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绝不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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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武王驻足在不远处的凉亭中,他在宫中虽唯唯诺诺,却有着一身好轻功,虽不敌北堂谨瑜那般精湛,但也算得上一二高手。
“高洺湖,本王这里可是是非之地,人人都避而远之,你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跑过来,是不想活命了吗?”
“于太妃死了,我知道你很难过,但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高洺湖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挂在四周的红色绸缎,一步步逼近武王,“公然在太妃过世当日挂上彩带,按照大漠立律,你是要被立即处斩的!”
凡是对皇族中人大不敬者,无论身份有多么高贵,一旦查实,便会立刻拖到市集口斩首示众!
“死吗?哈哈……本王的母妃已经死了,本王活着还有什么用,不过就是那女人的眼中钉,还不如一死百了,免得再受人白眼!”
自武王出生,他便没有一日安稳,小的时候,与众兄弟们在书院读书,甭管自己有多么优秀,仍旧会因为母亲身份低微,而受到所有人的排挤。
长大以后,本指望先皇赐予封地,成为大漠真真正正的王爷,便能直起腰杆做人。
可实际上,即便他现在成了王爷,却仍旧要矮人一头,有如过街老鼠一般惶恐度日,就差没人人喊打了。
“高洺湖,本王的确有负于你,本王也知道,你心中一直记恨于本王,如今,本王也是个将死之人了,你该开心了吧?”
“我为什么要开心?”
高洺湖扬了扬下巴,此刻,已经站在武王面前。
还没等这家伙缓过神来,高洺湖便高高扬起胳膊,直接在他的脸上呼了一巴掌,随即,又是一巴掌,打在另一侧脸颊上。
几乎是卯足了劲儿,瞧着武王被打成猪头的脸,这闷在胸口的恶气,总算是散了一半。
“武王,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偏要这般作死,可我却知道一点,如果你就这么死了,全天下人都会嘲笑你这个胆小鬼的!”
“本王……”
“要是个男人,就给我好好活着,于太妃不能白死,你必须要为她报仇!”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高洺湖一直明白这个道理,自小就跟着父亲一起读兵书,虽然只是闲来无事找些乐子,却也受益匪浅。
若想让自己置于不败之地,就必须要拉拢更多的盟友,只有让能力不断增强,才能与太后匹敌。
“武王,太后害死了那么多的太妃,如果你还有一点良知,那就振作起来!”
武王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言之凿凿的高洺湖,真不像自己当初认识的那个弱不禁风的郡主殿下,根本就是截然相反的两种性格。
“你……到底是谁?”
武王的话,让高洺湖心中一惊,但她仍旧保持一如既往的淡定,沉声说道,“我就是我,而你!也仍旧是你!有些事儿变了,但人……没变!”
“不!你绝对不是高洺湖!”
若自己重生的秘密被武王知晓,这家伙定然会把此事闹得满城风雨,一旦人尽皆知,高洺湖便死无葬身之地。
大漠皇族最信鬼怪之说,尤其是太后,德贤皇贵妃之所以在宫中得宠,便因他的大哥是有名的游方道士,每年都会进攻驱鬼。
兴许是太后的亏心事做得多了,害怕那些被自己害死的女人会找上门来,这才会如此相信这些邪门歪道的把戏。
所以,一旦让太后知道,高洺湖是死过一回的人,定然会被认为是作乱人间的妖怪,就算不被火烧死,也得被凌迟割肉而死。
“小青,本郡主可能要遇到麻烦了。”
“郡主,这好好的,您为何要说这种丧气的话?”
高洺湖满心懊悔的捂住自己的脸,又重重地叹了口气,这才沉声说道,“本郡主必须要尽快想个法子,把武王从京城赶走才行!”
她并未向小青解释,既然是不可说的秘密,在被动揭晓之前,对任何人,高洺湖都会守口如瓶。
“您偷偷摸摸的从宫里跑出来,为的就是救武王一命,现在,又想把人赶出京城,这不是多此一举了?”
“都怪本郡主心肠软!”
高洺湖垂下挡在脸上的手,又重重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这才继续说道,“竟然忘了这家伙最擅长的,便是扮猪吃老虎,他要真的寻死,就不会把动静闹得这么大!”
得知于太妃过世,高洺湖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武王,这家伙与太妃相依为命,如今人死了,定会极为伤心,说不准会做出何等糊涂的事。
所以,她才匆匆忙忙跑到武王府,瞧见那挂满整个府邸的红色彩缎,便立刻慌了神儿。
死了一于太妃,再搭上一武王,这大漠都城可就真的热闹了。
但是,高洺湖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更不会让北堂谨瑜为难,她想也没想,直接冲进武王府,便有了刚才的那一幕。
不过,事后再仔细琢磨,若武王真想借惹怒太后而寻死,就该直接冲入宫中,大闹特闹一番,这样一来,死的一定痛快。
而这家伙并没有这么做,反而在府中设下圈套,明摆着就是想请君入瓮,而是那个“君”,就是高洺湖!
