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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渊忽然轻笑,抚着林暮暮的脸,哄道:“暮儿多心了,为师只是在想几个不曾用过的方子,担心会出差错。至于祖训……若师傅不能护得暮儿一人周全,又何谈救死扶伤。若连暮儿这样善良的人都受了伤害,又何来医无善恶。至于什么有违祖训,也是要就事论事,视时事而定夺。”
“师傅……”林暮暮也觉得为难:“若师傅觉得这样做损阴德,或者有违仙医医德,师傅可以不……”
“睡吧。”墨渊打断林暮暮的话,也不做任何解释,直接将她塞进了被子里。
林暮暮知道多言无益,只能窝在被子里想心事。
林暮暮在现代的生活非常顺利平坦,都是文明人,平时连吵个架都很少,更别提其它劣行。林暮暮一直觉得,有打架或者更恶劣行为的人都被警察抓到监狱里去了,却没想到,穿越到这里来,这样的事情竟是如此的稀松平常。
唉,林暮暮又在心底默念了一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这才渐渐平静下来,缓缓睡去。
林暮暮再醒来时,墨渊正在致远堂与周义宁说话。
琥珀见林暮暮醒来,带了一群婢女进去伺候她更衣,端来八宝粥见她都吃完了,这才问她:“小姐,大少爷说要带你进宫呢。”
“哦。”林暮暮没有多问,起身要去找墨渊时,见琥珀也跟着,奇怪了,问她:“你跟着我干嘛?”
“大少爷说了,要琥珀陪着小姐到韫秀阁住上一段日子。他没点头,小姐不许出宫。”琥珀笑得甜甜的,好像巴不得住进宫里似的。
林暮暮快步往致远堂走去,刚走两步,只见墨渊和周义宁并肩走出来,便上前问道:“师傅,师叔,都这么晚了,你们不上朝?”
“我告了假,在家里休息一天。”周义宁指着墨渊说:“师兄会送你进宫,哈哈。”
听他哈哈两声,好像别提多高兴,林暮暮被关进韫秀阁里似的。
墨渊上前牵着林暮暮,见她不满的要挣脱,便低语道:“你昨晚出的两个难题,为师已想到办法。但是,你必须住到韫秀阁去。”
“为什么啊!”主意是她出的,一行动起来就把她甩一边,林暮暮当然不愿意。
墨渊拖着她往马车里走,把她抱进马车里后,才说:“你在身边,为师要分心照顾你。你且乖乖在韫秀阁好好待着,只等事情都办好,为师便来接你,可好?”
林暮暮没有再多问。墨渊和周义宁没有告诉她计划,肯定有他们自己的想法和原因。
再说,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让她知道,也是为了保护她。
她留在将军府,每日进宫出宫进府出府的,肯定会分散墨渊的精力。
离除夕晚宴不过半月时间,墨渊和周义宁没有太多时间再去筹谋,他们必须快、准、狠的将这两个难题解决。
所以,林暮暮必须入宫,这样既方便打听宫里的消息,又能令墨渊放开手脚去做事。
林暮暮没有再反对,她拉着墨渊的袖子,许久都不说话。
墨渊帮她顺着头发,她在灵鹫山懒散惯了,不喜欢挽髻戴花,但进宫就要整天按照规矩生活,连梳个头都不能有僭越,过得肯定没有将军府舒心。
但她入宫会更安全,特别是袁梓心也希望她能进宫陪伴解解闷。有袁梓心看着,墨渊觉得安心许多。
“师傅,你会来看我吗?”林暮暮隐约觉得,墨渊他们要做的事比较麻烦,他们把她支到宫里来,似乎还有另一层深意,那就是假如东窗事发,至少不会牵连到她。
墨渊取下她束发的丝带,然后一边替她挽髻,一边说道:“迟早十天,快则三日,暮儿只要乖乖听话就行。有皇后娘娘看着你,情贵妃不敢对你下手,这些日子,太医院你也别去了,只管在韫秀阁待着。皇后娘娘传召便去凤仪宫走走,至于别处,就不要再去了,知道了吗?”
“暮儿又不是小孩,师傅你这话说得,也忒小瞧人。”林暮暮嘴里抱怨,但心里却暖暖的。她往墨渊的怀里拱了两下,抬起头,央求道:“可是宫里闷,琥珀只会傻笑,暮儿晚上一个人好闷,会觉得没有意思的,师傅……”
墨渊见林暮暮百般不愿意,例劝她:“那你趁机好好读些医书,别到处乱跑,荒废了医术。我也会唤灵花鹊去宫里陪你,闲暇时陪你解闷。”
林暮暮忧伤的看着墨渊,这里不比现代社会,没有电没有网络没有电脑,没有任何电子产品的世界,夜晚的生活非常的乏味。
听个戏,就已经很隆重了,但林暮暮又不喜欢,平时,都是靠着跟墨渊有事无事的闲聊散步来消磨时间。
如今进宫,生活不如宫外自在,墨渊又不能来陪她,想想都觉得,会无聊至极。
墨渊见她又开始胡思乱想,曲起手指在她脑门上轻轻的敲了一下,说道:“你昨晚没睡好,进宫前再眯一会吧。”
林暮暮昨晚后半段她确实没有睡好,梦里不停的蹬着腿,好像身上总压着一个人,要欺负她,她又急又气的乱蹬,偏又不能醒来。梦里,她气得快要爆炸,想拿刀砍人,想放火烧屋,可这都只是想想,梦里的自己动弹不得,只能任人宰割。
唉,林暮暮忽然觉得自己不是个做大事的人。
墨渊永远都是这样的从容不迫,淡然潇洒,而自己,心里藏了一点事,就睡得不踏实。
林暮暮被周公召唤得,不一会就睡着了。
马车到了宫外,墨渊见她还未有醒来的意思,便命马车停在城门外不远处,也不叫她醒来,让她慢慢的,睡到自然醒。
墨渊未领旨不能入内宫,林暮暮与琥珀在太监的带领下,刚跨入宫门,只见灵花鹊不知从哪飞了过来,落在她肩上,用它的鸟头蹭着林暮暮的颈脖。
林暮暮被它弄得痒痒的,正呵呵笑着,凤仪宫的小路子快步跑来,说道:“林姑娘,皇后娘娘有请。” 仙尊大人宠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