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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孤看来,今日是你我分别之日了…”
小区聚会那天戏台上的一些唱词,时至今日我都还有些印象,虽然那天后来喝断了片,断到都不记得怎么回的家,不过还好不是全忘干净了。
起码那酒的味道我还记得,就是此刻正往鼻子里窜的这股味儿。
“大龙,你俩还喝酒了?”陈浩北吸吸鼻子问道,大龙跟他女朋友明显还没回过神来,就跟我那次第二天醒来时的迷糊劲一样,对陈浩北的话一点回应都没有。
“哦,不是,昨晚咱们诊所正好没麻药了,那不能就直接给你朋友治伤啊,就临时用酒代替了…咱们这酒你们不知道,对人身体好处大大的,除了麻醉还能滋补,而且还有安神的功效,所以昨儿给这姑娘也喝了一些,要不然估计这俩人到这会儿还没睡下呢,更别说醒来了。”
老古解释了一下事情的缘由,陈浩北了然的说到:“原来是这样啊?那酒还有没?闻着还怪香的。”
我说:“咋地?你还想再喝点不成?上次这酒把你喝成啥熊样你忘了?”
陈浩北看看我,一脸认真的问道:“啥上次?我喝过这酒?”
这货,断片断的比我彻底多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我也觉得这酒的味道闻起来很棒,但就是本能的有些反感,说不出原因的那种反感。我提醒他道:“上次小区聚餐,看大戏那次咱们喝的就是这个酒嘛,是吧古叔?”
老古点点头说:“是啊,那天高兴,大伙儿都没少喝,哈哈,小北你这酒量不如一千啊,看一千都还记着呢。”
陈浩北听到这儿立刻不服气的嚷道:“不可能!古叔,您知道我在老家绰号叫啥不?乙醇小王子啊!比我还能喝的人要么还没出生,要么就是已经死了!”
我说:“对,都是喝死的,你加油,祝你也早日成功。”
一边逗着嘴,我一边偷偷观察着大龙跟他女朋友,这俩人明显还没回过神来,半天了眼睛都没睁开。
我又四下打量了一下,想看看有没有酒瓶子或者那晚那种酒坛子,有的话看看剩了多少,就能大概知道这俩人喝了多少。
可是完全没发现,没有任何像是曾经盛过酒的东西,难道是昨晚给这俩人喝躺下后就把剩余的酒和酒具直接收起来了?
有可能…这小区的人这么爱干净,保不齐啊。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我跟陈浩北还有老古都聊的没啥话题了,大龙这才有了点反应,但是只说了一句:“别吵吵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陈浩北踢了病床一脚要撒泼,我忙拦住他说:“让他俩再睡会儿吧,你喝多了愿意被人吵醒啊?”老古也跟着说:“啊,就是,看你朋友这状态肯定是没事了,你俩也该忙啥忙啥去吧,等他俩彻底睡醒再说。”
陈浩北有点不乐意,但是眼看着大龙就是这么个状态,他也没办法,再加上老古这么一劝,他只好撇撇嘴跟大伙一起走出了诊所。
出来以后老古说到:“一会儿大夫就来上班,我跟他说声,等你们朋友醒了让他联系你们。”
我点点头没说什么,陈浩北忽然掏出手机说:“哎,一千,昨儿那个视频你还没给我呢,快,传给我。”
我刚要伸手掏手机,却发现老古正在看我,想了想,我没停止掏手机的动作,但是嘴上却说到:“唉,对不住啊浩哥,我昨儿不小心手滑把视频给删了。”
“什么?!”陈浩北忽然扯着大嗓门嚷了一句,我掏掏耳朵皱着眉说:“别喊,别喊,我又不是故意的,大不了下次再录就是了。”
陈浩北不满的说:“哪儿特么还有下次?啊?你知不知道这种事有多耗费元气?你…”
眼看陈浩北真有点急眼,老古忙打圆场道:“那什么小北,不怪一千,是你古叔昨晚不小心给删了的,古叔岁数大了,不大会操作你们年轻人这些东西,一千,你俩说的是昨晚那个吧?”
陈浩北不明所以的看看我再看看老古问道:“古叔,你为啥要删我视频?是怕我成了网红不认你们这帮穷邻居吗?古叔,我陈浩北是那么不讲义气的人吗?就算我红了,我有了宝马宾利别墅美女,我也不会忘记你们的啊!”
我揉揉太阳穴说道:“你戏真特么多,古叔又不是故意的,得了,算兄弟我欠你一次,行不?下次,不管啥时候,我都陪你录行了吧?”
老古表情略带歉意的笑了笑,陈浩北还是一副气鼓鼓的模样,不过他到底是没好意思冲上岁数的老古再发脾气。
我和古叔道了个别,便一边连拖带拽的拉他离开,一边跟哄孩子似的哄他,这货耍脾气的样子还真像个小孩儿,嘟嘟着嘴也不说话。
在哄陈浩北的过程中我偷偷在心里做了个决定,那就是视频还在这事暂时不能让陈浩北知道,这货嘴巴太大,他知道了,老古肯定就也知道了。
虽然我也不知道被老古知道这视频还在会有什么后果,但是经过昨晚他删视频那一出,我总有种感觉,那就是老古很有可能知道视频里那个奇怪的人脸到底是怎么回事,而这件事是不该被我知道的,如果他一旦知道我还留有视频,也许或多或少都会是个麻烦。
想到这里我也开始寻思该怎么跟梅娣儿说这事儿,让她把她手机里的视频删了?好像显得不信任人家?留着?会不会是个祸患?