懊悔了一路,回到锦林殿时,北堂谨瑜已经一脸阴郁的坐在院中的凉亭中,
高洺湖知道自己惹的祸,便一脸可怜兮兮的凑上前去,把身子靠在他的肩膀上说道,“绣球哥哥,我……我就是……我就是大脑一时抽筋,这才会跑到武王府去的,所以……”
“朕会想办法送武王回封地。”
北堂谨瑜没有让高洺湖把话说完,而是直接了当的打断,神色也变得越发凝重,“洺湖,太后冲于太妃下手,为的就是利用武王,若实在不成,朕只能……”
“不能杀!”
高洺湖急声说道,太阳穴一阵狂跳,心情也变得起伏不定,“绣球哥哥,于太妃刚刚过世不久,如果武王再有个三长两短,定然会引起前朝大臣匪夷,到那时,太后仍旧有借口,把你从皇位上赶下来。”
“可……”
“我知该如何自保,”?高洺湖把自己的脸蛋儿贴在北堂谨瑜炽热的胸口上,语气变得越发柔和,“绣球哥哥,相信我,这次是因为我糊涂,才会惹出这么大的麻烦,所以,解铃还需系铃人,我知道该如何让武王乖乖闭嘴,至于你……我只想看着你稳坐于皇位之上!”
高洺湖曾经在菜市口瞧着亲人,一个一个被砍下头颅,那种感觉,就好像在自己身上割肉一般。
她不愿再重蹈覆辙,在这世上,就只剩下北堂谨瑜一个亲人,高洺湖就算是拼尽全力,哪怕是粉身碎骨,也断不能让他再离开。
“绣球哥哥,洺湖一定会保护你的!”
她紧紧搂住北堂谨瑜强有力的肩膀,脸上的笑容变得越发的灿烂,瞧着这般自信的高洺湖,自己心中的忐忑,也消减了半分。
“傻丫头!”
北堂谨瑜用手指刮了刮高洺湖秀气的鼻子,满眼宠溺,语气温柔的继续说道,“朕是男人,是你的相公,自是要好好保护你,何来你保护朕这一说?”
“我什么时候说要嫁给你了?”
一听到“相公”两字,高洺湖白皙的脸蛋儿,唰的一下变得通红,赶紧用双手托住自己的脸颊,害羞的把脸侧到一侧。
而仍旧坐在圆石凳上的北堂谨瑜,反倒笑得一脸得意洋洋,更是理直气壮的说道,“洺湖莫是忘了?你可早就已经把一生许诺给朕,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小丫头,整日缠着朕,说长大以后,一定要嫁给朕做妻子,怎么?现在是要反悔了?”
瞧着北堂谨瑜故意打趣的样子,这哪里还像高高在上的君王,高洺湖不由得捧腹大笑。
哈哈……
如铃铛一般轻快的笑声,迅速传遍锦林殿的每一个角落,带着榕树叶沙沙作响,就好像是一曲没有音调的乐曲,听着却赏心悦目。
“绣球哥哥,一生只愿得一心人,你何时真正许过洺湖?”
“洺湖,可以吗?”
醉青楼一事之后,高洺湖对男女之间的事儿,向来是极抵触的。
甚至有一段时日,只要是不熟悉的男人接近她,高洺湖就会变得惶恐不安,就像一只受惊了的兔子一样,仓皇躲回房间里。
而如今,“罪魁祸首”正在自己身上肆无忌惮的点火,但高洺湖却并未生出一丝厌恶,反倒更加心安。
“绣球哥哥,洺湖刚刚说过的,一生只得一心人,如果你肯许这个承诺,洺湖便是你的。”
他说过……
一生一世,心里只会有高洺湖一个人。
他还说过……
一生一世,绝不会背叛高洺湖。
但是……
“洺湖,朕是一国之君,有些事,真的无能为力。”
北堂谨瑜从高洺湖的身上坐了起来,脸色变得越发难堪,眉头紧皱,搭在膝盖上的手,也紧紧攥成拳头,依稀能够听到从关节处传来的嘎吱声。
而衣衫凌乱的从地上坐起的高洺湖,双臂环在他的脖子上,把下巴抵在北堂谨瑜的肩膀上,在耳边轻声说道,“绣球哥哥,若有一日,你我真的能坦诚不公,那时,便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重生毒后,帝王不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