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愣着做什么?不想要命了是么?我看你们说想死!”县令圆润的脸庞上一双大眼睛狠狠的瞪了起来,也不再装模作样了,而是直接冲着众位下人们怒吼起来。
“妖女!”而慕容白雪则是颤抖着伸出自己的一双纤纤玉手,冲着牧南斋怒吼起来:“妖女,你果真是妖女,要不然怎么能把牧公子迷成这般模样?!”
下人们听了县令的威胁,想着无论横竖都是死,而县令的苛政猛于虎,他们紧紧得闭上了眸子。
若是针对白虎,说不准还有的一活;若是不上的话,落在县令眼里,那必然是一死。
他们的想法似乎已经是形成了固定思维了,根本不知道如何去反抗,反抗为何物,只是想着一味的服从,一味的在县令手中活下去。
“我看谁敢前来!”眼看着这些下人们拿了棍棒,准备前去打白虎,牧南斋心下难免恼怒,“哪怕是到了如今,你们都不知道应该针对谁嘛?谁欺压了你们,你们为什么不起来反抗?我这是在帮你们啊!”
眼瞅着牧南斋说出了实话,县令急切不已,倒是慕容白雪先行言道:“妖女,你莫要妖言惑众了!你们都莫要被这妖女所糊弄,听我的!”
这些下人们可以说是愚昧不已了,如今听了慕容白雪的一番话,更是相信牧南斋是妖女了,纷纷举起了棍棒冲着他们的方向冲了过来。
有一个人甚至直接拿着棍棒砸向了牧南斋的方向,好在易洛陵眼疾手快的将牧南斋护在了自己的身后,这才没叫他得逞。
白虎虽然勇猛不已,但是要对付的人太多,它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更不用说牧南斋虽然操控着它,但是不允许它做出伤害无辜之辈的作为。它也只得虚张声势的吼几声,吓一吓人罢了。
眼见着眼前的局势一瞬间又落在了县令那边,县令捧腹大笑,牧南斋却是有几分堪堪应对,易洛陵的眼里红血丝越渗越多,最终,只听“唰”的一声,是拔剑的声音。
这是牧南斋送给他的剑。
虽说只是无意之中送给他的,但是易洛陵还是对这柄剑倍感珍惜。不仅仅是因为这是一把要比凡间的剑好上十倍的带有灵气的剑,还是因为这是牧南斋送给他的,他想要好好珍惜。
易洛陵的笑意全然失却,剑眉冷竖,还是说道:“我本不想这样的。”
他拿起了极具伤害力的武器,那些个小人们虽然举着棍棒,但是却毫不示弱。
“啊!你们都给本小姐小心点!别伤着牧公子,这可是你们的姑爷,都给本小姐小心点。”慕容白雪似乎是对易洛陵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双手叉着腰,看着眼前的这场闹剧,还不忘时不时的指手画脚。
没成想,易洛陵方才手持着剑抵抗着这些下人们的棍棒袭击的时候,牧南斋却是身子摇摇欲坠了起来,好在白虎的距离比较近,这才把即将晕倒的牧南斋搀扶了住,牧南斋一下子便倒在了白虎的背上。
“柒柒!”易洛陵看到如此情况之后,也顾不上再去应付其他的人,他将眼前这些下人们都抵挡着退了好几步的距离之后,赶忙朝着牧南斋的方向奔了过去。
牧南斋紧紧咬着嘴唇,额角布着细密的汗珠,好似是在极力坚持着什么一般。
“柒柒,你怎么样了。”易洛陵这会也顾不得旁的世俗眼光,直接一把紧紧抱住了牧南斋,将她紧紧的箍在自己的怀抱之中。
“我……嘶,我头晕的厉害。”牧南斋本想抬起自己的手臂按一按太阳穴的位置,没想到却是四肢无力到根本就抬不起来。
“哈哈哈,妖女,自作孽不可活啊!这是老天爷要灭你,等你死了我会送你一程的,毕竟你可是我未来夫君的亡妻。我这个做妹妹的,不得好好表现一下自己嘛?”慕容白雪看着牧南斋如是模样,却是猖狂的叉腰,笑道,仿若丝毫不把当时牧南斋所谓的救命之恩记在心上一般。
相比于慕容白雪,县令倒是还算沉稳冷漠的看向他们,一双眼睛仿若是在期待着些什么。而县令夫人则是紧紧的攥着县令的衣角,好似是有些紧张。
县令还算是温柔的拍了拍县令夫人的手掌,只是说话却不知道到底是说给身旁的人听,还是说给自己的安慰的话语了,“没事的,放心吧,没事的,肯定会生效的。”
听到了慕容白雪的这番话,牧南斋恼怒的厉害,但是自己却是无论如何都使不上劲,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得是紧紧咬着嘴唇,想让自己保持头脑清醒,不昏昏沉沉的睡去。
这一幕倒是叫身旁的下人们有几番手足无措了起来,不知道该如何作为才好了。纷纷面面相觑,最终还是紧紧的抓住了自己的武器,虽说不主动发起进攻,但是还是半点没有放下自己的警惕之心。
看着身旁的这些人,牧南斋强撑着从白虎的背上翻身下来,差些一个趔趄摔了去,好在易洛陵赶忙迎去,接住了牧南斋。
不过,也只是片刻,易洛陵便觉着自己的身体也不大正常了,顿时感觉自己开始浑身泛酸,头脑也是愈加的不清醒了。因着害怕牧南斋在这种情况下担心,他顶着极大的压力,轻轻摇晃几下脑袋,这才勉强将牧南斋公主抱着放了下来。
“白虎,你走吧,你不该卷进来。”
白虎仿若是听懂了牧南斋的所言,发出了一声仿若十分悲壮的哀鸣之声,但是它垂头蹭了蹭牧南斋,却并未动弹身子,一副要保护她保护到底的模样。
牧南斋轻轻抚摸几下白虎的毛发,原本凶猛无比的白虎却是异常的温顺。随后,仿若中蛊一般,姗姗离去了。
待到白虎完全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的时候,牧南斋就像是被抽空了最后一丝的气力,倒在了易洛陵的怀抱之中。
看着如是的场景,易洛陵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她对待白虎都能如此好,怎地就对自己不能好些呢。 凤妻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