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再遇祭流影
“随时都可以的。”何穗笑了笑,答道。
她自己是不喜欢太过于铺张浪费的装潢,所以让装修队按照极简的风格装修的,而在昨天就彻底装修完毕,随时可以营业。
“那你有足够的绣品吗?”
孟清皱眉,有些不解的问道,毕竟尽管装修好了,但绣品不够依旧开不了店,而之前的绣品全部都已经在大火中烧没了。
就算是何穗从确定重建千缕阁开始废寝忘食的制作绣品,估计也不太够吧,这可是最费时间的事情。
“有。”何穗自信满满的说道:“之前我闲来无事的时候,就多绣了几条,那时本以为重建千缕阁无望,所以就打算给大家绣几条,权当个念想罢了,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如今也算是凑巧。”
孟清轻叹一口气,她简直能够想到当时躺在床上,面对已经被烧毁的千缕阁,对方有多么的无力。
只是如今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孟清自然不会再主动提起,以免不小心戳到对方的伤疤。
“既然如此,十三号也算是个良辰吉日,比如就那天开业吧。”她笑着算了算,说道:“一则也算是讨一个好彩头,二来也给你留下些时间,多做点绣品,我有预感,开业那天恐怕会很热闹。”
“都听姐姐的。”何穗笑着应下,她转身回到了仓库中,拿出一条粉色的绢布,递给孟清道:“之前为姐姐绣的,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交给姐姐,望姐姐不要怪罪。”
对方都这般为自己着想了,孟清怎么舍得怪罪与她。
“我很喜欢。”她展开绢布欣赏了半晌,笑着说道。
单凭着这条绢布就可以看出对方着实是费了心思,不论是材料还是针线脚都能看出来其中的功夫。
何穗得到对方的肯定答复,脸上也不自觉的露出些许笑容。
在她眼中,孟清就仿佛是一道光,哪怕自己处于最深沉的黑暗之中,对方依旧是打破厚实的墙壁,照亮了她的人生。
和何穗商量好具体的细节后,孟清这才往家回,心中却不断思索着大小事情。
之前身边刚开始有孟松的陪伴,接着是何穗和曼娘,而如今又只剩下了她一个。
孟清本以为自己可以忍受的了孤独,但已经习惯了周围经常有着弟弟妹妹吵吵闹闹的她,骤然间觉得一阵没来由的寂寞和思念。
“看来我是老了,居然会有这种寂寞的感觉。”
也不知道苏崇衫怎么样了。
但显然这种思念并没有持续多久,她敏锐的感觉到了一丝血腥味若隐若现。
“小姐小心。”夏禾显然也闻到了,她直接向前一步,直接站在了孟清的身前,将人默默的挡在身后,这次开口道:“是何人在此。”
“哎呀,小姑娘家家的,可不要这么凶,小心嫁不出去哦。”一个调笑的声音从身旁的巷子中穿了出来。
夏禾顿时如临大敌,一个能够在自己完全没有感觉的情况下出现在这附近,唯一可以知道的就是,这人的实力怕是比自己要高上不少。
如果他的目标是自家小姐的话……夏禾眼神一厉,她手不自觉的捏紧了放在腰间的剑柄,神色颇为凝重。
“等一下。”就在这剑拔弩张之时,孟清伸手按住了夏禾,她缓步朝巷子里走去:“你们先站在原地等一会儿,我去看看。”
“小姐!”夏禾着急的唤出声来,前方很是危险,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就这样过去,但是小姐命令她们站在原地,这让她们不得不从。
对于几个丫鬟的担忧,孟清不是不知道,只是她觉得这个声音甚是耳熟,而且冥冥之中觉得对方不会伤害自己。
但是她的步伐依旧很是小心,慢慢的靠近那个声音发出的地方。
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略带有些许狼狈的蹲在一排篓子后面,他的衣服都已经是深褐色,宛如血迹干涸的样子。
当孟清看到那人的脸庞时,依旧是不免的惊呼出声来:“师傅!”
虽然她之前经常与祭流影经常斗嘴,一副很不对付的模样,但是她很清楚对方的实力,说是极为顶尖也不为过,所以当看到对方这般狼狈的出现在这里,她就更为震惊。
“徒儿啊。”祭流影抬起那满是污渍的脸,一副处处可怜的模样看着她。
“你怎么弄得这么狼狈?”孟清皱了皱眉头说道:“我还以为你已经可以天下无敌了呢。”
祭流影尴尬的呵呵笑了两声:“这是个意外,意外。”
孟清对于他所说的这个意外不予置否,只是眼下把他一个伤者扔在这里自己还做不到,更何况对方也帮了自己不止一次。
“你要不要先跟我回去?”孟清问道:“有什么事情等调理好伤口再……”
“可以。”祭流影还没等对方说完,就直接一口答应了下来,原本他受伤之后直接来到这个城镇,其实打的也是让孟清收留他一段时日的主意,如今对方率先开口,他怎么可能还会傻傻的客气呢。
孟清看着对方这幅样子,终究没有忍住直接翻了个白眼,然后挥了挥手把春香几个丫鬟给招了过来。
将自己与祭流影之前发生过的事情全部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们。
“原来是小姐的师傅。”夏禾这才算是松了口气,不过纵使如此,她还是忍不住教育自家小姐道:“下次遇到这种情况,还请小姐先与我们商量,且不能单独行动,若是遇到了什么情况,我们万死难咎。”
“是啊,小姐,您这样做太危险了,万一若是真的是坏人怎么办。”春香也皱着眉头,满脸的不赞同。
虽然孟清觉得没有必要弄的如此夸张,但她还是欣然的接受了对方的意见,并乖乖保证道,自己下次绝对不会再做出这种危险的举动,夏禾等人这才算是放过了这件事情。
好在祭流影虽然收了很严重的伤,但勉强还算是可以行动,他拖着狼狈的身躯勉强坐上秋菊租来的马车,心脏这才安定了下来。
其实他也是在赌,赌是先被孟清发现,还是先被追杀他的那人抓到。
好在,上天还是怜惜自己的,让自己赌赢了这一场。 农门医妃:相公,别太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