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画舆图?
孟清并没有注意到苏崇衫的神情,只在孟松侧耳过来的时候,笑容一敛,满是傲娇地哼了一声,“不告诉你。”
说着,就用筷子轻轻地敲了敲孟松的脑袋,一本正经道:“小孩子整天打听那么多做什么,快吃饭!”
“大姐……”孟松摸了摸头,虽然不疼,但是眼神还是有些幽怨,大姐竟然又戏弄他。
孟清笑了笑,给他夹了一筷子的肉,笑眯眯地安抚了一句,“快吃饭吧,你看这色香味俱全的一桌子饭菜,凉了多可惜啊。”
“好吧。”孟松只能够压下心里的好奇,乖乖吃饭了。
苏崇衫挑了挑眉,也没有开口,只是频频将目光朝孟清瞥过去,神色怪异。
孟清不管他看什么,淡定地吃完了饭,就开始准备做葡萄酒。
今天拉回来的葡萄很多,不尽快碾压成汁儿,处理好的话,恐怕很快就得坏了。
苏崇衫也拿了一个桶,有样学样地跟着做,孟松在旁边看了会儿,就去念书习字去了,偶尔遇到不懂的地方,蹬蹬跑过来问苏崇衫。
等忙活了大半晚上,差不多已经做好了三分之一,孟清看了看,“就先这样吧,等明儿再继续。”
说着,就拾掇干净了,准备洗漱休息,心里又开始盘算着,这葡萄酒的利润虽然客观,但是太累人了,而且周期比较长。
最重要的是,原材料的匮乏,会影响她后面的收入,没法儿挣大钱。
只能作为缓兵之计,却不适合长久营生。
想通了这一点,孟清就开始盘算着,干脆把葡萄酒的生意外包出去,拿分红利润,这样她就可以再摸索点儿别的赚钱门路了。
孟清躺在炕上,迷迷糊糊地想着,突然就想起了上次自己想做火柴的心思,不过,在这之前她得找找到火药矿石。
有了火药矿石,她不止可以做火柴,还有别的东西……
这样想着,她得瞌睡顿时也醒了,蹭地从炕上坐起来,就开始找油灯点上,准备分析一下这附近的地形,大概地比对一下地理位置。
苏崇衫也没能够睡着,见她突然起来,还翻箱倒柜地摸索,也跟着坐起来,微微眯起眼,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这是在找什么?”
孟清恍然回神,转头对着苏崇衫笑了笑,“我找找纸笔。”
说着,又转过身去翻找起来,见苏崇衫依旧犹疑,就接着解释道:“我想到了新的赚钱法子,得记下来。”
苏崇衫挑了挑眉,心里疑惑,又有些好奇,慢条斯理从床上下地,又找了孟清的外衣走上前给她披上。
“你且先坐着,我去给你找来。”
说着,就拉过她的手,带着她走到屋里那个破旧的木桌边儿坐下,转身出了门。
没一会儿回来,手里拿着一叠宣纸,还有笔墨。
孟清试了试,虽然不太喜欢用繁琐的毛笔,但只是画个图而已,勉强还能用,就将就了。
苏崇衫就替她将宣纸铺开,用砚台压住边角,看着她在上面写写画画,做出一些奇怪的标识。
昏黄的烛火跳跃,孟清的眉目沉静,认真地写写画画,苏崇衫就在旁边陪着,偶尔为她磨墨添水。
气氛安静而祥和。
“你画的什么?”看了半天,苏崇衫终于忍不住问出声,眸色深沉。
他怎么觉得,孟清这画的……这么像我朝的舆图?
抿了抿嘴,一双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孟清的脸,心下有些惊骇。
舆图可都是国家的重要机密,一般人根本不得瞧见,孟清一个普通的农女,又是如何得知的?
孟清所画的,的确是凭借着自己的记忆,画出的简略地图,她想着,同在地球之前,就算是个架空的朝代,那地形应该都是差不多的吧?
这也方便她找矿产。
听见苏崇衫问话,又见他神色古怪,孟清抚了抚额头,有些头疼。
眼珠子一转,就开始一本正经地瞎忽悠,“嗯……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反正我刚刚做梦,突然脑海中就浮现出了这副图画,还有我娘告诉我,哪些地方有宝贝。”
苏崇衫挑了挑眉,显然有些不信,却还是意味不明地接了一句,“你娘告诉了你哪些地方?”
孟清嘿嘿笑了笑,一点没有撒谎的心虚,很有底气地指了几个地方,“喏,这里有一座铜矿,呐,还有这里,应该是一座铁矿石,而且物产很丰富,还有这里……”
苏崇衫见她说得很有底气,又见这图的确像是合庆王朝的舆图,眸色微深。
“你确定?”
孟清耸了耸肩,半真半假地说道:“这是我娘在梦里告诉我的,我都还没有验证过呢,我怎么知道。”
苏崇衫点点头,心里却还是泛着狐疑,但见孟清一副打死了不会说实话的模样,轻叹一声,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就帮着把东西收了起来。
“明天还要去收葡萄,咱们早些休息吧。”
说着,已经把纸笔收好,拉着孟清往炕上走,俯下身,要去替她脱去鞋袜。
孟清也的确是有些困了,就任由他拉着,只是见他竟然要给自己脱鞋,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往后缩了缩。
“我……我自己来。”
只是苏崇衫已经动作利索地将她鞋子脱好,放在了一边儿。
因为刚刚从睡梦中醒来,孟清并没有穿袜子,光裸的玉足盈盈一握,被他宽大的手握在掌心中。
孟清的脸色涨红,像是弹簧一般赶紧地将脚收回来,往炕里面缩了缩。
“快……快睡了。”说着,赶紧就爬到了被窝里面,背对着苏崇衫那边儿,一颗心扑通通之跳,脑海中没由来地想起今天在牛车上那个兵荒马乱的吻……
她赶紧闭上了眼睛,一颗心没来由有些慌乱和悸动,又非常的抵触这种感觉。
孟清裹着被窝,乌黑的长发铺陈在被褥上,露出一截儿白嫩的脖子,以及她红彤彤,粉嫩嫩的耳朵,看得苏崇衫眸色深了深。
喉头滚动,有些干涩。
他转身去桌边吹灭了烛火,也跟着回了被窝里。
屋里黑漆漆的,偶尔有风从窗外吹进来,轻轻地吹在孟清滚烫通红的肌肤上,这才让她已经慌乱的心,冷静了一些。
黑暗中,两人久久无言,就在孟清渐渐沉静,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听见苏崇衫一声轻轻的叹息。
“阿清,咱们是夫妻。” 农门医妃:相公,别太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