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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老不正经。”鱼姑无奈的摇头叹气。
黄歧什么都好,就是那古怪的小孩子脾气太难掌握。有时候他能深沉得像一个睿智老人,有时候,他却顽皮得像街上稚童。
鱼姑还真是想不明白,在灵鹫山那些年,黄歧这性格是如何教导墨渊的。这两师徒站在一块,墨渊分明是师傅,黄歧才应该是徒弟。
黄歧见鱼姑皱眉,赶紧的将五官全都摆正,讪讪笑的走到鱼姑身边,讨好的扯着她的衣袖,来回晃了两下。
“鱼姑,我祖师爷跟你讨糖吃呢!”林暮暮吃吃笑着。
黄歧气得拿起拂尘做势要打林暮暮,吓得墨渊急忙把她拉到身后张开双臂要替她挡着。鱼姑见状也笑得前俯后仰的,黄歧见自己这样讨好了鱼姑,便人来疯的当真拿着拂尘要来打林暮暮。
打打闹闹之间,三人玩起了老鹰捉小鸡,林暮暮躲在墨渊的身后,不时的探头出来吐舌头挤眉毛的做各种鬼脸来笑话黄歧,黄歧也只是假装要打她,并不敢动真格的,拿着拂尘雷声大雨点小的嗷嗷大叫,看得鱼姑各种开心。
玩闹之间,只见柴乐智远远的走来,他身后跟着两个仆人,手中都捧着一个木盘,上面盖着红绸巾。
林暮暮瞅见了,收住笑,拉着墨渊指着柴乐智,告诉他,柴乐智来了。
自从柴乐智醒来后决定要甄选新娘,他们便很少再见到他。
一来他要处理柴家的生意,将以前林暮暮直接负责的事项全都接管过来,并且频繁开会,开始榷茶权的运作,以及柴家未来五年的事业规划。二来,每天都有十位新娘来应征,有带着媒婆来的,有带着父母来的,也有带着亲戚来的。柴乐智在甄选别人的同时,他们也在挑剔着柴乐智的人品和家世。每见一个,少说要花去一个时辰,每天轮番见完十个,柴乐智也累得趴下了。
柴乐智的本意,是想请鱼姑、黄歧、墨渊和林暮暮四人先替他筛选一遍,然后自己再重点见被过滤的这些女孩。他们四人原本也答应了的,可是见了几个之后,便纷纷打了退堂鼓,不肯再干这苦差事。
林暮暮知道,鱼姑久居水境,视金钱为粪土,她本人在花都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都不肯随便离开水境去朝堂上显显威风,最是淡薄名利之人。黄歧好玩,万事都没有比玩更重要的事情,他的心思全在鱼姑身上,对别人的情情爱爱,他最是看不懂。而墨渊,一身仙气,清高孤傲,平时连仙娥都瞧不上眼,要他看中世间女子,更是难上加难。
这三人往中堂上一坐,满城女人都跟狗屎一样,别说筛选,那些女子还没有进门,全都要被他们踢出局去。
唯独林暮暮,比他们略懂人情世故。她本想认真的为柴乐智做好这件事的,可是,才见了几个,林暮暮不是乏味的打瞌睡,就是鄙视得连眼皮子都不想抬起来。
所谓大家闺秀,要么便是那种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温顺样,事事无主见,看似温柔体贴,最是没有情调和感情的。好不容易来些有个性的,一张嘴,便问柴家的家底。有几家钱庄,主母能否掌握账本,可不可能参与经营,给多少月银,恨不得把柴乐智生吞活剥了,顺便再把柴家的底子全都卷走。
除却这两类人,剩下的,便是乏善可陈的女子。
比家世,比家底,比人脉,比地位,比来比去,她们看中了柴乐智,林暮暮却再也看不上她们了。
林暮暮觉得,柴乐智是个好男人,他应该有更好的女子来相配。怎能让这些凡夫俗子教养出来的女儿家,来玷污柴乐智未来的幸福。挑三捡四了十几个之后,林暮暮终于无法忍受,便主动提出,不想再帮忙甄选。
墨渊他们,也已经忍到极限。他们早就看不惯这些女子,但看到林暮暮认认真真,有模有样的不停发问,这耐着性子陪着。突然听见林暮暮也不干了,个个都兴高采烈的,将那些号码和资料全都扔给了柴乐智,他们照吃吃,照喝喝,照睡睡,却是把柴乐智给忙得焦头烂额,至今也没有看中一个。
这个时间段,柴乐智本来应该还面试,他悠闲的来后花园,似乎有事。
“贤侄啊,你不去找老婆了?”黄歧在将军府住久了,便主动跟柴乐智攀上了亲。柴乐智也乐得有个神仙亲戚,应得不亦乐乎。
柴乐智招手,身后的仆人上前一步,将托盘放到黄歧的鼻子底下,掀开了红绸布,林暮暮瞬间被那黄灿灿的光差点刺瞎了双眼。
“林姑娘这五年来为了柴家鞠躬尽瘁,柴乐智也曾答应过,要给林暮暮佣金的。这些天,柴乐智请了国都最有名的金匠,为林暮暮打造了这套金件,一共是八大件八小件,算是柴某补送的贺礼。”柴乐智一说完,那两个仆人又把这一堆黄金全都捧到了她眼前。
林暮暮下意识的侧过头去不去看,那托盘上的龙凤镯,粗得吓人,林暮暮只瞟了一眼,就估摸出那一个金镯,少说也有六两。
就算是暴发富,也没这样糟塌黄金的。
墨渊看出,林暮暮很嫌弃这堆黄金,只是碍于是柴乐智的面子,不方便当众表态,所以才扭过头去假装没看见。
灵鹫山的绝世夜明珠,在林暮暮眼里也只是颗弹珠而已,更何况这俗不可耐的黄金。
“呵呵,不错不错,很好看!女孩子嫁人,娘家若是能准备这些东西,便是天大的荣耀。”难得黄歧这个时候突然如此的明事理,他笑嘻嘻的接了过来,端给鱼姑看。
鱼姑也不喜欢这些东西,但看在柴乐智的面子上,便假装很有兴趣的研究起上面的花纹,见是龙凤呈祥的皇室花纹,不禁问道:“柴乐智,你怎敢用此花纹?”
“柴某还没有说完。”柴乐智拿起其中一只龙凤镯,说道:“这也是皇上和皇后的意思。皇上皇后说,林姑娘如深谷幽兰,清新淡雅,这世上所有的俗物都配不上林姑娘。皇上和皇后将这龙凤呈祥的花纹赐与在下并用在手镯之上,是他们二位的一番心意。” 仙尊大人宠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