能。他就是爱关映茹,连她这执拗的性子,都是又爱又恨到骨子里。
他辗转反侧了几次,终于还是忍不住将那份追妻攻略从垃圾桶里掏出来。
能有什么办法?狭路相逢,他遇见了她,这辈子都逃不掉。只有妥协。
又躺了许久,他忽然将一旁的手机掏出来。
关砚此次的的停工多半也是因为关颖绮和杨芸刻意与关映茹树敌,与她拉仇恨的关系,一旦掌握了关颖绮并非关砚亲生女儿的证据,关砚应该就会感到愧疚,并且收回的投资的决定了吧。
对于关映茹,如今不能用强硬的方式,那么只有曲线救国了。
他打开联系人列表,找到一串数字,拨了过去。
“什么了?这么晚还打电话过来?”对方显然也是没睡着,铃声响了不过两秒,就被他接了起来。
沈斐无心和他开玩笑,啐了他一声,直接说了正事,“找你有急事,帮我调查点事情。”
沈斐的公司涉很广,从娱乐产业到工程,再到快销。这么大的家底,没有一点家底是说不通的。创业之初,难免要在黑白两道上认识一些人,结识一些关系,再有一点路子。
江寒就是这样的人。他平日里从来不出面,只隐没在暗里,帮沈斐处理一些棘手的问题。
沈斐难得找他,每次联系,除了逢年过节的正式问候,就是有事要他处理。
两个人相识已久,说是心腹和直系下属,倒不如说是老友。他的事情多数都不瞒着江寒,不管是明里暗里,他都心知肚明。
而江寒的事情,他基本也是一清二楚。
可这么晚打电话,却是难得。沈斐再忙,多半也会早早将事情交代了。江寒认识到对方可能说正经事,也跟着严肃起来。
“是什么事?”
“帮我安插几个生面孔到做环保能源的李腾飞那里。”
“要调查什么事?”突然安排人到这样一个公司去,江寒愣了,沈斐的公司和环保能源搭不上太多的关系,真要有所联系,大概就是工程部了,可如果是合作,根本不需要这样追根究底。难道……他打算吞并环保能能源类型的公司?“你又要扩展业务了?”
“扩展什么业务?你以为我要吞并公司?”
可不是么?江寒心底默默附和了一句,却没有说话啊。
沈斐略显疲惫的揉了揉额际。每次提到关颖绮和杨芸,他就觉得头痛。
“是关于关颖绮的。我之前和李腾飞喝酒的时候,对方曾经暗示自己和杨芸关系匪浅,甚至认识在关砚之前,但是后来又刻意找我解释。太刻意了,有点越抹越黑的意思。我怀疑关颖绮她是……”
他话没说话,江寒已经明白了其中意思,“你怀疑关颖绮是李腾飞的女儿,杨芸和李腾飞有奸情?”
“是。”他大大方方承认,“关砚那个老糊涂被这对母女玩得团团转,连映茹都不要了,还当自己明察秋毫。你帮我注意这点。找点证据。”
江寒气笑:“我说沈大总裁,你是不是傻了?”
沈斐没转过弯来:“怎么了?”
“你觉得李腾飞会把这种私人事情带到公司去?他要是真敢这么做,这事情也不会瞒到现在,也不会因为叫你这么抓耳挠腮。”
他话说得直,沈斐有些气恼:“不安插公司,难道还是安插在他家里?”
他这根本是无奈之举,只想着捡漏了,万一李腾飞就粗心大意了呢?再或者得到他的一点DNA,他再收集一下管关颖绮的,做个亲子鉴定,也是可以的。
江寒被他这么一问,也沉默下来,的确除了公司之外,竟没有可以下手的地方,他叹了一口气,答应下来,“我知道了。”
“嗯。”沈斐听到他叹息,忍不住自己也长出一口气,“尽快吧。我挺着急的。”
关砚的事情一天不解决,他和关映茹之间,时时刻刻都有着再次爆炸的可能。
他本是沮丧和急迫的,可电话那头却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够了,江寒才开口:“你是因为和关砚打官司的事情吧?”
