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教授接完这个电话不到五分钟,梁太太就知道王远要完的消息了。
急忙打电话给梁荭:“荭荭,王远那小子炒股亏了最少四个亿,你千万别再跟他来往了!”
梁荭正在车里,听说王远亏了一大笔钱,先是震惊不信,然后打电话问王远是不是有这回事。
王远对于现在股价什么样,亏了多少一问三不知,语焉不详之下,梁荭以为他是真的亏了,不好意思承认。
她觉得这也不是坏事,男人太有钱了就会变坏,王远如果穷了身边女人会少很多,那个郭宛渝跟他也长不了。
便好声好气安慰了王远几句,跟他说下了班就去看他。
王远这时正坐在郭宛渝跟前,为了表示自己正大光明,手机还开了免提。
听到这里的时候,王远简直想掐死梁荭,我有啥需要安慰的,你电话里又是说我亏了几亿,又是要跟我见面好好安慰我,是不是想整我?
干笑两声正想解释,郭宛渝先开口了:“你真亏了五六亿?”
“???”王远一脸问号,不是该问我那个女人是谁,为什么那么关心你,然后穷追不放,非逼着我承认错误才对吗?
你怎么只关心我亏了多少钱,这让我怎么回答?
“是,是暂时亏了点,放心吧,我能赚回来,赚更多。”王远叹口气说。
这话让一旁杜雨心下大喜,恨不得到佛前烧上一柱香,让王远最好赔个精光才好。
当即冷笑着嘲讽道:“某人不是捧成股神了吗,一开口就要投资人20%的收益,这次砸了招牌,你是不是要找个地方避避风头?”
“是啊,别把追债的给引到宛渝这里来,她身体不好,受不起你的连累。”
杜鹏也冷笑说。
“不用你们操心。”王远不想扯这些没用的,转开话题问郭大小姐:“你突然要五千万做什么?”
“是借,不是要。我做付你利息的。”郭宛渝抿了抿嘴,表示她不是占王远便宜。
今天她不知涂了什么色号的唇膏,粉粉嫩嫩的嘴唇充满少女气息,看得王远微微失神,差点忽略了她说话的内容。
“那个女人最近想把基金会下属的一家估值十多亿的企业故意以五千万贱卖,被杜鹏查帐时发现了。”
“她这是明目张胆地侵占我母亲留下的遗产,我不能让她得逞。”
郭大小姐嘴里的那个女人就是郭孝正现在的妻子。
“这种事情你直接反对,或者告诉我岳父不就行了,干嘛非要买过来。”王远不解地问。
“你懂什么。”杜鹏没好气地插言说,“这事情说不定就是郭孝正指使的,说了也没用。”
“而且这本就是宛渝的财产,买过来早一点掌握在手里,总比放在基金会那帮废物手里赔钱强。”
还有一点杜鹏没说,这间企业如果能买到手,他就可以接手管理。
估值十多亿的企业,握在手里,足够满足一下他对权位的追求了。
王远半信半疑,脑子里回忆起那晚,高姨娘派人躲过杜雨和勇叔的监视,把手机送到自己手里的事情,对方显然是个有心机的女人,便提醒说:“按理说那位高姨娘不是个简单女人,你们可得小心别掉进她的坑里。”
他的见钱眼开,在交易没达成之前,也看不到郭宛渝头顶的数字,更看不到自己头顶的数字。
因此做不了啥有用的判断。
只是他的劝说看来没起到啥作用,相反还引来杜雨的奚落。
“你管好你自己再说吧,自己亏得一塌糊涂,还有脸说别人。”
“好了。王远心情本来就不好,你就别说风凉话了。”郭宛渝这句话很及时,让王远心里一阵舒坦。
自己老婆还是挺体贴的,虽然没明显安慰自己,却很好考虑自己的感受。
心情一好,他便笑道,“老婆最近除了那个破工厂,还有啥特别想买的没有?”
这些日子,他时不时陪郭宛渝逛街,充当拎包角色。
郭宛渝买衣服化妆品再贵都轮不到他付帐,因为都由基金会那里承担。
所以王远就是想给郭宛渝买点啥,也不知道她缺啥。
就比如现在桌上放着那件连衣裙,杜雨这个碧池只看了一眼就说,这是去年的款式,郭宛渝柜子里有两件了。
这尴尬不尴尬?好好的买那么多相同款的干嘛。
“现在没什么想买的,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郭宛渝淡淡一笑。
“对了,过几天我父亲回家,你得陪我回去跟那些家里人见上一面。”
这就是要见家长了吗?王远大喜,连连点头。
杜鹏嫉火中烧,死死捏着拳头,恨不得把王远脑袋拧下来。
这时王远手机又响了起来。
“请问是王远先生吗?”
电话里女声很温柔甜美,让王远又警惕起来,“是我,广告推销什么的就免了,我现在很忙。”
好好怎么又有女人打电话来,别是谁又来坑本大爷的吧。
“是这样的,王先生。我是公证部门的雇员,现在有件事催促你一下。”
“你承诺悬赏的一千万元为什么还没到帐?”
“什么一千万?”王远没想起来。
“是这样,当初为了捉拿绰号阿暴的犯罪份子,你承诺悬赏一千万元,犯罪份子落网后,你一直没兑现承诺,这是一种失信行为,如果你不能在三天内……”
“靠!那个阿暴是我自己当诱饵引来,并且当场抓住的,给谁悬赏?!”王远气得不行,这都是搞毛啊,不给钱就让本大爷变成失信者,不能坐飞机,不能坐高铁,那还了得。
那边女声却一点也不急,仍旧不紧不慢地对王远说:“先生你有意见我可以理解,但是我只是负责通知你,那一千万不能再拖了。”
你妹的!王远挂断电话,立刻便给朱所长那边打电话,问他一千万是怎么回事,哪个不要脸的,好意思要那一千万。
朱所长也很尴尬,道:“王先生这事我级别不够,只能说我们的人赶到之后,人是毅豪保全的人移交给我们的,这一千万确实应当奖给他们。”
“当然您有什么弄不清楚的,也可以跟刘毅交涉一下。”
“好吧,我知道了。”王远知道,这又是刘毅那个王八蛋在恶心他。
打仗的时候,跑得比谁都快,比谁都怕死,还有脸来跟他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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