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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暮暮听罢,不禁觉得可惜。如果这东西在司服局,她还能瞅瞅。情贵妃既然没有交给司服局,定然是让将军府去民间寻得刺绣高手来绣此线,那么图案花色宫里都不会有人知道。
不过现在因为红疹病而禁止后宫有人外出,只怕这件衣服还在外面,没有送进宫来。
林暮暮想到这里,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了笑意。
哼,夜光丝,无非不过是在上面粘着磷才有可能发光。绿幽幽的,在晚上看着碜人。
但是,这东西稀罕,若真是绣了可人的图案,或许南施恩真得头脑一热便喜欢上了,当晚宠幸了情贵妃,播了龙种……
林暮暮想到这里就打了个哆嗦,她突然对袁梓心的处境深有感触。抱紧怀里的暖炉,才感觉到有些暖和,吸吸鼻子,起身告辞。
刚走出司服局,林暮暮隐约瞅见凤仪宫春雨的身影,再看,却空无一人。林暮暮揉揉眼睛,思忖片刻,便带着琥珀徒步往韫秀阁走去。
北风呼啸,寒气入骨,林暮暮紧了紧斗篷,边走边想心事。琥珀见她心事重重,不敢打扰。
眼见韫秀阁就在眼前,林暮暮却一转身,往凤仪宫走去。
袁梓心正在午休,春雨正在一旁守着,见她来,只是笑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林暮暮见状点点头,熟门熟路的往小皇子所在的东侧殿走去。
刚跨进门槛想看看小皇子是否醒着,却发现南施恩正在逗弄他们,当下跪在地上请安:“暮儿叩见皇上。”
小皇子刚喝饱正吐着泡泡昏昏欲睡,南施恩打算瞅两眼就去批折子,忽然看到林暮暮夹着冷风进来,便改了主意,把小皇子还给嬷嬷,自己则带着林暮暮,往议事厅走去。
林暮暮第一次单独与南施恩相处,她说不上紧张还是害怕,反正只管低着头,心里忐忑不安,在他身后保持两三步远的距离,慢慢的跟着走。
地面已经积了厚厚的雪,每走一步,都能听到层次丰富的咯吱响。琥珀见林暮暮走得摇摇晃晃,几次想上来扶她,都被林暮暮悄悄的摒退。
幸亏从凤仪宫到议事厅不如到司服局那么远,就在林暮暮走得腿快要断掉之前,终于到了。
摘了斗篷,抖去身上雪花后,林暮暮将手里的暖炉递给琥珀,跟着南施恩进了议事厅的偏厅。
那书桌上堆满了折子,琥珀她们不是御前宫女,不能随意进出,便站在外面侯着。
南施恩说今儿议事厅负责研墨的小太监病了,缺人在旁伺候才唤她来帮忙。
林暮暮也不去琢磨这话真假,一进了偏厅,便挽了袖子,往砚台里倒了些清水,开始慢慢的磨了起来。
以前常捣药磨药,偶尔墨渊练字她也会在旁磨墨,红袖添香。
林暮暮立在桌边,目不斜视,一心磨墨,直到手中的墨被她磨去大半,才意识到,自己磨得太多,墨汁差点溢出砚台。
“林姑娘可知,这徽墨是多少两银子一枚?”南施恩提笔却不落下,瞟了瞟那满是墨汁的砚台,忽然问她。林暮暮讪讪笑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是摇头。
南施恩温和的笑道:“一百两一枚。”
“哎呀!”林暮暮惊得差点将手里剩下的半枚徽墨给扔出去。
她只不过认真的磨了一下,竟就磨掉了五十两银子,如果再认真下去,一百两就全都打了水漂。
南施恩见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很是开心,呵呵笑着,又说:“林姑娘今儿给朕磨的墨,只怕批完了所有折子还有多。许是林姑娘有意鞭策朕要勤于公务,多批些折子才对。”
林暮暮陪着干笑,心想,不就是浪费了半块徽墨,就被南施恩说出这么多道道来。万一自己哪天说错话,还不知道安了什么莫须有的帽子,被杀了头还要谢主隆恩。
南施恩见林暮暮仍然对他存有戒备,也不急,一边批着折子,一边与她话起家常来:“听说,你师傅和周义宁在除夕晚宴上准备了节目?”
“是的,师傅和师叔准备表演变戏法,要博皇上皇后一笑。”林暮暮应着。
“哦,那林姑娘有什么节目吗?”
林暮暮呆了,她压根没打算出节目,袁梓心也没有要求她必须出节目。
但南施恩问了,林暮暮只好拿墨渊来挡:“师傅嫌弃林暮暮是山村野丫头,琴棋书画样样不懂,怕出来会污了各位娘娘的眼,所以并未安排林暮暮出节目。”
南施恩停了笔,当真上下打量了林暮暮两下,好像在看她是不是真得是山村野丫头,是不是真得笨拙得污了别人的眼。
林暮暮依旧半垂着眸,任凭南施恩的目光像火苗似的在自己身上烧着。
很快,南施恩又继续低头批折子,林暮暮见不能再磨墨了,只好站在旁边端茶递水,拿折子放折子,实在没有事可做,就立在旁边当木偶。
不过才太平了半柱香时间,门帘掀起,进来一个老太监。
林暮暮眼尖,认识他是南施恩身边最得宠的太监李祈福福公公,现任的太监总管。
据说,南施恩还是孩童时,李祈福就一直伺候他,主仆二人感情深厚,福公公除了是太监总管还是南施恩的心腹,后宫很多娘娘为了接近南施恩,都得巴结他才行。
“奴才见过皇上。”福公公一进来就向南施恩请安,南施恩只管低头看折子,嗯了一声便没有理他。
福公公机灵,见站在南施恩身旁的是林暮暮,又要跪一条腿给林暮暮请安。
论辈份论资历论职位,福公公都高林暮暮一大截。林暮暮见他又要跪她,自己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先给他请了安。
这礼数大了些,声音也跟着大了许多,竟惊动了认真看折子的南施恩。
他见林暮暮像上坟似的,两腿并跪,还不停的叩头,乐了,对着福公公说:“看这孩子实诚的,竟不知这礼数了。”
说完,便叫林暮暮起身。
福公公见状,快步上前,和蔼的对着林暮暮说:“林姑娘,纵然是宫女见了奴才,也只需要福个身就可以,不必跪地。刚才林姑娘的礼行大了,奴才真是受不起。” 仙尊大人宠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