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润润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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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在纸上跳跃。
不多时,那道人影便没了踪影,紧接着又一个人从殿外进来。
“督公大人,皇上醒了。”徐公公浅声道,当初九幽台之变,宫内的人全都被换了。
如今在这大夏帝宫内,多半都是君逾墨的人。
“嗯。”君逾墨淡淡地应了一句,不再理会。
“皇上朝着要见您。”徐公公小心翼翼地开口,也是生怕惹怒了这位。
君逾墨勾唇冷笑:“本座晚点再过去,由着他去闹吧。”
“是。”徐公公应了一声。
如今整个大夏,大事小事,全都由这位督公大人做主,已经是朝野上下默认的事情。
君逾墨处理完了今天的奏折,才起身往外面走去。
天上下了蒙蒙细雨,站在宫门边,宫灯下的女子撑着一柄油纸伞,看到君逾墨出来,忽而咧嘴笑了,云楚越冲着他招手:“过来!”
“怎么来了?”君逾墨一笑,卸掉所有的疲倦和冰霜,眼底满是柔和的爱意。
那般温柔。
徐公公愣在原地,他也从未见过这样的督公。
眼底心里都只有这个女子。
云楚越抿唇,扬了扬手里的瓷罐,很小一个,握在掌心里。
“我早前听你说话,声音有些奇怪,嗓子有些哑,给你炖了冰糖雪梨,趁热喝。”云楚越递了过去,手撑着那伞。
可不想男人却是接过了油纸伞,他上下打量了女子,看她的裙角浸透在水里。
“下次不许贸然过来了。”
“唔,还以为你会心疼我呢。”云楚越嘟囔一声,将那瓷罐抱紧,冷哼一声,“可真是冷血的男人。”
“喂我。”君逾墨抿唇,那般冠冕堂皇。
“!”
云楚越蹙着眉头,瞪了男人一眼。
“做梦吧,我辛辛苦苦忙了那么久,喂你?”云楚越将瓷罐塞了过去,“你又不是没手没脚,再说了,我裙子都湿了,还打算让我在这里待着?”
“乖。”男人伸手,拉过云楚越往殿内走去。
两人的影子,被灯火照映着,拉得很长。
入了殿内,喝了许久才将那碗冰糖雪梨喝完。
云楚越吵着要跟他一起去见慕容晟,毕竟今非昔比,也无需再去关注慕容家那些人的嘴脸。
比不得从前那般荣光,这地儿落魄了许多,起码这会儿看着,那抹身影尤为寂寥。
“皇上召见本座,是为何?”君逾墨收起雨伞,自然地替女人拍掉身上的雨水,眸色冰冷,问道。
慕容晟一愣,听到身后的声音,慌忙转了过去。
又看到这张脸了。
每每噩梦之中,都出现地这张脸。
“你……你到底是谁?”慕容晟一个哆嗦。
“呵。”云楚越慢慢地从殿外走了进来,昔日的帝王,如今却连阶下囚都不如,“皇上可真是健忘呢,连我们是谁都忘了吗?”
“你,是你。”慕容晟一愣,他慢慢站了起来,头发胡乱地散落下来,他也明白,自己的性命为何会被留下来。
不过是缺一个冠冕堂皇的名头罢了。
他君逾墨也不过如此,胆小如鼠的败类。
“你们赢了。”慕容晟抿唇,咯咯咯地笑了,“不过我找督公大人过来,却不是为了此事。”
“嗯?”
君逾墨一怔,不跟他装疯卖傻了呢。
也难为这位帝王了,接连在他这儿装了快小半月的时间。
慕容晟依旧那副半梦半醒的状态,他盯着君逾墨。
“这件事情,只能跟你一个人说。”慕容晟凝声,忌惮的看向云楚越,想要女人出去。
可那那人却没有半点儿要回避的意思。
君逾墨抿唇:“说吧,越越不是外人,没什么好隐瞒的,包括我的身份,她都清楚的很。”
慕容晟神色骤变,他的手,哆嗦的厉害。
连杯子都拿不稳。
发出咔咔咔的声音,让人不太舒服。
云楚越就坐在那儿,才懒得理会这个男人呢。
“当初玄朝破灭,四大神将也没了踪影,其中一人带走了一位小皇子,而朕手里,就有这位小皇子的下落。”慕容晟一笑,那般阴冷。
刚才还在那儿装疯卖傻,要探听君逾墨的身份,如今却能利索地说出这一番话。
君逾墨的手,忽而僵直了。
“小皇子?”他勾唇冷笑,“你大概是糊涂了,玄朝一门,都被斩于那殿前,无一生还。”
“不,他还活着,昭司皇帝之子,不过是个宫女所生,而今也不过才二十有余。”慕容晟凝声,“当初也是襁褓之子的人,九歌将军判离玄朝,唯独将那个婴儿送出城去,就是为了偿还他生母的恩情,而我大夏慕容皇族,掩护了九歌,将他藏在了一个地方。”
“呵。”君逾墨冷声道,“我又怎么会来信你,你说那是玄朝故人,便是了?”
他一笑,满脸冷意。
君逾墨才不会落入这些人的陷阱之中呢。
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你不信吗?你觉得我这样的人,还能反抗的了吗?九弟也已经死了,叛军余孽也慢慢被清理了,我慕容世家,大抵也没有人能与你抗衡了,你为何不给我一条活路呢。”
慕容晟咬牙,不管最后怎么样,他都会成为亡国奴。
大夏气数已经尽了。
他必须保留最后一丝体面,就算是死,也得死得其所。
君逾墨冷笑一声:“就算玄朝仍旧有血脉在世上,本座也会找到。”
“我告诉你他在哪里,你去将他杀了,他便是玄朝唯一后人,这皇位没人会跟你争。”慕容晟急了,“这是慕容皇族最后的一枚棋子,唯有朕,才能找到他!唯有朕。”
慕容晟死咬着最后那几个字。
君逾墨勾唇冷笑:“那便让你带着这个秘密,到底下去吧,也好过让本座手染玄朝的鲜血。”
他冷眸微转,走到了云楚越的跟前。
“走吧,夜深了,该回去就寝了。”
“好。”云楚越笑笑,她明白的很,君逾墨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而不是被这样一个阶下囚,牵着鼻子走。
那才叫狼狈不堪呢。
慕容晟一愣,他盯着那抹背影,低声喃喃:“如此狂妄,如此自大,你会后悔的。”
两人走出那扇门,云楚越翻了个白眼儿:“就他那样的人,嘴里没半句实话,指不定怎么坑你呢。” 宦妃还朝:千岁大人求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