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晚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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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喜欺压百姓之事定罪很快,这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苏令将人证物证都摆在了玄文帝面前,更是将刘文喜的亲随当场抓住。
此事干系重大,天子闻之震怒,临安府一半的官员被问责,其中几个甘为走狗的,和刘文喜一样,判了个抄家处斩。
圣旨一下,已经再无回旋余地。
这件事也各地大大小小的官员敲了个警钟,让他们不敢再那么肆无忌惮的行事,而这一回让苏令在百姓间获得了不少爱戴敬仰,更有官员给玄文帝上书,情求嘉赏苏令这一义行。
连着下了几天的雨,空气里满是潮湿的气息,顾西筠站在顾府的回廊下,看着园子里翠绿的景致,身边还站着个人,正在说景阳阁这件事的始末。
他自从在被苏令在玄文帝面前参了一本之后,一直在家闭门不出,所以也没有第一时间收到这件事的消息。
知道前因后果之后,他的脸上也没有多少波澜,“刘文喜太蠢,没了就没了,你去查查,看看还有几个和他一样蠢的,有些痕迹能抹就抹,抹不掉的话,必要时候,我们要先下手为强。”
听他说话的人一愣,“大人,您这是……”
手下的一众兵马,靠顾府的积蓄和顾西筠自己根本养活不过来,若没有那些投靠顾家的官员进献,整个黑麟军怕是都要捉襟见拙了。
顾西筠像是在说什么微不足道的事,“与其等着长公主他们抓住这些人的把柄对付我们,不如我们自己把这些毒瘤不留痕迹的清理干净了。”
他背过身去,像是忽然想起来,“对了言欢,黑麟军的军费上,刘文喜出了不少力,如今他没了,想办法把缺补上。”
被称作言欢的人应了声是,又有些犹豫的开口,“那刘文喜那边,要不要属下——”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眼神凶狠。
刘文喜知道顾西筠和黑麟军不少的事,这些事要是被泄露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顾西筠摇摇头,“他还不敢这么做。”
言欢不解,“大人,您怎么这么肯定刘文喜不会把咱们的事说出去?”
顾西筠眼中有精光闪过,勾唇笑道,“因为他知道这世上有的是比死痛苦百倍的手段。”
他的眼神令言欢心中发怵,不敢继续多言,忙退下做事去。
顾西筠喜竹,故而院中满是挺拔的翠竹。
他随手摘下一片竹叶在指尖,笑容有些令人捉摸不透。
“苏令啊苏令,没想到你的动作竟这么快,本来不欲跟你这一介女流计较,但你这回的作为,可真是让人头疼的紧,看来不给你些回礼,到真显得我顾西筠怕了你了。”
顾西筠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带着笑意的轻呵,拿着那片竹叶进了书房,珍而重之的夹在了一本书中间。
相较于一片死寂的顾府,镇国将军府是一片热闹。
苏令首战告捷,高兴之余起了亲自下厨的念头,磕磕绊绊的做了一大桌子菜,等着翟枭一同回来吃饭。
只是直等到天色尽黑,也只等来翟枭派人回来说他今夜有事,要晚些回来,让苏令不用等他。
苏令原本一腔喜悦的心一下子凉了大半。
打发走来传消息的下人,苏令带着锦祥去了饭厅,草草吃完饭。
卧房里床铺下人早就铺好了,房间里也点了火烛,照的一室亮堂。
窗外一轮新月如钩,苏令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翟枭这么晚不归家,总是令她放不下心。
正想着要不要派人出去看看,房门外就传来敲门的声音。
苏令披衣下床,打开门就看见翟枭穿着一身湿衣服站在门口,像是刚从那条河里捞上来一样。
她赶忙让翟枭进了门,从一旁的架子上拿来干毛巾让翟枭擦脸,“先擦擦,我让人送热水进来,你泡一会,别着凉了。”说着又从箱子里拿出干净衣服放在一边。
没多久下人就抬了热水进来,等翟枭沐浴完出来,桌上还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姜汤,苏令撑着头坐在桌边,眼皮困的都睁不开了,还要等着他出来。
看她强撑的样子,翟枭有些心疼,出声问她,“都困成这样了,还等我做什么?快去睡觉。”
苏令听到声音一下子清醒过来,把桌上的碗往翟枭面前推了推,看翟枭端碗把姜汤喝了,这才放下心来。
“习惯你在身边了,你没回来,总觉得少了什么,有些睡不着。”
苏令帮着翟枭整了整衣服,笑着道:“本来也不困,看到你回来,一下子就觉得安心,那股子睡意就压不住了。”
翟枭摸了摸苏令的头发,“以后不会再让你这么担心了。”
他说的郑重,苏令也在一边笑着点头。
吹灭蜡烛,两人依旧同衾而眠,翟枭才说起今日发生的事。
“出了刘文喜的事,顾西筠那边已经开始自查了,他们虽然做的隐蔽,但是我早让人盯着,所以刚有风吹草动我就已经收到消息了。”
苏令嗯了一声,平静的像是早都预料到一样,“顾西筠不想让咱们抓到把柄,会有这些行动是必然的,但是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翟枭的眼睛在黑夜里似乎也在发亮,他有些意外的看了苏令一眼,然后笑着问道,“有哪里不对?”
苏令没有注意到翟枭的表情,她一边思考,一边慢慢说道:“顾西筠的举动在我的意料之中,却也在我的意料之外,做这些事很和情理,却不像是顾西筠的行事风格。”
翟枭以手做梳,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苏令的头发,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顾西筠行事谨慎,做起事来更是滴水不漏,他不会不知道,他要是亲手将那些人交出去,必将会使自己的下属之间人心惶惶,以后也再不会有人敢投奔于他,所以——”
苏令忽然爬起,趴在翟枭胸口,眼神发亮的盯着他,“顾西筠这是知道会有人盯着他,故意做给我们看的!”
“行啊!”翟枭捏了捏苏令的鼻子,带着些赞许道:“嫁给我这么多年,总算是学到我一两分的聪明了。”
“少往你脸上贴金。”苏令拍开他的手,“你还没说你怎么会一身湿的回来,总不会是路上脚滑掉进河里了吧?” 将军,公主又要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