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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天理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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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在世人眼里,商人虽是有钱,但说出去名头总比别人矮一截,谈起来言语间也总充满鄙视和瞧不起。

  所以就算各地有名的商铺个个都有官家的影子在,但众人皆是心照不宣的不将这一点挑到明面上说。

  刘文喜自认官职不小,身后又有顾家撑腰,明里暗里阴私手段使了不少,惹得不少商贩敢怒不敢言。

  可是这日,景阳阁门口竟是来了闹事的。

  可巧的是,平日里甚少出门的平阳长公主也来了景阳阁,说是要选些衣料子给府里的下人做秋衣。

  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之下,一帮打手将人围在中间,愣是顾忌一旁的长公主没敢下手。

  苏令坐在布置雅致的里间,听着外面的动静,放下茶杯就是一声轻笑。

  瞧着苏令满是兴味的神情,掌柜脸上的笑都僵了,额头上的汗一滴一滴往下落。

  “殿下,小的马上那几个惹事的撵走,不让他们吵着您。”

  苏令瞧着掌柜脸色实在尴尬,慢悠悠开口,“不着急,正巧今日没事,本宫就帮帮你,问清楚是什么事,也省得传出去说你郑掌柜仗势欺人。”

  掌柜的脸有些白,忙连声拒绝,“长公主贵人事忙,这点事怎么能劳烦您呢,小的一定处理的妥妥当当的。”

  苏令没有说话,一直在旁边站着的锦祥顿时一声冷笑,“怎么,长公主一片好心,郑掌柜还要拒绝不成?”

  她直直的看着郑掌柜,将人吓出一脊背冷汗,“郑掌柜千推万拒的,这里面不会是有什么不敢让殿下知道的吧?”

  “这……这怎么会呢?姑娘真是说笑了。”

  郑掌柜躲闪着眼神,有些紧张的搭话。

  “既然是这样,”苏令整了整袖摆,从椅子上站起,“那就请郑掌柜一同出去看看,到底是谁狗胆包天,竟敢在景阳阁门口闹事。”

  说罢便不紧不慢的出了房门,走到景阳阁大门口时,周围已经围了一圈看热闹的百姓。

  景阳阁里面有多少腌臜事,郑掌柜心知肚明,眼看着事要闹大,整颗心都快跳出来了,忙随手抓了个人让他往刘府报信,自己跟着苏令出去。

  苏令带来的人早搬了椅子到门口,苏令出大门时一愣,却又被锦祥引到椅子上坐下,小声道:“都是将军的吩咐,怕一会闹起来伤着殿下,让他们跟过来保护殿下的”。

  等苏令坐下后,又捧着漆盘侍候在一旁,漆盘里放着一杯泡的正好的茶,是苏令常喝的君山银针,还有个眉目俊俏的小厮跪坐在一旁给她捶腿。

  除了骄奢淫逸就剩下骄奢淫逸。

  苏令面色波澜不惊的坐着,心中却想笑又想气。

  从前这名头只有宫里面私底下传,这下可好,拖了她家翟枭翟大将军的功劳,不出三四天,整个大雍都得知道平阳长公主有多放纵荒唐。

  锦祥在一旁一脸冷漠,心里却早就笑翻了天。

  看着苏令久久没有说话,‘小厮’捶腿的力道稍微大了点,小声提醒,“殿下,人都已经在等着了。”

  苏令瞪了眼低眉垂首,低声下气的幺十五,小声道:“回去我再跟他算账!”

  只是等她抬起头后,又是一脸的高贵冷艳,冲着门前头拉扯的年轻人一扬下巴,“你过来。”

  被苏令点到的年轻人头发凌乱,瘦如柴骨,脸上也带了伤,却掩盖不住乱发一双满是倔强的眼睛。

  他挣开拦住自己的及双手,往前走几步到苏令面前跪下,有了苏令的话,也没人敢拦着他。

  苏令一撩发尾,“说吧,为什么在这里闹事。”

  她这样,总不像是个能为民做主,公道正义的好人,青年的脸上闪过明显的犹豫。

  锦祥咳咳两声,“你把自己身份和闹事的原因说清楚,放心说,若是真受了委屈,我们长公主自然会为你做主。”

  一听这话,青年明显的放下心来,一头磕在景阳阁门外的青石板上,冷不丁发出的声音把苏令吓得咯噔一下。

  “长公主殿下,草民陈飞,杭州临安人氏,家里靠着三亩桑田过活,没想到这三亩桑田竟成了草民一家的催命符,闹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这黑了良心的景阳阁老板,求您为草民做主!”

  苏令早知道那些人不干人事,但是真听人说起这些事,心中还是难掩气愤。

  瞧着他磕出血印的头,忍不住在心里暗叹一声,男儿膝下有黄金,若不是真被逼到绝境,又怎么肯做出这样低三下四的举动。

  想到这里,苏令的神情也正经起来,“你接着说,说清楚一些。”

  陈飞神情悲痛,破烂衣衫下的手背满是暴起的青筋,“草民一家都是乡绅家奴出身,主人家人好,常赏赐些吃食用具,几年下来草民手里也有了些银钱,就把草民的卖身契赎了回来,我爹又把他攒一辈子的钱给我,这才买了三亩薄田,种了桑树。”

  “后来我爹娘的身子骨也不行了,主人家看他们可怜,就让我接了他们回去,还搭线给草民也娶了一房媳妇,草民也时不时去山里打猎补贴家用和,眼看着日子慢慢的好起来,草民本也以为一家子会这么和和美美的过下去,直到去年九月收取秋蚕,我去一群人蛮横的冲进家门,要将原丝带走,我爹娘上前阻拦时被当场打死,那群畜生见我妻子貌美,不顾她身怀六甲,竟……竟……”

  说到这里,这个满脸倔强的年轻人再说不下去,嗓子里也隐隐发出低沉的呜咽声。

  围观群众一阵唏嘘,苏令也听的感慨,实在不忍心逼着他将自己的伤疤揭开,开口道:“后来呢?”

  “后来,”男子一抬手将眼泪抹去,哽咽着继续说话,“草民归家时,爹娘尸首早已僵硬,多番寻着,才在河里找到我死不瞑目的妻子,处理完后事,草民多番打听,才知道每年在临安大肆收购蚕丝的正是景阳阁,可草民无权无势,四处奔走无果,到临安县衙告状,却被治了一个诬告的罪名。”

  他死死的盯着站咋苏令旁边的郑掌柜,一字一句道:“草民死里逃生,也明白过来杭州没有人敢管这件事,可若不报此仇,草民就枉为人子,人夫,人父!所以这才来到天子脚下,想看看这世间到底有没有王法,有没有天理!” 将军,公主又要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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