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商白修炼的密室,没有旁人在场,再怎么诡异也没有人知道。
表情诡异的“商白”站了起来,在密室里走来走去,一脸的微笑:“拥有了此人的气运,再加上我的秘法,成为云梦大陆最强者应该很容易了吧?咦,怎么这里感觉像有什么东西……”
他突然很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右手大拇指。
他感觉这大拇指上像戴了什么东西,却又看不到。
他将神识浸透过去。
这个时候,他的大拇指上突然金光一闪,一道针尖粗细的光束射向他印堂,将他印堂击出了一个小孔。
“啊!”
一声惨叫过后,商白又恢复成了之前泥胎木塑的样子,倒在了地下。
“啊!”
一声惨叫,天星堡一处密室里面,一个中年男子的额头突然出现一个针尖大小的小孔,一滴血慢慢的流了出来。
那中年男子捂着额头,一脸的惊恐:“那是什么东西在护着他?他身上究竟有多少秘密?”
神魂进入那座宏大宫殿的商白,本来已经沉浸于念诵真言的世界里,忘记了所有的一切。突然间感到额头传来一阵刺痛,“啊”的惨叫了一声。
这一声惨叫叫出,打断了念诵真言的状况,一下子就回到了现实世界。
然后,他惊骇的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坐着的蒲团,倒在离蒲团数丈远的地下。
他伸手抹了一下额头,抹到了一滴血。
他再回想起自己神魂进入玉简之后的事情,突然间脸色苍白:
“我修炼这秘法的时候,被人夺舍了!”
他的右手大拇指有一处还在发热,正是戴着混元戒的地方。
混元戒是混元剑道的传承之宝,是掌教的像征,是当年的抱元子亲手给他戴上去的。
因为那时候商白修为太低,如果让别人看到了混元戒的存在,他就会处于险境。所以那时候抱元子施法将混元戒隐藏了起来。
商白可以感觉到,但是没法看到。别人更是感觉都感觉不到——除非那人修为境界比抱元子还要高深。
现在混元戒突然发热,显然发动过。
“应该是,我在修炼这所谓的秘法的时候,神魂无主,被人趁机夺舍了。然后混元戒被动激发护主功能,将那人击退,也将我唤醒过来。”
想到这里,商白一身冷汗涔涔而下。
“所谓的秘法,就是一个陷阱!”
商白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天星堡会将这种可以短时间提升一小阶修为境界的秘法大方的送出,原来是为了夺舍自己。
所谓的为了给宋述学和慕容芷的亲事说项的酬谢,不过是一个送出这门功法的借口。
如果不是自己有混元戒,就已经被成功夺舍。
然后,天机剑派偌大的产业,全部成了天星堡的掌中之物。
“够毒啊!”商白喃喃道。
想到宋述学说的清玄门无极真人也曾经修炼过此秘法,再想到锦瑟夫人说的曾经有一个长得很像无极真人的化神巅峰修士往天机山而去的事情,商白终于明白了。
那不是什么长得像无极真人的化神巅峰修士,而是根本就是已经被人夺舍了的无极真人。
夺舍之术在中古时代很流行,有些修士肉身被毁之后便以夺舍他人的方法重生。可是后来六道破碎,天地规则大变,夺舍他人最多也不过能存活几天,然后便会神魂消散。在这之后,夺舍现象越来越少,以至于这种秘术也断了传承。
而现在天星堡的这门秘法,似乎不同于一般的夺舍秘法,居然能够长时间夺舍他人。
最近这一年时间里,清玄门的无极真人上蹿下跳,可是活跃得很。
“这个天星堡,很不简单啊!”商白心想。
他想起大秦三大门派对天星堡严密监控的事情,苦笑着摇了摇头。
——人家已经夺舍他人,在外面大摇大摆的活动了,再监控天星堡又有什么用?
不过这件事情却无法向三大门派举报。
因为举报的时候,就要向他们解释一下——别人都被夺舍了,你是怎么没被夺舍的?
难道要告诉他们自己是靠着混元戒才躲过一劫?
这事情就有违修真界的常识,举报了没有用,白白让人看不起。
而且,这一举报,和天星堡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现在的天机剑派,远远不是天星堡的对手。
仅仅天星堡明面上的力量,就足以辗压天机剑派。而知道天星堡有这样的秘法后,它隐藏的力量,商白已经不敢想像了。
“可怕的敌人!”
他从密室出来后,慕容臻还没有走,一见到他就激动的张大了嘴:“哇,那秘法真的有用,才几天时间你就已经晋阶化神中期了!”
商白一怔。
他清醒过来之后便被夺舍之事夺去心神,根本没有检查自己的修为。听慕容臻这么一说,才想到检查自己的修为。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修为真的已经提升到了化神中期。
不过他心中却没什么修为提升的喜悦。
知道多了一个那么恐怖的对手,他的心情喜悦不起来。
“那是邪术,不能修炼。”他对慕容臻说道。
“为什么?不是让你提升到化神中期了吗?这省了多少年时间啊?”慕容臻不解的问道。
“我差一点就没命了。”商白苦笑道。
他有很多秘密,慕容臻并不知道,他也不想告诉她,怕话传到慕容颂那里。
这件事,公开了就等于正式向天星堡宣战,他现在根本没有那个能力。
这件事没法细说,但是又不能不说,他只能含糊其辞,向慕容臻说这门功法相当邪门,弄不好就会走火入魔。自己也是万分侥幸的情况下才躲过一劫。
“这样啊……那对你以后的修炼会不会有影响?”慕容臻很关切的问。
感受着她真诚的关切,商白心头一热,很想告诉她实情,可是,话要出口的时候还是控制住了自己,摇了摇头,道:“那个倒是没有影响。”
“那我就放心了。”慕容臻拍了拍胸口,长吁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