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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咯……
令人头皮发麻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林子凡一只手放在了裤腰带上，警惕的望着四周。
苏浅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但还是用自己的身体挡着身后的苏孺。
盘膝打坐的听蝉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还是在那里继续打坐。
林子凡看了眼时间，距离听蝉说的半个钟头还差十一分钟。
咯咯咯……
笑声从来没有间断过，就像是空无一人的老宅子里面忽然传来一声老母鸡叫声一样瘆人。
“青龙门少主林子凡，三年未见，不成想竟然在这里碰到了，咯咯咯。”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听不出来是男是女。
林子凡一只手放在裤腰带上，“出来！”
咯咯咯！
笑声依旧。
天空之上的纸钱就像是下雪一样纷纷扬扬的落了下来，已经在地上铺了巴掌厚的一层。
“子凡小宝贝儿，三年未见，臭脾气还是一如既往啊。”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林子凡立马回头，就看到身后的假山上面站着一个婀娜多姿的女人，穿着一身红色的旗袍，开衩快要开到了咯吱窝的哪一种，脸上是厚厚的粉底，两边儿还有两个红坨，嘴唇上是两个猩红的点。拿着一柄油纸伞。
如果不看脸光看那个身材，的确是能够让很多男人吞口水，白嫩的身子在旗袍衩口下若隐若现，盈盈可握的柳腰看的人一阵火大。
可是终究是有那么一张脸，一下子劝退了所有人，即便是那些说天黑了一个样的大兄弟看到也会吓跑的。
咯咯咯……
笑声从她的口中传出。
“哭天婆罗。”林子凡口中缓缓吐出四个字。
咯咯咯……
笑声再度传来，“还记得我呢。”
林子凡怎么可能忘了这个人，这个人莫名其妙就钻了出来，以前江湖上从来就没有过这么一号人物，三年前莫名其妙就出来了。当时搅动江湖风云，最后万剑门七剑下出天门，最后说是诛杀了哭天婆罗。
但是现在看到了这个人在这里，就知道三年前万剑门出来的七剑并没有把哭天婆罗真正诛杀。
林子凡和这个人有过一面之交，当时林子凡江湖上一个大家族的纨绔子弟欺负人被林子凡碰到了，教训怎么做人的时候哭天婆罗出现了，两个人三言两语就打了起来。
哭天婆罗的招式不像是中原江湖上的招式，更像是曾经的西域的一些江湖秘术。
看起来是个女人但是究竟是男是女谁知道呢，当下，大街上穿裙子的是男是女谁知道呢。
雌雄莫辨。
咯咯咯……
哭天婆罗从天而降，手中的油纸伞撑开，缓缓落地，落地的时候，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响声。
落地后的哭天婆罗原地转动一周之后看着林子凡。
等她转过来的时候，原本的那张恐怖的面孔变成了更加恐怖的老人面孔，手中的油纸伞也变成了一个伞形的杀器。
伞的一周都是十公分长短的匕首，锋利至极。
身上穿着的衣服也变成了一身青衫。
嘿嘿嘿……
沙哑猥琐的老男人笑声从哭天婆罗的口中传出。
前一秒还是女人下一秒就成了老男人，这一幕让苏浅看呆了。生活在大都市之中。很多民间的奇异的事情都只是听说过，但是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东西。
这种具体原理林子凡是真没有搞明白，但是大概原理和行走江湖的手艺人变脸绝活儿是一样的。但是比那个更加复杂高级。
“林子凡，你今天是要帮这个老和尚？”哭天婆罗盯着林子凡。
林子凡看了眼时间，还有十分钟。心里面盘算着，想要拖延时间，最好拖延到听蝉能够醒过来的时候，那时候林子凡就不用挨打了。
“我还以为七剑杀了你呢。”林子凡岔开话题，拖延时间。
哭天婆罗面孔抽搐了一下，又变成了之前那个妆容骇人的女人，咯咯咯的女人笑声再度传来，身上的青衫重新变成了旗袍，手中油纸伞还是之前的那把油纸伞。
“七个臭男人就想杀了我，做梦去吧，整个江湖中，能杀我的不少，但是敢杀我的，以前有，现在没有了。”哭天婆罗咯咯咯的笑着。
林子凡微微一愣，“偌大个江湖。人才辈出，敢杀你的层出不穷。”
咯咯咯……
哭天婆罗笑着笑着，面孔再度抽搐，变成了那个老男人。
身上的旗袍又一次变成了青衫，手中的油纸伞也变成了杀器。这一幕的的确确挺秀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魔术表演呢。
“江湖已经不大了，所有人都想着沾染一身铜臭味，真正的江湖人没有几个了。”哭天婆罗冷声道。
“古往今来，江湖上有一半都是沾满了铜臭味。”林子凡道。
咯咯咯……
嘿嘿嘿……
哭天婆罗的那张脸瞬间变成了一半儿老人一半儿女人，手中的伞也是跟着变化，一半儿油纸伞一半儿杀器，身上的衣服也是跟着变成了一半儿旗袍一半儿青衫。
这一幕真的是让苏浅开了眼，前所未见闻所未闻。苏浅不由自主的看了眼林子凡，现在真的是发现林子凡让她很陌生。就像是一个谜一样。
“道义脚下踩，江湖已不在。”哭天婆罗笑道。
林子凡轻轻拍了拍腰带，“道义心中藏，江湖酒正香。”
“三年不见，我倒是想看看你的江湖深浅如何了。听说你被林闯那个软蛋伙同其他四圣门的三位门主封了一身功夫。”哭天婆罗笑道。
林子凡一脸正色，偷偷看了眼手表，“我已经是个废人了。”
哭天婆罗咯咯咯的笑着，刚开始声音很小，到最后越来越大，咯咯咯和嘿嘿嘿的笑声掺杂。
“江湖上不缺废人林子凡。”哭天婆罗笑容逐渐收敛。
“木已成舟。”
“什么木？”
哭天婆罗手中的油纸伞开始滴溜溜的转动。
“朽木。”林子凡放在腰带上面的手手背弓了起来，手背的青筋凸起。
“朽木如何成舟？”
“被逼的。”
“咯咯咯……嘿嘿嘿……”
哭天婆罗的笑声还在不远处，但是人已经到了林子凡面前，手中的油纸伞朝着林子凡脖颈而来，差一点就划破了林子凡的喉管。
与此同时，脚底下的纸钱纷纷扬扬的飞了起来。
铛！
只听得一声精铁交击的响声传出，火星子顺着油纸伞伞背簌簌滑落，好看至极。 龙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