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没有紫金衣的防护,方展玉绝对是一劈两半的下场。
就算是有了紫金衣这样一件上品防御灵器的保护,当那一刀劈到他身上时,他也很不好受。
饮血刀和紫金衣一接触,就传来一阵极为刺耳的声响,溅起无数的紫色火星。
方展玉如遭万斤重锤捶击,一下子被击飞十余丈,撞到石壁上面,空中喷了一口鲜血,又跌落下来。
他胸口传来一阵剧痛,也不知断了几根肋骨,双眼里金星乱冒,脑海中更是一片空白。
他的紫金衣的防御功能是在赤血狂魔的饮血刀劈到时才被动激发,虽然帮他挡住了赤血狂魔的一刀,避免了被分尸的下场,但是隔得太近,没能卸去刀劈下来的全部力道。
一个金丹中期修士奋力劈出的一刀,力道何等惊人?即使只有一小部分作用在他身上,也能对他造成极大的伤害。
赤血狂魔开始以为来了很厉害的角色,所以不敢留手,一出手就是雷霆一击。
待见到对方在有护身灵器的情况下还是被自己一刀劈成重伤,不禁起了轻视之心,提着刀走到他面前,冷笑道:
“就这点道行,也敢来我这里捣乱?说,你是怎么进来的?又是谁派你过来坏我大阵的?”
如果这个时候他什么都不说,直接给方展玉来上一刀,方展玉必死无疑。
因为此时的方展玉还处在脑震荡的阶段,脑海里一片茫然,什么都反应不过来。
可他见敌人太弱,想留下活口问问口供,结果给了方展玉神智恢复的机会。
方展玉狠狠的晃了一下脑袋,才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见到十二根铜柱都已斩断,心中松了口气。
只要铜柱斩断,大阵破解,外面的师兄弟们冲进来,就有胜机了。
虽然他头痛欲裂,脸上还是露出了一丝笑意,道:“谁派我过来的?你真的要知道吗?你确定你能接受那个残酷的答案吗?”
赤血狂魔道:“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天机剑派的弟子,你是不是想说你是天机剑派派过来的?”
“是啊,不然呢?”方展玉呲牙笑着说道。
“天机剑派真要找我晦气,会派你这样的货色来送死?”赤血狂魔狠狠的踹了方展玉一脚,道:“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回答问题,不要以为还有谁能救得了你!你要是不好好回答,我马上一刀结果了你!”
就在这时,四道人影冲入石厅。
赤血狂魔侧头望过去,看到来的是很年轻的三男一女,他能很清楚的感觉到这三人金丹修士的气息,心知不妙,也不想再问方展玉口供了,就要抢先一刀结果了方展玉。
可是当他转回头挥刀欲砍时,石室里突然失去了方展玉的踪迹。
他这才想起对方还会隐身之术,心下恼怒,大叫一声,祭起饮血刀,一刀劈向方展玉原来跌落之处。
这时,只听得一声大喝“休要伤我师弟”,一道寒意逼人的刀光疾射过来,挡住他的饮血刀。
与此同时,还有三道白虹取向他本人。
却是那闯进来的四人出手了。
那四人就是唐李和齐听泉、章伟林、丁芸。
他们在外面等了很久,终于看到羊角峪的锦瘴云气都消失,现出城堡的踪迹,知道方展玉已经破了大阵,当下就攻了进去。
他们四人是金丹修士,飞行速度甚快,很快就进入石厅。
他们一进石厅就见到方展玉衣襟上一片腥红的倒在一个提刀的赤身男人脚下,知道他受了重伤,不由心下大急。
待见那男人望过来时方展玉突然就隐去了身形,知道他还能动用法力,总算松了口气,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在隐身之时移动身子。
见到那男人挥刀劈向方展玉原来躺倒的地方,唐李大叫一声:“休要伤我师弟!”祭出他的本命法宝冬至刀挡住了那男人的刀光。
而齐听泉和章伟林、丁芸三人所用的都是门派发下的上品灵器白云剑,不能和那男人的法宝硬碰,则指挥着剑光直取那男人的身上要害。
唐李的冬至刀和赤血狂魔的饮血刀才一接触,就感觉像是一座大山压了过来一般,心神剧震,冬至力都快要和自己失去联系了。
这一交手,他就知道和对方实力相差太远,单对单的话,自己绝对不是对手。
赤血狂魔还要应付齐听泉他们三人攻击,也没敢跟唐李缠斗,收回饮血刀,化作一道血墙,挡住了三人的剑光,同时大声叫道:“有外敌入侵,弟兄们快上啊!”
先前方展玉现身斩那十二根铜柱时,就已经惊动了住在那些石室里面的嗜血盗成员,只是反应没那么快而已。
这个时候他们都准备妥当,纷纷冲入石厅,对四人展开围攻。
“我来助大师兄,你们两个对付那些人!”齐听泉大呼着和唐李一起并肩作战,共同对付赤血狂魔,让章伟林和丁芸对付那些冲上来的筑基修士。
对方虽然人多,但是最多也不过是筑基巅峰,对上金丹修士很难占得便宜。
尤其是他们对上的还是修炼了混元剑道正宗功法的金丹修士。
章伟林和丁芸都身着门派发下来的紫金衣,手持白云剑,闯入那群筑基修士之中,便如虎入羊群,随着剑光起处,惨叫连连,一个又一个的敌人死在他们的剑下。
期间他们也有很多次被那群筑基修士的灵器击中,不过他们有紫金衣的保护,最多只是受一点轻伤,并没有造成多大麻烦。
赤血狂魔且眦欲裂,怒吼连连,一刀又一刀的劈向挡着他的二人。
可是他每一刀劈下,都是一轮刀光飞起抵挡,另外一道剑光取他首级,逼他不得不回刀自救。
如果他穿着他的中品法宝级别的护身法衣,齐听泉的飞剑他根本就不用在乎。可是问题就在现在的他什么都没穿,如果用肉身硬扛齐听泉的飞剑,绝对的死路一条。
这样一来,他就被唐李和齐听泉二人缠住,根本脱不开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