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愤然转身离开了这里,背对着阎苑廷,他只是丢下了一句话,“别忘了,现在你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阎苑廷未置可否,深邃的眼眸仍旧只是看着床上的人儿。
唐欣然上前,轻轻拉了一下阎苑廷的衣袖,“苑廷,要不我留下来照顾小宁吧,毕竟我是个女人,做什么事情也方便一点。”
“不用。”
阎苑廷冷声拒绝,“还有两个孩子。”
他回头看向了唐欣然,片刻之后继续说道,“况且刚才你不是说你有点累了吗?早点回去休息。”
这语气倒是跟平日的他很是不一样,多了几分的耐心。
唐欣然心有不甘,但是也知道既然阎苑廷都这么说了,也不敢反驳,只能灰溜溜的离开了这里。
阎苑廷看着他们两个小家伙,上前蹲下身子对他们说道,“好了,时间不早了,赶紧去睡觉。”
“那爸爸呢?”月月有些茫然。
寻儿拉着月月,悄悄趴在她耳朵上说道,“爸爸当然是陪着妈妈,赶紧走,回去睡觉。”
第382章
说完之后,拉着月月,两个小家伙就跑回了房间。
看着他们两个的样子,阎苑廷轻笑摇头。
难道是因为是叶宁带的孩子,所以在某些时候就会跟她很像?
阎苑廷目光打量着叶宁,此时她倒是一副安安静静的样子,难道看到她这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两个似乎总是针锋相对。
略微沉吟,阎苑廷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可是坐了一会儿,又觉得坐不下去,走到叶宁身边,又摸了摸她的额头。
奇怪了,这药都吃下去好半天了,怎么还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庸医。”阎苑廷咒骂一句。
他索性给医生朋友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之后自己按照朋友说的,从医药箱里拿了些药,亲自喂叶宁吃了下去。
叶宁迷迷糊糊地,恍惚看到阎苑廷垂眸看着她,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他又要干什么?
叶宁心中一个激灵,本能的想要抗拒。
可是阎苑廷不由分说,直接按着她的脑袋,喂她吃下了药。
此时她正在病中,别说现在了,就是平时,也根本无力跟阎苑廷抗拒。
一番挣扎之后,叶宁只觉得浑身瘫软的厉害,无力的躺在床上。
缓了好半天,她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你刚才喂我吃的什么?”
“毒药。”阎苑廷沉声说道。
叶宁眸光微凝,憋的满脸通红。
可是半天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愣愣的看了阎苑廷几眼,索性直接撇过头去,不再搭理。
好在没过多大会儿,她就直接进入了梦乡,睡得很沉,好像又回到了几年前一样。
一觉醒来,叶宁睁开眼睛,只觉得浑身都是轻松的,只不过因为昨天晚上发汗,所以身上有些潮湿。
阳光透过窗帘,洒在房间中,感觉满眼都是清亮的。
心情也跟着好了很多。
“醒了?”
阎苑廷的声音从一旁传了过来,声音听上去有些漫不经心,似乎还带着淡淡的疲倦。
叶宁吓了一跳,循声看去,便见阎苑廷就坐在自己床头的位置。
“你怎么在这里?”叶宁惊坐起,身子略微躲远了一些,用被子捂紧了自己。
阎苑廷嗤笑一声,眸中满是不屑,上下扫了一眼叶宁,“试问你身上的什么我没见过,这样大惊小怪。”
叶宁砸吧了下嘴,无从反驳。
“这里是我的房间,你过来干什么?”她很是理直气壮的样子。
阎苑廷起身,冷冷扫了一眼叶宁,转身朝门口走去。
“过河拆桥。”他淡淡开口。
丢下一句话,之后他就迈步离开。
叶宁寻摸着这句话,良久,却也想不出来个所以然。
依稀记得昨天晚上半夜的时候,好像做梦拉住了什么人一样。
可是又很是模糊,不过想来是一场梦,醒了也就了无痕迹了。
起床之后,叶宁洗了个澡,觉得整个人清爽了不少。
换了一件自己觉得还不错的裙子,她便出了房间。
一层是用餐的地方,叶宁过来的时候,寻儿和月月两个人跟着谢亦彬在这里吃饭。
“你醒了?”谢亦彬起身,“晚上我过去的时候,你还没醒,就把两个孩子带出来了。”
“谢谢。”叶宁答应了一声。
这么说昨天晚上两个孩子是跟着阎苑廷一起待在房中的,阎苑廷一个人,照顾两个孩子,还有她?
叶宁有些不敢相信,毕竟平时都是别人照顾阎苑廷的,什么时候他还会照顾人了?
“想什么呢?”谢亦彬把一旁的椅子拉开。
叶宁摇了摇头,“没事。”
还想说什么,突然船身猛的滞了一下,众人先是鸦雀无声,之后便是一阵不安的骚动。
“怎么回事?”
“好像是船坏了。”
“不会吧,怎么会碰上这样的事情啊?应该很快就能修好吧?”
众人议论纷纷,人群中满是不安。
月月和寻儿两个小家伙对于现在的危险感知似乎并不是特别深。
他们只是眨巴着两只大眼睛,看向了叶宁。
“妈妈,发生什么事了?”
叶宁摇了摇头,虽然她也有些茫然,不过还是故作镇静。
摸了摸两个小家伙的脑袋,她笑着说道,“可能是大轮船想要休息一下,没事的。”
“哦。”两个小家伙点了点头。
阎苑廷走了过来,“船坏了。”
“正在修。”阎苑廷顿了顿,补充道。
虽然船上的工作人员紧张的开展着工作,可是人群中的焦虑并没有因为这个减轻多少。
叶宁回到了房中,看着窗外,眸色更深了几分。
房门轻声打开。
“在害怕?”
阎苑廷走到了叶宁的身旁,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只是一片茫茫大海。
叶宁回头,瞥了他一眼,轻笑一声。
“以前又不是没有被困到过船上。”
一句话把他们两个人都给带回了过去。
是啊,曾经他们两个被一起困在船上,当时的情况比现在要危急。
说起来,当时虽然他们两个人也是针锋相对,可是说到底,如果不是因为对方,想必他们两个人都支撑不了那么长的时间。
似乎两个人不谋而合,都看向了对方,目光交汇,两个人皆是一怔。
仿佛无形中有一种强大的吸引力,将他们牢牢地锁在了一起。
“船应该是修不好了。”阎苑廷说道。 假如他曾爱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