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路眉头微皱,直接撇开医生,径直地朝走廊尽头的手术室走去,医生感觉不妙,他伸手去拉陈路。
但陈路就好像是鬼魅一样,他一手抓了个空,瞳瞳也连忙撵了上去。
陈路走到手术室的门口都没有停下的意思,他伸出手直接推开了手术室的门。
手术室里面,六个医生五个护士正围着瞳瞳的父母,鲜血已经从床上滴落下来了。
手术室的门被推开,里面的人都是微微一震,其中有一位医生扭过头来对着陈路怒喝道。
“你是什么人?没看到我们在动手术吗?要是病人出了什么差错你担负地起吗?”
其他几位医生也是脸色铁青,这两位病人的情况实在是太奇怪了。
半夜的时候,他们的心跳陡然开始放缓,惊动了护士,护士带着医生一来看,发现两位都是脑溢血了。
按理来说,一个人入睡后他身体的状态是最稳定的,一般脑溢血都是在人剧烈运动之后的。
事情实在是太奇怪了。
而且他们两位的脑溢血和平常人的不一样,不然以他们这几位医生高超的医术,早就稳定下来了。
但他们几位忙活了这么半天才堪堪把血止住,连病因是什么都没有搞清楚。
陈路朝病床走去,几位医生立马就冲了上来,几个人合力按住了陈路的胳膊,还有几位男性护士抱住了陈路的大腿。
“赶紧滚出去!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一名医生对着陈路怒斥道。
陈路脸色不是太好看,他的目光落在了病床上面。
病床上面的瞳瞳父亲已经打了全麻,躺在上面一动不动,脑子已经破皮了,陈路仅仅是看了一眼,就知道了病因是什么。
“他脑子里面有东西,不是脑溢血,而是脑出血,必须赶快取出来,不然稍微晚一点,就算取出来了也会变成植物人,没时间了。”陈路说道。
这番话说出来,所有医生都是瞪大了双眼看着他。
怎么可能?
一个年仅二十岁的青年只不过是看了病人一眼就知道病因?
这他妈就算是华佗再世也不可能做到这一步啊!
那位怒斥陈路的医生即便是在听到了陈路的这番话后,依旧脸色不改地看着陈路。
相反地,他现在沉静无比,说道:“我们知道了,但以你的手法无法做这样的手术,必须让我们几个来。”
陈路轻轻地瞥了他一眼,似乎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说道:“你们几个都不行,必须让我来。”
“妈的混蛋!”那名医生暴跳如雷,怒道,“这他妈可是人命!你有行医资格证吗?凭什么替我们动手术?”
“如果病人出了差错怎么办?!”
陈路手脚微微一颤,一股莫名的大力从他身体深处爆发了出来,抱着他的医生和护士直接被震开了。
陈路拿起旁边的手术刀,说道:“让开,没时间了。”
看到这一幕的瞳瞳全身似乎被抽走了力气,双膝一软,直接趴在了门上。
那名医生依旧没有让开的意思,陈路脸色一沉,一只手直接敲打在了他的脖颈,这名医生眼睛一白,昏死过去了。
陈路手持着手术刀来到了瞳瞳父亲的床前,陈路扭头深深地看了瞳瞳一眼。
这一眼,似乎有无穷的魔力,把瞳瞳呼吸都给抽走了。
瞳瞳内心在狂吼,她不知道陈路到底会不会动手术。
她知道她自己对陈路有一点好感,甚至幻想过两人以后在一起的场景。
如果陈路手术失败了,那他就是杀掉自己父亲的凶手,自己永远都不可能原谅他,她也不可能再喜欢他了,只会恨陈路!
她不想让陈路动手。
陈路手持着手术刀,刀尖轻轻地顶着瞳瞳父亲的头皮,其他几位医生的心都悬了起来。
陈路的手法很是细腻,轻轻地划开头皮,一下子就看到了瞳瞳父亲的头颅上有一个细小的洞,直径和一根针差不多,如果不是陈路眼力超人,他根本都看不见。
这个时候所有的医生都是为了过来,一看到这根针一样的小、洞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人类的头颅骨很坚硬,一般的针不可能刺穿,这根针是怎么进入他脑子的?”其中有一位医生惊诧道。
陈路没有说话,他细细地看着,果然,在脑子的缝隙里,有着一根针。
虽然这根针不长,但尖端已经略微刺入了大脑,不少的血都是流了出来。
“这这这……这先前X光化验的时候都没有化验出来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先前怒斥陈路的那名医生不敢相信地看着陈路。
到现在他是真的服气了。
陈路是真的有一点东西,单单发现这根针,就已经远超了他们。
陈路凝眉无语,说道:“这根针不长,但已经算是在大脑的深处了……”
所有人都是屏住呼吸,眯着眼看着这一幕,只要是个学医的,都知道在脑子上面动手术的风险。
凡是和脑子扯上一点关系的手术,风险普遍都在六七成往上!
“怎么办?”
医生们也着急了,不能让这根针在脑子里面长时间留着,不然瞳瞳的父亲就算吊着一口气也是植物人!
“没事,交给我就行!”
陈路沉吟道。
接下来的一幕简直颠覆了这些医生的三观。
只见陈路的两根手指轻轻地按压在大脑上,似乎在摸着什么东西。
紧接着,诸位医生就看到银针的一头缓缓地冒了出来,陈路眼疾手快,只见一道幻影闪过,一根银针高高抛起。
“砰”地一声掉入了托盘上。
所有的医生都是没有反应过来,随后都是长舒了一口气。
病人算是脱离危险了。
此时医生们看着陈路再也没有了先前的那种轻视,相反地,他们都是用一种极其炽热的眼神看着陈路。
陈路才是真正的医师,单单陈路露的这一手,全金陵甚至是全华夏都没有几个人能做的出来。
这件事已经算得上是奇迹了!
陈路取下医用手套,拍了两下手,但他紧皱的眉头没有丝毫舒缓的预兆。
“瞳瞳母亲呢?” 我活了一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