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向福瞬间像打了鸡血,捏着烟卷狠命的抽了几口丢掉,低着头独自转悠了好几圈,拍拍刘一流的肩膀,眼睛有些湿润的说道“一流,好样的,你是个好孩子,大伯和村里的所有大叔大婶们都没看错你。”
刘一流看着大伯激动地样子,微微有些心酸,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这些年一直呆在村里不出去,从中年呆到暮年,为的究竟是个什么?
村里要是有钱,来当这个村长能吃香的喝辣的还好理解,可刘一流也是村里人当然知道,所谓的一点儿办公经费那也是要从农业提留款里面留一点儿。这么多年,村里穷的叮当响,这提留款从来都没收齐过,镇上催,老百姓骂,当这个村长完全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当然,刘一流知道这个农业提留款马上就要从中央到地方发文不收了,而且以后每亩地只要有庄稼,国家还有补贴,这也算是中国自有统治阶级以来,第一次不找农民收钱,还补贴钱的。
因为中央政府显然也意识到一个问题,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继续从广大百姓身上吸收营养,尤其是从农民这个人群最大,地位最弱势的群体身上,是现代经济社会不健康的举动。
他也知道大伯一直有个梦想,向电视里的南街村和华西村一样,带着全村人一起致富,一起都有钱。所以才坚持呆在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位置上一干就是0年,这些年他不是没尝试过,比如村里的那个果园,还有水库养鱼,可都是因为交通问题或者其他的原因最终没有搞成功。
现在刘一流逐渐的帮他实现了这个梦想,也可以说帮他把梦想的大门彻底推开,全村的腾飞也许就在不远的将来,你说刘向福能不激动吗?
“来,来,快坐下,跟大伯说说,陌总他们公司还有美国那个公司能投资多少,预计我们村能赚多少钱。”
刘向福有些迫不及待起来,拉着刘一流坐下,又朝屋里大喊“老婆子,一流来了,赶紧倒茶。”
“你个死老头子,咋呼啥,看你脸红兴奋的,这村长越当官威越大了都。”刘一流大伯婶从屋里走出来笑骂自家老头子。
“婶子,您休息,我来倒就是的。”刘一流站起来笑道。
“一流啊,你坐,你坐,你不知道,你大伯这几天跟吃了兴奋剂似的,天天的啊,指挥我的我团团转。”小老太太一边倒茶一边跟大侄子诉起苦来。
“哈哈,老婆子啊,我跟你说,一流可又给我们村找到发财的门道了,赶紧的,让栓儿他们两口子回来,否则,回来晚了连稀饭都喝不上了。”刘向福心情愉悦至极,笑咪咪的说道。
“怪不得嗓门那么大,还是一流有能耐啊,摊上这个好侄子,你刘向福连带着我们村都沾光啊。你们坐,我现在就给儿子媳妇打电话去,老早就想让他们回来了。”老太太也笑了,根本也不问是啥好事,直接就出门到村委会打电话去了,这村里的旅游红红火火,冲这也该让儿子媳妇回来啊。
目送老太太出门,一老一少两个男人对视一笑,能让亲人们开心,就是男人的责任不是。
“大伯,能投多少资我不知道,也没算过,不过,他们的需要的原材料只能从我们这儿进,催眠产品的市场前景估计能上亿吧,香水的市场我还不清楚,这个得问陌总了,我估计也差不离。”刘一流很谨慎的把上官云涛估计的市场缩小了十倍,他怕老头儿听了太过欢喜,犯了心脏病那可咋整。
“上亿啊,上亿。。”
刘向福一时有些愣怔,这个数字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字,做梦他都没敢想过。自己闷着头琢磨了半天,也没算明白这都上亿了,自己村里能赚多少。
“这个,一流,我们村负责种这什么玩意儿来着,催?”
“催眠树”
“对,我们种这个还有那个花,他们能分我们多少钱,十万?”