“哎!对了,现在你就能帮我个事儿!”陈浩北忽然又一嗓子打断了我的思路,这货真是,不说话半天憋不出个屁来,一说话就特么大嗓门。
不过为了安抚他,我还是顺从的说到:“行行,除了借钱,啥事说吧。”
陈浩北很鄙视的说到:“瞅你呢小气劲儿,你浩哥有的是钱知道不?哥是说用钱买不来的事。”
我有点好奇的问:“啊?啥?”陈浩北说:“赶紧的,跟我再下去一趟,昨儿晚上我兄弟他们两家祖传的神器不还在下头扔着呢吗?别给人家整丢了,咱赶紧去捡回来。”
我不自觉的止住了脚步,陈浩北走了两步才反应过来我没跟上,回过头问我道:“你咋不走了?傻愣着干啥呢?”我说:“浩哥…不是,你胆子咋这么大?昨晚那事儿你忘了?这才过了一夜你就敢再下去?”
陈浩北豪情万丈的说:“开什么玩笑?你什么时候见你浩哥怕过谁?”我说:“哦,前两天见浩哥你怕过一个你说的白小孩儿,给你吓得魂儿都没了,昨晚上见浩哥你怕过…”
“行了行了,好汉不提当年勇知道啥意思不?反正我现在要下去找我兄弟的神器,你就说你跟不跟我一起吧?”
陈浩北打断了我的话,我抬头看了看有些刺眼的阳光,大白天的,不会有什么差错吧?
想到这我答应道:“好吧,兄弟陪你刀山火海走一圈。”陈浩北略微满意的点点头说:“这才对嘛,走。”
说完陈浩北就朝我的单元楼走去,不用问,他又是想原路返回昨晚那里。
跟着陈浩北边走我边想,超哥这叫魂叫的太成功了,陈浩北估计从今以后都不会发生被吓丢魂儿这种事了,虽然他昨晚也很害怕,但是他的恐惧好像完全不会过夜,包括昨晚在地下,还有亲眼目睹他朋友被捅,连我都还有些心有余悸,但他却是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样子。
要知道我现在回自己单元楼都有点打怵,就怕碰见老王又抽风。
话说回来也就是仗着是白天,不然我还真不敢再贸然去地下。
坐电梯到达负一层,走出电梯我看了看四周,周围…好像有点不太一样,但是我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陈浩北看上去确实没有一丁点害怕的意思,他大大咧咧的左右看看,用手指着他昨晚‘招鬼’的地方说了声“那儿!”,接着便径直朝那个方向走去。
我跟着他一路走过去,越靠近我俩脚步越快,因为隔着老远就能看到,那边地上什么都没有了。
纸灰,杀猪刀,打狗棍,全没有了,干干净净。
我俩对视一眼,陈浩北说到:“让人拿走了?”我说:“不知道。”陈浩北说:“这家伙干净的,让清洁工拿走了?”我说:“不知道。”陈浩北又说:“我咋好像没见过咱小区的清洁工呢?他们不穿制服的吗?”我说:“不知道。”
陈浩北白我一眼说:“你知道个啥?”我想了想说:“要不先四下找找?说不定是给扔哪个角落了。”陈浩北点点头说:“有可能,来一千,我往这边,你往那边。”
我说:“啊?还分头行动啊?你不会孤单吗?”
已经走出去几步的陈浩北说到:“少废话,赶紧的!把我哥们祖传神器给弄没了人全家不得跟我拼命啊?”
我有些无奈,也有点害怕,抬头看了一眼车库的房顶,错综复杂的管线,想了想,我站回昨晚录像那个位置,凭着记忆寻找那张怪脸出现的方向。
确认好方向后我回头看了陈浩北一眼,他正在很认真的弯着腰边走边找。我对那把破刀和破棍毫无兴趣,便直接朝昨晚那张怪脸出现的地方走去。
一直走到怪脸所处位置的正下方,我抬头仔细观察了一会儿,这里和其他地方没有区别,就是普通的管线,很新,连灰尘都没有。
我正在看着,忽然陈浩北远远的扯着嗓子喊道:“哎!一千!你特么干嘛呢?晒太阳呢?”
陈浩北这一嗓子被地下车库的地形又放大了一些音量,还带着一层层的回音,吓了我一跳。
我扭头冲他用稍小一点的声音说:“你找你的!我找我的!你咋知道我找的方向就不对啊?”陈浩北刚又要说话,忽然从另一个方向传来一声喊声:“赵一千!陈浩北!”
我下意识的朝声音的方向扭头看去,是阿三,他正从…这是从哪儿走过来的?他背后好像不是个门洞啊。
不过我没顾上细看,因为我的注意力被他手里的东西吸引了,阿三此刻正左手一把刀,右手一根棍,正是我跟陈浩北正在寻找的东西。
陈浩北也看到了,这货眼睛虽小眼神还挺好,远远的就喊道:“哎?是我的神器!”喊完陈浩北就朝我这边跑了过来。
我们仨走近以后,阿三把手里的东西递给陈浩北说:“是你的吧?”陈浩北忙接过去点点头说:“嗯嗯,谢了哈清洁工大哥。”我说:“啥清洁工?这是阿三哥,跟咱古叔混的。”
陈浩北没多搭理我,一脸欣喜的看着失而复得的神器,阿三满不在乎的说:“呵呵,没什么,一个你们的称谓而已,说我是清洁工也没错。” 生人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