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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松子相空望去,神识一阵波动。
师尊陆压道君的传音隔空而来:“臭小子!只顾自己逍遥,也不见你对为师有半分惦念!我昆仑山有客来访!你速到逸仙阁!”陆压道人的话虽是训斥,但却让赤松子心中一暖。
他转头对印娢说道:“娢儿,师父有事召我,我去去就回!你便在这玉华亭等我!”
见印娢还是有些不安,赤松子转身对这些灵兽说道:“师父召我有事,你们且陪印娢姑娘在这里等我!若有任何事,到逸仙阁找我!”那些灵兽竟纷纷点头,
一旁的印娢这才释然。
“我去去就回!”赤松子安慰她道。
“好!那你~快去快回!”姑娘才到昆仑,觉得赤松子将她一人留在这里着实寂寥,但她似乎很喜欢这金色的丹木林,喜欢丹木花浅浅的花香;更喜欢这玉华池满池的雪莲,甚至她觉得这些灵兽也并不陌生。
前往逸仙阁的路上,赤松子思绪波动,师父一向淡泊,不喜交往,会是何人来访?
“师父,我回来了!”
赤松子满面笑意,踏入逸仙阁。
不过下一刻,他不由得身体一僵,心里登时波浪滔天。
逸仙阁宽大的待客厅里,坐着一位素衣的女子,一袭白色简约罗裙,袖口裙边点缀淡雅兰花,外罩拖地淡薄绢纱,清新典雅,黛眉细长、凤眼流波。
此人的样貌像极了一个人,一个让他恨入骨髓,一个害他与南阳分离200年的人,赤松子墨韵玄功,才稳住心神。
面前此人周身的气息与那个人不同,她坐在那里更像是一株兰花,自有一种淡雅幽香。
“小木头,来见过素女仙尊!”陆压道人言到。
“素女!?
赤松子心中暗叹。
原来是九天玄女的同胞妹妹,王母的二弟子!她来这里做什么?”赤松子一边疑惑,一边打个揖手。
“赤松子见过素女仙子!”
素女打量了一眼走进来的赤松子,不急不徐的点了个头,赤松子跪坐于陆压道人身边敬茶。
一杯热茶轻抿,素女轻启朱唇:
“听说你去了南海?”
赤松子暗忖:“这些神尊的消息倒也灵通的很!”
“前些时日,师命在身,确实去了一趟南海,不知仙尊所问何事!”赤松子垂首答道。
“那你可见到一位叫海灵子的人?素女的声音中带了一丝急切。
赤松子略微思索了一下,当时南海所遇之人确实很多,但记忆里却没有此人,便诚实回道:“南海所遇之人,赤松子未曾听过这个名字!”
“哦~!”素女面有惊异,仿佛陷入深思,过了片刻,话锋一转:“那南海鲛族的护族法阵想必你也见识了罢?”
素女此言一出,倒让赤松子吃了一惊,他助南海平息叛乱,协鲛族公主重继大统,此事世人皆知,但若护族法阵这等细节都会了解,恐怕不只是道听途说了。
“仙尊说的是,彼时南海公主进入法阵之时,赤松子的确见识过!不过~”
“不过如何?”素女追问到。
“不过我等外族之人只是协助,但却从未进入阵中!”赤松子此语实则隐瞒了伶伦进入法阵的细节,因他觉得素女所问也应该与此无关,完全不必提及,赤松子答完,借着倒茶之机,抬眼观察素女的神情。
十数万年前素女与玄女同时拜于王母座下为徒,两人虽为姐妹,但却是禀性迥异,赤松子还记得师父曾与自己提起过当年王母宫与东皇宫比武切磋之事,传说这位素女仙尊曾凭手中三尺青峰剑,智胜东皇座下大弟子——剑仙海灵子,却也在当场承认自己胜之不武、坦诚服输,此等胸怀也令当时在场的大能者们颇为认可,海灵子谦让,最后双方判为平局。此事也只有熟悉内情的几位大能者知悉,赤松子因此对这位素女仙子也颇为敬重,这恐怕也是素女能坐到陆压道君的逸仙阁饮茶的原因吧!
“那你可见过鲛后?”素女又问道。
赤松子虽然对素女一连串的发问颇觉迷惑,但还是老实答道:“鲛后被同胞兄弟害死已有十几年,在下只见过画像。”赤松子略一沉吟。
素女显然注意到了赤松子似乎并未说完,抬眼看着他,表面上倒也看不出表情。
“在下只是听珠儿公主提起,她曾在护族大阵中见过鲛后元灵!”