老头儿大着胆子说了个数字,这种树种花都能分上十万,全村几十户人家,怎么说也能分上几千那,这点儿小活儿,对于山里人来说,就不是个事儿,完全跟捡钱差不错。
“呵呵,大伯,是这样的,要是产值上亿,这是个新产品,利润应该挺高,估计能有几千万,按照我跟他们签的协议,他们得分我一半。”刘一流解释道。
“一半啊,一半行。”刘向福还在想几千万的事,这些大老板真会赚钱那,弄个树枝卖都能卖上个几千万,外国人可真是傻。
“等等,你说签协议别人给你多少?”刘向福嘀咕完,突然一把拉住刘一流的胳膊,两眼有些通红,里面分明有烈火在熊熊燃烧。
“一半啊”刘一流只好再回答一遍。
“我的个老天爷,上千万那”刘向福一下呆住了,刚才他还在想十万怎么分,冷不丁的来个上千万,脑袋里就像一个炸雷轰然炸响,一时间他有些懵了,这钱该咋分,老刘村长分不出来了。
“大伯,大伯,你咋了,来,来,喝口水抽根烟,这钱您别看多,可也不是那么好挣的,这两个稀罕玩意儿难养活啊。”刘一流怕老头儿就跟范进中举一样,忙先说困难,这样他估计还能好一点儿。
“是,是,肯定是,这么值钱的玩意儿,肯定难养活,我要让他们都给我种院子里,睡在旁边给我好好守着。”刘向福被上千万刺激的血气上涌,嘴上发着狠,这就是摇钱树啊,吃饭睡觉都在旁边守着才行。
刘一流摇头苦笑,都种院子里那才多少产量?要是都这样种,甭说上千万了,一年能卖出去个百万就不错了。
“咋了,这样也养不活吗?”一看刘一流摇头,刘向福有些急眼了。
这谁要听到有上千万放在眼前,可结果人家说,对不起这钱不能给你,任谁都得急眼那。
“呵呵,不是,大伯你别急,听我慢慢给你说。”
“这两种植物都是我从天坑里带回来了,现在全国估计也就我这儿有几颗,我也试验着种活了,估计我们这儿的环境气候还适合它们的生长,我想的是要大规模种植,规模太小就没意义了。”
“对,对,你说的对,就是这种树种花我们历来就是浇浇水上点儿肥,可这宝贝树和宝贝花我们该怎么种呢?”刘向福此时也回过味儿来了。
“我调配出了一种营养液,这树和花呢,只有用这营养液才能成活,我准备这样,村里乡亲们只负责种,我负责树苗和花苗还有营养液,然后按照每户上交的数量再进行分配,您看如何。”刘一流仿照前世的一些公司的运营模式提出自己的设想。
至于营养液只是一个遮盖自己灵水的一个幌子,这样才能不会让别人怀疑。当然,这东西的主要成分就是灵水再加点儿复合肥之类的东西,重生本身就不是科学的存在,他也不担心会被谁来仿制,这所谓的营养液就是让世界最顶级科学家来分析,恐怕最后的结果也就是水加肥料。
刘一流自然也不会亏待了自己村里的乡亲,倒也不是他自私,不想把大部分的利润都分给乡亲们,钱要是多到一定的数目其实就是个数字,再多的钱放在那里,你还是吃哪样的饭,睡一张几平米的床。
只是他现在也有了自己的野望,自从昨晚他知道催眠树能带来足够多的丰厚利润后,刘一流也想过自己要拿这些钱来干什么,最终十几年从事教育的职业习惯还是帮他做了决定。
无论是现在还是十几年后,山里的孩子上学始终都是一件难事,无数的孩子因为家庭困难或者是对教育的不重视,小小年纪就辍学在家或者是跟随大人外出打工。前世的一则新闻曾经深深刺痛过他的心,说的是沿海城市的一个工厂雇佣童工,都是十二岁左右的孩子,被媒体曝光后,当地的劳动部门查封了这家工厂,并把孩子送回家。可一个小女孩不愿意回去,说回去没有肉吃了。
刘一流决定用催眠树和变异栀子花获得的利润建立一个基金会,专门给那些深山里的孩子们建学校,不收学费,不收住宿费,补贴伙食费,让他们能跟城里人一样能有学习的机会,也能天天吃上肉。
也许自己一个的力量很小,但有些事情必须得有人去做,刘一流已经足够成熟,也不觉得自己是痴人说梦,因为他坚信,爱心真的会传染,很多人只是习惯于把爱藏在心底,等待你去唤醒而已。
“嗯,这个方法好,大伙儿都没啥文化,这么个金贵玩意儿要是养死了,那可哭都没地儿哭去,你技术和营养液,大伙儿帮着看着,到时候根据各户的产出给钱就成,就这么弄。”
刘向福有些佩服的看着刘一流说道,这侄儿的脑袋瓜就是聪明,简简单单这么一说,就把问题给解决了,去城里学了一圈儿就是不一样啊。
“大伯,这样做,你不怕我分给大伙儿的钱分少了啊。”刘一流心里微微一热,大伯倒是对自己毫无保留地信任。
“嗨,你这孩子,你要是不说,自己请人,在你家分的山地里还不是能种?还不是能自己挣钱?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是看得起大伙儿,看得起你这个大伯,我们乡下人,不求能像你说的那样,搞成百万上千万,我们只要能让孩子读得起书,看得起病,最好能让那帮年轻的后生们都回来,别整个村里都留下老人和孩子就行了。”
刘向福被刘一流带来的好消息弄得有些小小地激动,把自己心里最希望的事都给说了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