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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陌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我乐意。”
呃,好吧,你乐意。
你乐意。
他突然觉得曾经住在这府中的女人,都挺可怜的。
她们错就错在,不是他爱的女人。
“师兄,只剩下柳雨竹了,能不能给她一个好一点儿的归宿,她在府中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君陌惊诧的抬头,“你为她求情?”
“我就是觉得她们都挺可怜的。”无情道。
“可怜?”君陌冷笑出声,“别忘了她们原本是些什么人,若不是送到我这儿,你觉得她们就能过得好吗?”
呃……
那些女子,要么被沦落风月之地,要么成为富人家的小妾。年老色衰后惨死后宅,被当家主母欺凌。这样的女子,几乎都是那样的下场。 师兄虽然陆续的送走了她们,但给她们的遣送费可不少。
好吧!
“那景若娴呢?若非咱们设计,她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君陌靠在椅子上,一脸冷漠,“那不是她自找的吗?若她安分守己,不妄想她不该得到的东西,根本没有景婉儿的事。她的未来,我自然也会给她好好安排。”
至少,会让她比在景家过的日子舒坦。
“至于柳雨竹,要如何安排她,还得看她的表现。”
……
钱朵朵办完了自己的事后,便急忙忙的赶回邺城。
冰雪已化,路边的青草正在发芽。
很快就会进入农忙时节,进出城的百姓多了起来。
这天,赶巧遇上了金铭流放的日子。
金家有几个熟面孔在城外相送,抹着泪叮嘱他,无论无何也要活着。
大概是想着他为晋王办事,他还年轻,总会熬到晋王登基为帝。
到时,晋王定会念着他的忠心,将他招回京城。
不求再封什么异姓王,恢复金家的爵位是肯定的。
原本这场亲人相送,钱朵朵只是作为一个偶遇的过客看上一眼,却不想,听到金家那老婆子在这时候还好歹不分。
“幸得当初太子在你们成亲前出事,不然老祖宗的脸都丢光了。孙儿,那事儿怨不得咱们,那样的女人早晚也得出事。
你可不知道,她现在已经住在了秦王府中,秦王要保她,人家凭什么保她呀?一个女人不得拿自个儿来换啊,你是说不?”
旁边的丫鬟正在给金铭喂饭,他戴着枷锁,自己是没办法吃到食物的。
听罢,将头扭到一边,拒绝进食。
“祖母,七妹的事你不要说了,我心里有数。”
“哎哟你傻,你能有什么数要,要不是她你能变成现在这样吗?那个女人疯起来凶悍得很,你是没瞧见婵儿死得有多惨,啧啧,我现在想起来还直冒冷汗呢。”
眼看着金铭不肯再吃东西,也不说话,一脸不生气的样子,老太太只能作罢。
“算了,不说她了。反正她现在靠上了秦王,咱们也惹不起。我呀,只盼着你能尽快熬过这场灾。铭儿,金家没你不行,家里都是些不成气的。”
押送金铭的官差喝了一盏茶,时间差不多了,便催促着金铭上路。
金家老太太是素衣打扮出来相送,躲在人群后,看着越走越远的人,抹了几把伤心眼泪。
钱朵朵穿着枣红马,裹着头巾,与来来去去的行人并不二样。
她路过金家老太太身边的时候,压低了声音在老太太耳边说:“好好反省自己做的错事,人家救得了你们一时,救不了你们一世。”
丢下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她很快融入人群之中。
金家老太太面色煞白,半晌没反应过来。
……
二月二十五日,离君陌离开邺城还有不足十日。
多年来,他在邺城朋友送的店铺,庄子,古董字画等等。
少部分东西可以带走,大多数的东西都必需留下来。
住在邺城,可以享受到邺城贵族般的待遇,一旦离开,那些东西便不能带走。
于是,庄子和店铺部分送人,或者半卖半送出去。
一些涉及敏感的古董字画干脆全都捐献国库。
对此,大梁皇帝表示很满意,让人送来了一盒全国通用的金子,说是给世子回西月的路费。
无情清点着这些财务,不住的撇嘴。
“这是打发叫花子呢?咱们那么多东西捐给国库,就给咱们一盒金子?”
君陌淡淡的瞥了一眼,将无情的手推开,啪嗒一声盖上盖子。
“朵朵快回来了吧?她一定喜欢。”
无情:“……”
“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该到了。”
“嗯,她的房间准备好了吧?还有伺候的丫鬟。”
无情翻了个白眼,“师兄啊,你折腾个啥,咱们还能住几天啊?你看看这院子,大家都忙着搬家。”
君陌但笑不语,抱了金子,还有一件雪白的轻狐裘披风出了门。
宁心苑,在世子府中偏僻的位置。
不过经过工匠们的改善后,拆了一堵墙,拆了一座房,又在湖上修了一条贯通的水榭,它离君陌住的主屋就很近了。
不一会儿,君陌就拿着那些东西到了修缮一新的宁心苑。
他没有见过钱朵朵的闺房,按照记忆中脑子里的轮廓修了这院子,不能完全一致,大多东西都尽可能的还愿。
比如……这张堪比炕一样大的床。
君陌抱着她的衣服躺在这张床上,脸上露出初尝情事的少年才会有的神色,仿佛幸福触手可及。
幸得此处没人,若是被无情瞧见,一定震惊掉他的下巴。
门外突然传出一些响动,仰面躺在床上的人,那笑容嘎然而止。
他明言这个院子没有他的允许,不允许任何人踏入,谁敢来这个院子?
君陌收起脸上的笑容,换上生人勿近的冷漠。
站在房门前,春风吹在脸上,仍旧有些凉意。
院中,那正在发芽的桃花树下,站在穿着一身素衣的女子。
漆黑顺滑的长发披在身后,长过了腰际,在春风下,轻轻摆动。
她身上散发的香气,弥漫了整个院子。
听到脚步声,她才缓缓的转过了身,看到立在屋檐下的男子。
这一眼,似乎穿过了时间与空间的界限,她从另一个世界而来,与他遥遥相望。
这是怎样的缘分?
“你……回来了?”片刻的恍惚后,思绪回归现实。 神秘相公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