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割袍断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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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祥转头对着翟枭跪下,“锦祥想求将军一事。”
苏令见状,忙过去要将她扶起,“你身子还没好全,跪着做什么,快起来。”
“奴婢谢过殿下抬爱,只是锦祥所求的这件事,只有将军能帮我。”
锦祥执拗的不肯起身,苏令转头看向翟枭,翟枭略一沉吟,“你想进鱼肠?”
“什么?”
苏令惊讶的睁大眼睛,却看到锦祥点了点头,苏令不满道:“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一堆的男人,锦祥一个女孩子,怎么想怎么不方便。
“殿下,”锦祥对着苏令磕头道:“奴婢想重新找个活法,求您成全。”
她这么一说,苏令明白她已经下了决定,又自知劝不了她,只得叹气道:“我答应你就是了,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不准弄的一身伤回来,若是被我发现,就是你不愿意,我也要把你从翟枭那里要过来。”
“——你受的苦已经足够多了。”
苏令后一句话让锦祥一阵鼻酸,她忙撇过头将眼泪逼回去,又重复道:“求殿下,将军答应奴婢的请求。”
翟枭看了她许久,“第一,鱼肠不收作奸犯科之人,第二,不收半途而废之人,第三,不收心怀别念之人。”
第三条翟枭说的别有意味,锦祥知道,这是在提醒她。
“将军放心,我日日到这里来,不过是借他提醒我自己太过软弱。”
“你能这么想最好不过。”
翟枭意味深长的看着锦祥,在锦祥快绷不住的时候,他才道:“你若是下定决心了,就去找幺十五,他会去带你去见审核之人,能不能过就看你的造化了。不过说句实话,你这个年纪学武艺,已经迟了许多。”
锦祥顿时松了口气,“不过也是我的造化了,锦祥谢过将军成全。”
说完之后,她低头打算从有些狭窄的通道退出去。
擦身而过之时,翟枭忽然道:“伤养好了再去,不然就是他们让你进去了,我也不会允准。”
知道这是翟枭的好意,锦祥低声道了声谢,仿佛要和身后受刑的人割去纠葛一般,半点不曾回头的走了出去。
暖融融的阳光照在脸上,锦祥只觉得刺眼,却觉不出丝毫暖意。
轻抚披在身上的披风,锦祥把它解下来,抱在怀里蹲下身后,把刚才未落下的眼泪全蹭了上去。
苏令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一切,她看了一眼满身血腥的郑明端,道:“我一直防备着她伤害自己,却没想到她做了这样的决定。”
那天的意外,她也是受伤害的人,就算是要学武功,也不该是因为这样的事情。
她的视线随着浸了盐水的鞭子落在郑明端身上,眼神凌厉。
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眼前这个人!
她的手指甲抵在手心,却被人把手掌抓了过去,强硬的把她攥在一起的手指掰开。
郑明端听到动静,一双眼睛满是祈求的看过来,大力的挣扎起来。
苏令没有抽回自己的手,任翟枭温暖干燥的大手握着,她看着郑明端,冷道:“你求我?你有什么好求得,在你让你那些手下对锦祥施暴时,你自己对那些无辜的姑娘下手时,就该想到这些事会千倍百倍的报应在你身上!”
郑明端怔怔的看着苏令,眼睛里忽然满是疯狂,刚安静下来的牢房响起一阵乱七八糟的铁链相撞声。
苏令静静看着他自不量力的挣扎,等他累了时,道:“你也不用指望着郑家会救你了,明日大理寺就会给郑家送去一具烧焦的尸体,然后郑家的人就会给他发丧,让他带着本该属于你的陪葬品下葬,而你,注定只能成为这间地牢里的鬼。”
苏令的嘴角带笑,“活着的鬼。”
郑明端听完苏令的话后,眼睛里满是绝望,他在怪声怪气的哭叫着,一脸崩溃。
“走吧。”
再待下去也无益,翟枭扯了扯苏令的手,随后又看了郑明端一眼,“这里也没什么好看的。”
“嗯。”
苏令点点头,跟着翟枭一同出去,这间地牢,她不会再来了。
郑明端“身死”,他去韦府提亲的事自然是不了了之,苏令也算实现了自己当初对韦正的承诺。
郑丞相不是没有怀疑过整件事,但是有大理寺的处理结果在,郑府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苏令推开卧房的大门,轻嗅院子中的花香,感受着满是平静的空气。
过一回,有小厮来在苏令耳边说了几句话。
苏令有些的转头看过去,“还有这样的事?你可打听到是因为什么。”
小厮道:“没人知道是为什么,蒋大人已经因为故意放火被巡城司抓了,不过后来又被放了出来,听人说他烧的是自己的房子,所以才没有被抓进去。”
“这就奇了怪,”苏令更加惊讶了,“荆国公才死了没多久,听说蒋府夫人的公子皆是悲痛欲绝,这蒋熹突然去烧房子,总不是拿房子出气吧?”
这话小厮自然答不上来,他挠了挠头,站在一边看苏令自言自语。
苏令一摆手道:“这件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对了将军可说他什么时候回来?”
小厮忙弯腰道:“将军进宫去了,走时并未多吩咐,想来下午便回。”
苏令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小厮行礼之后退出了拱门。
古通微正在自己的房间里静坐,一阵敲门声响起,开门就见一个小太监立在门外。
一见着古通微,小太监从袖子里拉出半截布条,对古通微一弯腰,“这是蒋熹蒋大人托人送进来的。”
古通微脸上划过苦笑,他道了声,“多谢。”
小太监知道古通微是玄文帝面前的红人,他忙摆手,“当不得道长的谢,奴才也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东西已经送到,道长忙吧,奴才就先退下了。”
古通微目送小太监离开,关上门走到桌边,看了一眼明显是从衣服上割下来的布料,自言自语道:“他这是要和我割袍断义了?”
这就是要决裂的意思啊。 将军,公主又要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