。。。。。。
素女与陆压道君、赤松子在逸仙阁品茗长聊,玉华池畔的印娢手持赤松子摘给她的莲蓬,骑着一只雪白的独角兽在玉华亭的回廊悠然穿梭,几只五彩鸟在头顶盘旋飞舞。
一棵参天的丹木树后,露出两道恶狠狠的目光,就在印娢转身背对丹木林的瞬间,波光潋滟的玉华池上,一道冰凌凭空形成,直冲印娢射来,独角兽一声嘶鸣,驮着姑娘跃起躲闪。
印娢吃惊非小,不过姑娘反应极快,转身挥掌,五行之力迎着气流当空相撞,“嘭!嘭!嘭!”玉华池水面上立时爆起数人高的一排水浪。
“是谁暗剑伤人!”印娢怒喝!
“是我!!”一道冷漠的声音从丹木林边传来,金色的丹木树下,粉色的衣裙孑然立在那里,明明是明亮的色彩,此时却让人感觉透骨的冰寒。
“桑儿!”印娢惊呼,从独角兽背上一跃而下,向着桑儿跑来,天空的一只鹤鸟鸣叫着飞向逸仙阁报信去了。
“你站住!”粉衣少女的声音充满决绝。
印娢迟疑的停住前进的脚步,两人相隔数丈对面而立,两张相似的绝美面容、不同的神情。
“桑儿,你去哪儿了?我和你师父一直在找你!”印娢踌躇道,无论是何理由,还是她与赤松子真心喜欢,总归是自己抢了她的师父,印娢心中难免愧疚。
“呸!你少假惺惺的!我与他已断决师徒之情,我去哪里亦不用他操心!””女桑的心理越发憎恨,语气越发厌恶。
“我、我们是真的很担心你!”印娢一时委屈的眼泪几乎掉了出来。
“哼!你不用在这儿装可怜,你长着和我一样的面孔,还在这儿狡辩!”女桑的话似乎提醒了印娢,其实对于这一点,她一直也很疑惑!
莫非她知晓这其中的原委!印娢想问,却被女桑的再次爆喝打断。
“废话少说!今天你我必须有个了结!”粉衣少女说着,手结法印,一股强大阴寒的气息立时铺天盖地的涌了过来。
印娢无心与她争斗,面对扑面而来的真气,她只是以真火灵力架起防御,并不还手。
“好!你装可怜不还手,那今天就把我的血还给我!”女桑手持短剑,逼近印娢的眼前,近在咫尺!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印娢被女桑的寒气逼的步步倒退。
“哼!你本是赤~”女桑本想说“赤松子”,可这个名字到唇边却无论如何也叫不出,索性唤做“他”“你是他养在这玉华池中的一朵血莲,因我六岁那年来这里玩耍,折断了你的一片叶子,也扎破了我的手指,你吸了我的血得了灵气,才去不周山幻成印娢迷惑他,是也不是?”女桑手持短剑,一双冰寒的俏脸就在印娢的眼前,恶狠狠的瞪着她。
“什么?”印娢的脑际嗡嗡作响,额间的红莲印记受到感应闪烁不止,熟悉的头痛感觉轰然压来,难怪她对这玉华池有一种说不清的熟悉感,“难道、难道桑儿所说的是真的?”印娢灵台的清明开始坍塌,她开始分不清什么是真,何处是假,明明她从未来过昆仑,却似曾相识,明明她第一次来玉华池,却对这里的每朵雪莲如此熟悉。
“怎么样?我说的够清楚了吧!”女桑步步紧逼。
“我,我不知道!不要逼我!不要逼我!”印娢脑海中,玉华池的血色莲花、那个玩耍的小女孩、红衣老人、宫装妇人、穿着嫁衣的女子,一个个人影、一重重景象重叠交织。
印娢两手捧着头,痛苦万分!
“既然承认了,就把血还给我!女桑挥出了短剑,一阵剑气袭来。
“不要逼我!不要逼我!”被头痛折磨的几近疯狂的印娢本能的挥出手中的莲蓬阻挡。
两人的距离太近了!
女桑剑尖划过印娢的玉臂,那莲蓬正切中女桑的手指! 山海经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