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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暮暮刚吃饱,怕积食,想拉墨渊到园子里走两圈。
墨渊陪着她,慢慢的踩着积得厚厚的雪,在谧静的雪夜里,听得很悦耳。
“师傅,你给暮儿准备了红包吗?”
林暮暮忽然想起,自己在现代时,每年过年,都能收到很多很多又大又厚的红包。
这些压岁钱,足以令她买她想要的各种名牌衣服和包包,所以,她特别的期待过年。
在这里,她一直忙着筹谋计划,竟把这红包的事给忘了。如果不是周义宁提起,她都忘了。
墨渊停下脚步,看了看她的发髻,问:“珍珠呢?”
林暮暮心虚的笑笑,说:“忘戴了。”
“哦……”墨渊摊开手,只见手心里,竟有一颗珍珠。
这珍珠,正是林暮暮在乞儿帮买消息时,塞给胡子杨的。
当时林暮暮想着,等自己弄到钱后,再去胡子杨那要回这珍珠,却未曾想到,墨渊竟然细心的发现了她没有戴珍珠,到胡子杨那把珍珠买了回来。
林暮暮再也不好意思说谎,她从香囊里拿出另一颗珍珠,递给墨渊,歉意的说:“我不是故意要给杨叔的,我准备年后再去买回来。”
墨渊只是将那珍珠重新别在发髻之上,他拍拍林暮暮的背,带着她往卧房走去。
林暮暮以为他在生气,正琢磨着要不要再说两句软话来哄他,墨渊忽然说道:“这两颗珍珠,不是普通的珍珠。”
“哦,是海水珍珠?”
在林暮暮的记忆里,所谓的深海珍珠比淡水珍珠贵很多,金色的比黑色的贵,黑色的比白色的贵。
当时墨渊给她这两颗珍珠的时候,她还嫌弃这珍珠太小了些,或不是看着这珍珠晶莹剔透的,她会觉得这就是地摊货。
墨渊拉着她,淡淡的笑了笑,说:“这是灵鹫山上千年露水凝结而成的露水珍珠,世上只有这两颗。暮儿以后莫要再弄丢了。”
林暮暮呆住,还想再问,墨渊已经和衣躺下。
林暮暮摸了摸头上那两颗珍珠,寻思着这大约就是墨渊给的红包吧,想想自己竟然把世上如此珍贵的东西随便给了别人,不禁汗颜。
林暮暮见墨渊已经阖上眸就寝,长长的白袍阔袖翻起一角,左手腕上正缠着一根红丝线,正是林暮暮在韫秀阁编好托灵花鹊送与他的。
林暮暮伸手摸了摸,抿着嘴偷偷的笑。过了会,才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师傅,暮儿再送你一个礼物。”
墨渊没有反应,他似是在沉睡。
林暮暮悄悄凑上前,软软双唇,如羽毛般,轻轻在印在他的脸颊之上。
他的脸有点凉,她的唇有点暖,没有天雷勾地火,只是无声地中各了彼此的温度,让他变得更暖,而她更加理智。
是的,她是爱他的——此刻的林暮暮比以往都更加清醒——林暮暮爱墨渊,不是替暮儿延续她的爱意。
“师傅,这礼物你喜欢吗?”亲完后,林暮暮好好的端详着墨渊,他还在睡,睡得很沉,依旧没有反应。
林暮暮自我解嘲地笑笑,躺了回去。
暗暗的烛光的,墨渊长而密的睫毛在微微颤抖,他的薄唇,不可抑制地扬起,眼角眉梢,唇间鼻息,都洋溢着甜蜜。
大年初一是走亲访友的日子,周义宁尤其忙。
林暮暮一大早就被他们拽起来进宫拜年,虚礼一番后,林暮暮早就呵欠连天。刚出宫,周义宁就马不停蹄的去各个官员家拜年。
墨渊喜静,林暮暮也很讨厌这种应酬,两人在宫门外与周义宁道别后,慢慢的踱步回将军府。
初一的大街比往常冷清许多,所有的店铺都关着门,地上全是爆竹红纸,小孩们都穿着新衣,梳着整齐的发髻,三五成群的玩耍着,或者与自家父母外出串门。
彼此擦肩而过时,都投来善意的笑容,互道声新年好。
墨渊见林暮暮望着路边稚童发呆,面有忧色,便问她:“暮儿,有心事?”
“我想起乞儿帮的小石头。”林暮暮淡淡的说:“他是个孤儿,被杨叔收留,上次他不过是一点小伤寒罢了,就因为没有钱请郎中看病买药,差点没了性命。“
墨渊既然能从胡子杨那里买加珍珠,自然对乞儿帮有所了解。
林暮暮只是随口说说,他也听进心去,附和道:“乞儿帮曾经是江湖最中最大的一个帮会,不过繁盛了百年,就没落了。”
林暮暮歪头瞧着他,笑道:“师傅,原来你不仅懂医,还了解江湖上的事。”
墨渊只是笑笑,并没有多言。
八年前,袁梓心赌气离开灵鹫山,一走就是半年没有音讯,心疼徒弟的黄歧就是找乞儿帮来打听消息的。后来还要周义宁守着袁梓心,看到她找了好归宿自己才放心的去仙游。这些都是后话。
“师傅,你有什么打算吗?”林暮暮见墨渊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禁好奇,便问他:“似乎师傅与乞儿帮认识……”
“你师叔在国都买了家药铺叫安康坊,不如,叫你师叔多施舍些药材,也算是做了善事。”墨渊没有接林暮暮的话,自顾自的说:“为师也可以免费坐诊,也算是尽了仙医的义务。”
“好啊好啊!师叔的药平时都是卖给那些达官贵人骗钱的,虽然掺了些假但还是有用的,我们把这些药都拿去接济乞儿帮,既不浪费又能做好事,还给师叔积了阴德,一举三得!。”林暮暮一听到说要从周义宁那免费拿药,就兴奋得又蹦又跳,早就忘了问墨渊与乞儿帮的关系:“走走走,现在就去安康坊拿药去。”
墨渊见她喜笑颜开,心情也跟着愉悦许多,点头答应着,陪着她往安康坊去。
周义宁正在同僚家坐着闲吃了几杯清酒,忽然连打了三个喷嚏。他不安的揉揉鼻子,思忖着现在想他的人应该很多。
却不知,墨渊和林暮暮正带着家仆们往安康坊赶去,开了店门拿了药材,一半送到乞儿帮,另一半则交由乞儿帮负责给其它穷苦人家。 仙尊大人宠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