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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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令静静的听了一会,便低着眉,抱着被子走到屋子侧面,坐在有些冰冷的台阶上。
等了好一会,觉得里面的事情应该处理完了,苏令这才又推开书房的门,却见的里面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连地上的血迹都被清理干净,若不是还萦绕在鼻尖的血腥味,她几乎要以为这只是一场梦。
她也并未多管,做完自己想做的,就重新掩上房门,回去睡觉去了。
翟枭心里烦躁,一个人去花园晃荡一圈,却看到苏令的房间还亮着烛光,他下意识的怕苏令知道自己的那些事,随即又笑了两声,笑自己自作多情。
她就算是知道了,应该也不会有多大反应吧,毕竟在她心里,自己向来不就是除了讨厌就是冷血吗?
他摇了摇头,只是等他再回到书房时,却发现桌上正放着杯热茶,软榻上也多了床被子,刚刚在花园被风吹冷了的心口,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暖和起来。
第二日一早,等苏令来到饭厅时,就发现翟枭已经早早的坐在那里。
往日不逗苏令两句就浑身不舒服的人今日忽然转了性子,先是给苏令挪开凳子,又亲手倒了杯茶到苏令面前。
“你这是吃错药了?”
他这样殷勤,到让苏令好不别扭。
翟枭颇为哀怨的看苏令一眼,“我对你好,这有那里不妥吗?”
苏令撇过脑袋去不看他,转身对刚从外面回来的幺十四幺十五笑着点点头,这才对翟枭道:“脑子发热就去治,我这里可没药。”
这话是对翟枭说的,偏幺十五是个直脑子,有些诧异的看了翟枭一眼,“殿下,您病了?”
不说翟枭,连幺十四都惋惜的看他一眼。
孩子是个好孩子,只可惜就是脑袋傻了些。
翟枭今日心情好,懒得跟幺十五计较,几人吃完早饭后,不约而同的都留下来。
翟枭这次倒也没瞒着苏令,坦言道:“昨夜雷志交待,我父亲的事一直都是顾太师在中间牵线,传达楚王的命令,而且许诺说只要能在那次围剿中杀了我父亲,不仅能免了他本应受的大刑,还能封他做将军。”
这件事实在荒谬!
一个皇帝竟要跟匪贼联手,要杀了自己的臣子,还许诺出高官厚禄。
可这件事却真的就是发生了。
未等翟枭说别的,苏令便有心提醒道:“我知道你急于报仇,但是此时也是洗清你父亲冤屈的好时候,真要直接出手将顾太师杀了,有你后悔的时候。”
一直静立在一边的幺十四开口,“殿下放心,将军昨日就让我将顾太师和雷志勾结的证据偷了出来。”
说着,他便从怀来掏出一沓密函。
苏令挑眉看了翟枭一眼,啧啧两声,“果然是只成了精的狐狸。”
她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放心不少,看来翟枭此时还是冷静占上风的。
翟枭道:“我打算用雷志的名义,将顾世平约出来,伪造雷志威胁不成杀了人的假象,这件事一闹大,大理寺肯定是要插手的,到时候也不怕这些证据没有人发现,让你留下是想看看你有什么想做的。”
苏令摇摇头,“就按你说的做吧,免得到时候露的端倪太多,被人看出来反而不好。”
孙二是天香楼掌柜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关系,他家里虽穷,人却机灵,攀着这位叔叔谋了个打杂工的活,每月挣几个铜板,也能补贴家用。
今日如往常一样,听着包厢里没了动静,他就推门去收拾东西,不想却见着一个人歪倒在桌上,是七窍流血的中毒之状,另一个倒在地上,胸口还插着一把锋利的剑。
长这么大,孙二还是头一次碰到命案现场,顿时腿就有些发软,一路狂奔的去找掌柜的。
没多久,天香楼就被大理寺的人团团围住,连孙二也被叫去问话,他这才知道,死的两人一个是当朝太师,另一个是江湖上臭名昭彰的恶匪。
被一群带刀的盯着,孙二说话都有些不大利索,“官爷,我就是个小跑堂的,一见着死人,吓都吓死了,哪里还敢管别的?”
将人叫来问话的是大理寺少卿奚子平,只是不管他问什么,孙二就只有来来回回这么一句。
他忍不住皱眉,虽然现场很明了,但这件事若真奏给陛下,顾家那边肯定是要施压,再说他们家还有个正当其位的皇后,所以这案子就更马虎不得,就算是一些细枝末节的线索,他也绝不能放过。
正要问别的,忽然有人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奚子平顿时脸色大变,惊的直接从椅子上上站起来,不敢相信的看着说话的人,“你说的都当真?”
来人点点头,“大人,证据还好好的在那匪贼手里,这是万万抵赖不掉的,而且属下听说,老侯爷的儿子,镇国大将军翟枭这几日也要到京城了,他可不是个好说话的,大人您可要做好打算啊!”
奚子平这下也顾不上孙二了,直直的就朝外面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吩咐道:“这件事先压着,等本官再去现场查看,另外准备好轿子,我要进宫面见陛下。”
现场已经被理的很清楚了。
顾太师当年和江湖大盗雷志勾结,陷害上一任关内侯勾结乱匪,还将其至于死地,如今雷志生活不顺,便拿着证据来威胁顾太师,顾太师下毒将其害死,雷志临死前防抗,杀死了顾太师。
听完下属的话,奚子平的目光落在雷志少了手指头的左手上,心里更是疑窦丛生。
看这伤口的样子,也不像今日新伤,怪就怪在既然不是新伤,为何伤口没有上药包扎过的迹象?他的手又是被谁伤的?
这几个问题没有人回答他,现场也找不出来答案,而且现场众人看着顾太师的目光,已经不自觉的带上了鄙视之意。
当年的银甲军头领威风凛凛,为大楚立下多少汗马功劳?如此良将却被人陷害至此,虽是前朝旧事,却如何不叫人惋惜气愤。 将军,公主又要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