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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师父......你醒醒!你醒醒!”赤松子被女桑的呼喊声惊醒,他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睁开双眼,额头竟有一层斗大的汗珠,原来是一场梦魇!
“师父,你哭了?”女桑眨着单纯的双眸,心疼的看着赤松子,一直以来,赤松子在她面前从来都是风趣潇洒,不拘小节,她从未看到赤松子流过眼泪。
赤松子一呆,右手飞快的拍了拍女桑的头,趁女桑分神的霎那间,迅速拭去眼角的泪水,“桑儿啊,那是露水,师父什么时侯哭过啊!”你看夜已经深了,你也回屋睡吧!”
“师父,桑儿今天想在这儿陪着师父,行吗?”女桑的声音轻柔而近乎请求,一如记忆里的那一声声唉叹!
赤松子凝神望着女桑那一双清澈如水的双眸,一时想不出拒绝的理由,只能说道:“好吧!”一阵微风乍起,凉凉的夜色在摇曳的枝头曼延开来,赤松子平静的外表下却已是波涛汹涌!
湿山脚下,残刚阵营的士族们伤亡惨烈,这些背叛视默的士族狼狈不堪的或躺、或倚,在山石边、大树下休息,人群中不时传来受伤的士族哼哼唧唧的呻吟声,医官们正忙着在受伤的人群里包扎敷药,三三两两的士族用压的低低的声音交头接耳,不时的发出报怨的叹息声,今日炎帝的到来完全摧毁了残刚叛军的信心,大半士族开始后悔不该跟随着残刚叛离视默族,阵营中充斥着惶恐不安的情绪,人心焕散,堪堪是一副不战自败的情形。
残刚捂着那只被鹰鸟啄伤的胳膊正由医官涂抹着药汁,撕裂的疼痛让残刚额头上斗大的汗珠不停的渗出,并顺着他毫无血色的脸一道道滑下,残刚心中充满了愤恨,他恨视默宁愿让那如花的小美人去送死也不肯嫁给他;他恨炎帝偏偏在他残刚差一点就大功告成的时侯赶到,不但救了视默,还放鹰鸟伤了他的臂膀。残刚正恨的咬牙切齿时,突然听到一个士族小声的说:“视默族长请了炎帝来,这下我们肯定完了”另一人附和着:“看他们还带了那么多人马,如今我们更是寡不敌众啊”“是啊!是啊!要不我们逃回去求视默族长原谅我们!?”残刚听到此,脸上的狰狞之色一闪而过,只见他左臂一晃,瞬间就把正在小声议论的三人从数丈外卷到他的面前,残刚一双三角眼中凶光毕露,口中的尖牙咬的吱吱直响,只见他臂膀用力,被他的臂膀卷住的三个人还未来的及叫出声来,全身已筋络暴起,眼球猛的突出眼眶,七窃中,鲜血如泉水猛的喷将出来,面目扭曲,惨不忍睹!残刚左臂用力向山上一甩,三具尸身就从众人头上嗖的飞了过去,扑通一声摔落到湿山的乱石里,落了个等着野兽来撕咬吞噬的下场。残刚站起身来、恶狠狠的说道:“谁若再敢再乱嚼舌头,乱我军心,就如同这三人一般。”众人只觉得寒毛直竖,目光里充满了恐惧,有几个竟吓的体如筛糠,再无一人敢发出一句一字。
见众人如此,残刚凶狠的目光中透出一丝冷冷的狞笑!
“残刚兄弟,不必担忧,我们来了!哈哈~啊啊~~嘿嘿~~”远远的,残刚的耳畔传来百里外如婴儿啼哭般乖戾难听的传音。两年间,每当这熟悉的声音响起,他残刚总会欣喜若狂,这声音成了残刚在视默氏族中唯一的企盼,这个人就是他的兄弟连哭。
残刚也顾不上身后的士族和胳膊上的伤痛,朝着西海的方向不停的焦急张望,当殷红的夕阳慢慢滑落山头的时侯,五条长短不一的身影先后出现在了残刚的视野里,只见迎面走来了五个人,高矮胖瘦各不相同,身形怪异离奇,面目更是狰狞古怪,正中间是一个高大魁梧、浑身上下黑漆漆的彪形大汉,左肩上赫然立着一只犀利的秃鹰,此人一张似被大火烤焦般的长脸上两只鹰眼寒意袭人,鼻如鹰钩,鼻翼上串着一只硕大的银色圆环眩目发亮,光头和裸露的双臂上隆起一个个结实的肉瘤;在他的左侧,立着一个双臂长满雪白羽毛的怪人,他细细高高的个子,颧骨高耸突兀,一双白色的眉毛衬得整张惨白的脸更加瘦骨嶙峋;在黑色大汉的右侧,远远的看去像是一个圆鼓鼓的黄土丘向前移动着,仔细观看却见这土丘长着短小的四肢,两颗豆粒大小的圆眼一眨一眨,两只鼻孔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在黄土丘的旁边,懒洋洋的跟着一个高约六尺、全身青绿色的人形,他的一条手臂像死鱼一样攀在了黄土丘的身上,两只脚向外撇着,身子一扭一扭的向前走,活脱脱像一只被剥了壳的绿毛龟;在四个人的后面还有一人,此人周身被一层灰朦朦的雾气笼罩着,看不清他的脸,只是不时发出如婴儿啼哭般的笑声,乍听之下让人毛骨悚然。
残刚一见这五个人,方才的愁容和愤怒完全不见了,一面发出嘿嘿的怪笑,一面疾步迎了上去,他满面狂喜的向迎面走来的五个人躬身施礼:“争奴、百程、及岁、舟含、连哭,你们终于到了!”五人发出五种各不相同的怪笑声,说是笑声,周围的人听了却似听到鬼哭狼嚎一般,只听的五人齐呼:“三哥辛苦!三哥辛苦!”
残刚用眼角扫了一下身后的士族,示意此处不便讲话,五人会意,随着残刚就拐进了一片树林里,坐定之后,如一团浓雾般的连哭幽灵一样飘到残刚近前,用他那似婴儿啼哭般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道:“三哥,你这次成功离间了视默族,大哥可是给你记了大大的一功啊!这次派我和他们几个过来帮你对付那炎帝,大哥的大业可是指日可待了,哈哈~嘿嘿~”,被称为争奴的黑脸大汉对连哭的话满脸的不屑,用焦黑的大手抚了抚左肩上秃鹰的几根羽毛,头都不抬嗡声嗡气的说道:“哼!就凭你~?待明日大哥叫那裂天兕毁了大风雨表,任谁都得服气!”“你,哼......”连哭被争奴一句不冷不热的话噎住,仿佛更喘不匀气儿了,气的不再说话。
百程、及岁、舟含赶忙过来打圆场,六个人在树林里密谋着攻打炎帝的诡计。 山海经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