事情已经传了开来,他本也没打算瞒着,嗯了一声,承认了。
“怎么,关映茹生你气了?”
“你怎么知道的?”
“你现在拜托我的事情,十件里九件和她有关。”他又笑,笑声很爽朗,充满了调侃,“沈斐啊沈斐,你现在都快成妻奴了你知道不知道?”
他从来没听说过这个词,倒是愣住了:“妻奴?那是什么?”
“妻奴啊”江寒拖着长长的尾音想买关子,沈斐不耐烦的催促:“快说。”
“就是怕老婆啊。”他一边说着,一边又忍不住笑。
沈斐大囧:“去你的。江寒,你现在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他没大没小也是他渐渐惯得。江寒不在意,沈斐这么说,说明他没生气。帮他办事这么久,他已经将对方的脾气摸了个透。
沈斐不是个小心眼的人,对于真诚待他的人,其实很宽容,很少摆总裁的派头压着对方。
这大概也是他跟了他这么久的原因吧。虽然知道自己的地位只不过是对方驱使的棋子,可谁都希望自己得到更平等的对待。
“是是是。怪我怪我。”吐槽了沈斐几句,江寒显然心情大好,“我明天就把人安排进他的公司里,不过收集证据,可能要一阵子,你得等等了。”
他和关颖绮斗智斗勇了这么久,早已经习惯放长线钓大鱼了,如今也不急着这一时半刻,痛痛快快应了下来。
挂了电话,沈斐一时半会反倒睡不着了。
他起了床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走动,满脑子都是关砚的额事情。关颖绮如今是最大的难题,一旦拿到证据,关映茹和关砚的关系也就迎刃而解了。他一会幻想着两人和和美美的以后,一会却又忍不住为现状头痛。
关颖绮和杨芸这块硬骨头,他啃得既牙疼又恶心,还不耐烦。可为了关映茹和两人的以后,他必须忍着。
刚好走到门口,他顺势推门走了出去。
关映茹并没有睡着。她今晚说了太多,此刻心绪难平。
他想不明白关砚为什么一直针对着她,从她被逐出关家起,自己似乎就被置于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只要她示好,不论她说什么做什么,在他眼中,都只是假惺惺或者作秀。而真正作秀的关颖绮,却被他当做了掌上明珠。
可一旦自己什么都不作为,他又以为自己是没有良心。
直播时候关砚的话语字字珠心,她没有一刻忘记过。他说她惺惺作态,说她没有半点孝心。
如今,连同沈斐和关砚对簿公堂这件事,大概也是因为关砚先挑事在先。而他挑事的原因……除了自己,她想不出来别的什么理由。
沈氏是个很好的合作对象,如果不是意外,关砚这样争名逐利的商人,又怎么会真的撤资? 思来想去,都是自己的过。她越想越心惊越想越难受,心中无端揪扯起来。
上一次沈斐同自己提起关颖绮并不是关砚的亲生女儿,如果不是,关砚为什么又会对她这么好?如今的自己,连她的一半,都及不上。
有些事不想则以,一旦认认真真思考起来,几乎是像张着嘴巴的怪物,吓得她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房间黑洞洞的,一个人的床似乎格外的空荡,她翻了几个身,实在睡不着,想起来倒水,门一开,却没想到沈斐正靠在门框上。
这一动,他险些摔倒。
“你没睡?”
饭桌上的针锋相对又隐退下去,关映茹像是无事人一样,淡淡的和他打招呼。
“还没睡。”他很尴尬,自己睡不着竟然跑来自己媳妇儿门口蹲点这种事情,真的是和他平时的形象大相径庭。
他干笑,解释道:“我就是……刚好路过。”
卧室在走廊尽头,这个的解释完全站不住脚,他说完,自己都是心虚。
关映茹自然也知道,却没有将人戳穿,顺着他的话接下去,有些调侃的意思:“路过?你要去哪儿?”
要去有你的地方。沈斐在心里默默回了一句,看着关映茹,答不上话来。 邪性总裁慢慢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