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话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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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楚越的神色一下子变了。
她张合了嘴,半晌才反应过来,倒也不是因为迟钝,而是他所说的话,其实是在权衡两样东西。
“你的意思是萤时破了结界出来之中,反倒是危险重重?”
“嗯。”慕知渊浅声道,“这才是我最为担心的地方,结界一旦被打破,大夏的平衡便不再了,他们四人,有自己的信奉,而且对于督公君逾墨而言未必是一件好事。”
“……”
谁都知道,君逾墨的存在,维系着这片大陆最后的平和。
如果大夏内里都乱了。
那四人对君逾墨出手,那么这个天下,也就乱了。
君逾墨身上流淌着什么血液,云楚越最为清楚,而今君挽亓的出现,似乎在一步步逼迫着君逾墨暴露身份。
如若这四人出,那么他势必会陷入困境。
“我明白。”
云楚越深呼吸一口气,这一段话的信息量实在太大,她的头有些晕乎。
一方面,她不想要萤时出现意外,想着她能平安走出来,另一方面,她也不想君逾墨去冒险。
左右都是她最亲密的人。
“我知道你在为难什么,如今局面已经开了,再没能躲避的余地。”慕知渊提醒了一句。
云楚越深呼吸一口气,她本也不是那种轻易退缩之人,就算不知道这些事情,她也不会拿萤时的命开玩笑。
“没什么好为难的。”云楚越一笑,面上轻松得很,她耸了耸肩,“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再说了,他也会这样选的。”
云楚越一笑,眼中满是对自家男人的笃定。
慕知渊倒是有些诧异,不知这个女人究竟是怎么想的,但如今看起来,这个劫难,兴许没有自己想象之中那么危险。
“都回去吧,此番历劫,也是萤萤一个人的事情,你们若真的为她好,再这段时间内,就好好活着,别再让她担心了。”
慕知渊又说了一句,这些话大抵都是对顾清明说道。
男人深呼吸一口气:“好。”
他绝对不会拖累萤时,绝对不会。
两人从司天监回来,一路上都担忧的很,有些事情也并非想一下就能过去。
云楚越径自去找了君逾墨,大殿之内,还在上朝,她便等在偏殿。
一直等到茶喝的没了颜色,男人才急匆匆地从偏殿过来:“怎么来了,平常最不爱来宫里了。”
“有些事情,得跟你说清楚。”云楚越正色道,“关于司天监四大护法的事情,也关于往后大夏该何去何从,以及你的选择。”
云楚越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神色一点点变得深邃。
他大抵早就料到了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的身份,身上流淌的血液,他们不会承认的。”君逾墨浅声道,“司天监对这些尤为敏感,所谓占卜天下事,也不过是一个由头。”
云楚越坐在那儿,细细听他说话。
“他们觉着玄朝灭亡,身上流淌着玄朝血液的,也是灾难,他们不会再给玄朝机会,不过我也不需要他们施舍。”男人轻蔑一笑,“司天监把控着大夏一大部分的资源,每年上供者不比宫里少,而且司天监外门弟子,也有一些人掌控着那些商铺。”
君逾墨便将事情点名了。
也不知道这一次借着萤时这个契机,能不能将司天监也给整顿了。
到时候,一切便迎刃而解了。
“这么说来,司天监可不只是个推演星辰的机构,他们的存在,完完全全就是另外一个落月坛。”
云楚越简直骇然,没想到里头的水那么深。
君逾墨淡淡地道:“所以说大夏内里,深得很,如若我执掌权势,登临帝位,这平衡大概也就破了。”
他伸手,将云楚越的爪子包裹在手心里。
女人被冻得有些凉了。
“冷吗?”
“不冷,就是觉着自己好像又陷入一个泥潭了。”
云楚越无奈的摇了摇头。
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
君逾墨嗤地一笑:“怎么,这是想要退缩了?”
“当然不,你身上有国仇家恨,你有自己要做的事情,我总不能拿个框子将你框在其中,对吗?”
云楚越一笑,她猛地站了起来。
“不过有件事情,我还是需要提醒你一句。”
云楚越看着君逾墨,她的神色同样那般严肃,倒不是害怕,只是说清楚了,往后也没那么多误会。
“怎么了?”
“总觉得这段时间,有人在迫不及待,想要将你的身份公之于世,包括君挽亓在内,每一步棋,都走得很隐晦,但未免太过巧合了。”
云楚越低声道,也不是有意提起君挽亓。
对她而言,有些事情本就是无所谓的。
只是君逾墨在这些事情上很是敏感,毕竟是自己的亲人,会在意许多。
“别多想了,亓儿能回来,已经是个奇迹了。”
云楚越耸了耸肩。
“好吧,晚些我去一趟陆麟祁家中,陆家嫂嫂可等着他的信呢。”云楚越瞪了君逾墨一眼,回来这么些天,也不知道将信送过去。
男人欣慰地笑笑,他揉了揉云楚越的肩膀:“去吧,路上千万小心。”
“嗯。”云楚越笑笑,“不过……若烟的事情,是不是不该说?”
“无碍。”君逾墨浅声道,“有些事情,她兴许也已经知道了。”
“唔。”
云楚越压低眉头。
陆家,本就比她想象之中还复杂的多。
她才不信,这位陆家嫂嫂完全是不谙世事之人,如若是那般,怎么可能将陆家人完全掌控在手心里。
云楚越一路出了宫,在陆家府门前停了下来,陆麟祁如今赫赫战功,可住的院子,却也简朴的很。
外人大抵都不知道这位将军,其实早有了妻子。
“云姑娘。”
府内一道身影走了出来,女人穿着橙色衣裳,看着淡雅的很。
整个人扑面而来一种极度舒适的感觉。
“陆家嫂嫂,不用客气。”云楚越低声道,“这是陆将军的手信,托督公大人带回来,他这几日忙昏了头,故而给忘了。”
女人眼眶含了一丝泪水,她浅声道:“没事,总也不过是那些话,他是个粗人,说不得那般甜蜜的话。” 宦妃还朝:千岁大人求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