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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暮暮见里面躺了四、五个人,其中有两个还是小孩,便将口袋里的药丸拿了出来,对症下药,然后再施针刺穴。等她把这些事情都办好,已经过了两个多时辰。
林暮暮将剩下的药交给胡子杨,再三交待这是从太医院里偷来的,无比珍贵,如果不是急病重病,千万不要轻易使用,更不能送人。
正说着,护卫进来,小声提醒林暮暮,外面分发食物的工作已经做完,要她回府。
“你且在外面守着,我马上出来。”林暮暮交待完后,与胡子杨走到城隍庙的一个角落。那里摆着一张桌子,两把椅破烂椅子,林暮暮坐上去时,都担心它们会随时塌烂。
林暮暮刚医治完病人后,觉得有些累,她毫不介意的拿起桌上的杯子,将里面的冷水一饮而尽。
胡子杨面露赞许之色,他不动声色的重新将杯子倒满水,林暮暮又连喝了三杯,才缓过劲来。
“杨叔,请你帮忙的事,可有什么进展?”
“最近宫里有不少人进进出出,据说是宫里要搞什么除夕晚宴,所以时常派人回娘家讨些主意,要些物什。”胡子杨将这段时间观察所得的情报说了一遍后,最后提起了另一个消息:“情贵妃身边有个从娘家带进宫的婢女吧,好像是叫……冬梅?”
林暮暮见他卖关子,放下茶杯,看着胡子杨,说:“是的。”
胡子杨嘿嘿笑着,并不多言。林暮暮知道他还是有些防着自己,也不介意。
乞儿帮自古就做着买卖情报的生意,否则,偌大的乞儿帮,每日都要吃喝拉撒,怎么可能维持下去。
林暮暮先前只是同情那些乞丐觉得他们可怜才有所接触,买卖情报的事,是在她救治了乞丐之后,胡子杨半是报恩半是拉生意的告诉了她。
林暮暮被霍时健欺辱之后,就被一直被墨渊守着,随后又去了冰窖,有段时间没来乞儿帮。她从冰窖出来后,便找了个机会见了胡子杨,请他找人守着将军府看着霍时健。
她一时想不出该如何让霍时健自食其果,所以,必要的情报可以让她知已知彼,才能像治病救人一样对症下药,一击即中。
林暮暮以诚待人,她先说了些情报,让胡子杨放心:“情贵妃大约是想在晚宴上有些出彩的表现,但这些都需要银两。宫里每月例银都有数额,仅凭那些,连打点下人都不够。她想新置衣裳手饰,或者再弄些稀奇能令皇上欢心的礼物,都需要大量银两。冬梅是她娘家的人,派她出来置办,她才放心。”
“是的,林姑娘果然是聪明人,只要听到前面便知道后面的事。”胡子杨真心赞扬她。
林暮暮却笑了:“如果杨叔要告诉我的所谓有用的信息只是这个,那我可就要失望了。”
“在下何曾令林姑娘失望过,就像林姑娘对我们乞儿帮一样,也未令乞儿帮失望过。”胡子杨笑道:“在下的消息,一定会令林姑娘满意。”
林暮暮正襟危坐,只等他的下文。
“霍家自从上次霍时健在如意馆出事之后,便严令禁止他再入如意馆。但霍时健乃是好色之徒,虽然霍老将军有令,但还是经常出去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据说,将军府里的年轻婢女们,都被霍时健染指过,霍家了为不让他出去惹事,便睁只眼闭只眼,随他去。”
“哦。”林暮暮有些失望,这个消息,对她来说,用处不大。
“前些日子,冬梅回将军府传话要东西,被霍时健那畜生看见,他竟然对她下了手……不知这个消息,对林姑娘有用没用?”
林暮暮眼睛一亮,问:“属实?”
“属实!帮里的小乞丐小石头那日蹲在墙根处,隐约听到有哭声,就偷偷的爬上去看了,看得真真切切!”
林暮暮愣了愣,无奈的摇摇头。冬梅虽只是宫女,但她跟着情贵妃入宫了,只要年岁未满没有出宫,她就是皇上的女人。
霍时健明明知道这点,却不顾忌身份的强占冬梅,万一这事让皇上知道,他们两个都不可能有好果子吃。
莫名的,林暮暮觉得冬梅很可怜。
护卫又跑来催林暮暮,她看看外面的天色暗了,也不做停留,起身告辞。
临走前,林暮暮伸手从发髻上拿下一颗珍珠。
这珍珠原本是一对,是上次墨渊帮她束发时替她戴上的。林暮暮很喜欢,所以每日戴在头上,舍不得换。
来城隍庙时,林暮暮一心想着多买些干粮和药材给他们,所以没有预留银两。刚才听完胡子杨的情报后,才意识到自己该出银子买这情报。
可是,手头上已经空了,全身上下,只有这对珍珠值钱。
林暮暮舍不得将一对给他,只摘了一个,握在手里,略带不舍的递到胡子杨面前:“这是酬劳,如果不够,下次我再带银子来。”
胡子杨没有接,林暮暮的迟疑他看在眼里,看得出来,林暮暮很心疼这颗珍珠。
胡子杨他绅士的笑笑,将珍珠推了回去,说:“林姑娘带来的干粮药材以及出诊的费用,已经够买很多情报的,是乞儿帮欠林姑娘的。”
林暮暮将珍珠塞到他手里,豪气的说:“情报是情报,酬劳是酬劳,不能坏了规矩。大不了,我以后得了钱,再赎回来就是。”
说完,将发髻上另一个珍珠取了下来,藏进衣袖里,笑道:“不值钱的玩意,还请帮主别嫌弃。”
胡子杨见再推辞就显得矫情,只能收了那珍珠,再三保证自己不好好留着,准备下次再寻个理由还给她就是。
护卫又再次来催促林暮暮快些回府,她见也没别的事,正要走,胡子杨忽然叫住她:“林姑娘,还有一事,不知道林姑娘知否?”
“哦,你说。”
“乞儿帮近日一直守在将军府外,据报,另有一批人马也日夜守着,武功底子都不弱,似乎是周将军府的人。” 仙尊大人宠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