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宁瞥了一眼,淡淡回应,“没事。”
她就是这样,最不擅长的就是伪装,不喜欢唐欣然,怎么都装不出来。
唐欣然大概观察了一番叶宁,然后才算是放心的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脯,“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叶宁微微蹙眉,打量着唐欣然,眸中露出一抹怀疑的神色,“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这话一出,在场的另外两个人也愣住了,因为这件事情是突发情况,他们还没来得及通知朋友,应该很多人都不知道才对。
但是唐欣然在这个时候过来,似乎是已经有所预料的样子,还真是让人怀疑。
毕竟那个下药的人,到现在还没有找到,虽然医院有监控,但是那人一直都是戴着口罩的。
“哦,我朋友住院,刚好离这里不远,就听说了这边的事情,赶忙就过来了。”唐欣然面不红,心不跳。
叶宁看了一眼谢亦彬,谢亦彬此时面色倒是还算平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略微沉吟,叶宁抬头,不经意扫到唐欣然手腕上的一道抓伤,她眸光顿时就是一冷。
此时唐欣然就站在距离她不远的地方,叶宁抬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这样突然的动作,倒是把唐欣然给吓了一跳。
“小宁,你怎么了?”唐欣然花容失色。
叶宁把她手腕上的袖子稍微撸起来了一些,然后指着那抓伤问道,“这是怎么弄的?”
唐欣然眸中闪过一抹惊慌,但是很快就恢复如常,“这……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昨天拍打戏的时候,不小心弄的吧,你也知道,干我们这行的,少不了各种大伤小伤的,已经习惯了。”
一边说着,唐欣然试图把手腕给抽离回去。
但是只觉得叶宁的力度并没有减轻,唐欣然忐忑,正想要怎么办,便觉她的手倒是渐渐松开了。
快速的抽回自己的手,把衣服给重新整理好。
叶宁深吸一口气,稍微整理了一下情绪,然后平静的对众人说道,“行了,我现在没事了,你们各自去忙吧。”
唐欣然拉着阎苑廷就要离开,但是却被阎苑廷不动声色的抽回了胳膊。
“你们两个先出去。”沉默良久的阎苑廷总算是开了口。
唐欣然诧异之中又带着浓浓的担忧,还想说什么,但是被阎苑廷投递过来的冰冷的眼神给阻止了。
思忖片刻,只能还算乖巧的离开了。
而一旁的谢亦彬却犹豫了。
“阿宁现在需要休息。”他提醒道。
“我知道。”阎苑廷回答,“所以,你们快点离开这里,我说完了,她就可以休息了。”
这语气如此霸道,叶宁无奈,看了谢亦彬一眼,然后对他点了点头,示意他不必担心。
两人出去,房门关上。
叶宁闭上眼睛,不是很想搭理阎苑廷,只希望他可以快点把要说的话给说完了,然后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虽然是闭着眼睛,但是她的耳朵却时刻注意着周围的情况。
只听到一声轻响,像是什么东西被扔到了面前的被子上。
“你很在意?”阎苑廷的声音冷冷的,一个字一个字的传入了她的耳朵中。
叶宁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那张报纸,她之前看过,倒是忘了收起来了。
不过这件事情,本来就是新闻,她就算是看了,也没什么奇怪。
冷笑一声,叶宁说道,“你不要想得太多了,我只是有看报纸的习惯,而这上面又恰好有关于你的一些八卦新闻,不过放心,我并不关心。”
她口是心非,就连自己都觉得可信度不高。
“如果我说都是假的呢?”阎苑廷试图解释。
这在叶宁听来,简直就是破天荒的事情,阎苑廷从来都是我行我素,什么时候还会给别人解释什么了?
叶宁微微耸肩,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是不是假的,跟我都没关系,反倒是我希望你可以快点找到合适的人,这样就可以把我和月月放了。”
阎苑廷眉宇轻蹙,还想说什么,电话却响了起来。
“苑廷,你给我回来。”
虽然距离不算太近,不过房间里面极其安静,所以叶宁倒是听得很清楚。
这应该是时明兰打来的电话。
“知道了。”阎苑廷语气带着几分随意。
“别给我敷衍,快点回来,不然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时明兰听上去很是愤怒。
阎苑廷挂了电话,看了叶宁一眼,转身离开。
半个小时后,老宅中。
时明兰把报纸扔在了阎苑廷面前的桌子上,厉声质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难道真的打算跟唐欣然旧情复燃了?”
之前她一直都是不喜欢唐欣然的,但是无奈阎苑廷执意要跟唐欣然订婚,她没办法,也就只好作罢。
不过还好,不管什么原因,当时的婚没有定成,这个倒是让时明兰还挺庆幸的,没想到现在竟然又来个什么旧情复燃?
“我的事情,妈,你还是不要操心了。”阎苑廷冷声回答,之后转身就要离开,“如果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公司里很多事需要处理。”
“公司?”时明兰冷哼,“我看是医院吧?”
阎苑廷脚步顿住,也没有反驳。
“苑廷,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时明兰一副操碎了心的样子,苦口婆心,“按照你的条件,想要找什么样的没有,为什么,就非要浪费在这样两个女人的身上?”
“一个是背叛你的前妻,另外一个……”时明兰说到这里,倒是顿时闭上了嘴巴,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算了,当年的事情我也不想多说,总之这两个人都不是你的良配啊,孩子!”
阎苑廷并未转身,等到时明兰话说完,他迈步离开了这里。
再次回到医院,已经是晚上了,叶宁睡着了,所以阎苑廷也没有进到病房里,转身要走。
可是一转身,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谢亦彬。
“阎总,可以跟你谈谈吗?”
阎苑廷略微沉思,之后点了点头。
两人一起下了楼,在楼下草坪停住了脚步。
此时正是秋天,落叶铺在草坪上,踩上去软软的,好像是地毯一样。
“你对阿宁到底是什么样的态度?”谢亦彬开门见山。
他一向温文尔雅,像是今天这样锐利锋芒的时候,倒是不太多见。
阎苑廷以不变应万变,一如既往,面色平静无澜,仿佛没有任何事情足以惊扰他的内心。 假如他曾爱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