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温茶比陆严预想之中的还要冷静,他不住的点点头,算是无声地默认。
夜幕降临,温茶在病房里一直守着傅言深,知道助理过来的时候她还在给他盖被子。
“温小姐。”犹豫了几秒,助理走了进去,低下头,将手中的文件递到了她的手里。
“警察已经追踪到飞哥的行踪,同时也对他采取了抓捕,这是他的供词,您看看。”
没等他说完,温茶已经抢先一步拿到文件,双眼快速地扫视了一遍。
只见上面写得只是为了求财刻意编纂,反而没有提及丝毫关于被收买的事情。
“这就是他的答案?”温茶冷笑道,她倒是清楚地记得那人不停的咋舌,说了好几声可惜。
若是这背后没有其他人的手法,她与他无冤无仇,更别提一点都不认识,怎么会是她?
再说了,那人看到她第一眼,没有确认,也没有质问她,脱口而出就是温小姐。
甚至还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自己平坦的小腹,想必,他早就对自己的一切早就了解颇多。
助理见温茶脸上的不相信,快速地低下头,弯腰,“这个,他确实是这么说的。”
虽然傅总被伤了这件事情让他心情很不安,可是对方的证词简单,再加上混的黑帮。
京都表面看起来相安无事,可这背后鱼蛇混杂,各方势力席卷其中,难保不会出现意外。
一想到这里,助理上前两步,走到温茶的很浅,放低声音,“我会托朋友再三打探。”
仔细一想,目前也只有这个办法了。温茶点点头,拿起手中干净的毛巾擦了擦他的手。
“去准备一些营养汤,他醒了会饿的。”温茶的眼睛注视着病床上的人,眼神中全是温柔。
助理应声离开,温茶又继续替他擦拭着其它部位,从头到脚,事无巨细,不放过每一处。
做完这一切,她已经累的满头大汗,就连腰都直不起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望着病床上的男人,温茶再度陷入了深思。当时情况紧急,她确实是求救无门。
明明那人的目标是自己,他非要一把将自己推开,让他自己处于危险之中。
在京都所有人看来,他傅言深是京都有名的大人物,动动脚就能让京都抖一抖。
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在她最危难的时候挺身而出,甚至不惜牺牲自己。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温茶不由自主地喃喃自语,莫不是,他真的爱上了自己?
不,她摇摇头,看了眼自己的肚子,这里边怀着的是他的孩子,所以他是为了孩子。
一定是这样,深吸了一口气,温茶就这样安慰着自己,傅言深才不会真正的爱人。
闲来无事,温茶又继续分析手中的文件,上面是飞哥的供词,已经被她标注过。
握住手中的文件,她仔仔细细,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全然没有提第二个人。
难不成,这就是一场普通的绑架案?可是明明有那么多的巧合和破绽,又怎么圆呢?
站在窗户面前,温茶打量着过往的行人,突然一个闪光灯吸引了她的注意。
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对方很明显是朝着自己这边过来,看样子,是有备而来。
傅言深受伤这件事情通过警察局已经传遍了整个京都,莫不是,记者也来了?
就在温茶眉头紧蹙,思索着各种可能时,病房门突然打开,迎面而来的是傅母和傅父。
看来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温茶暗自叹了口气,很快挤出一个微笑迎接两人。
“伯父伯母,你们来啦?”快速地倒了两杯热水,递给了两人,只有傅世远接过。
温茶将另外一杯水放到桌上,她也知道傅母此刻满腔怒气,于是放轻声音,解释了一句。
“伯母,怕您二位担心,我这才瞒着没有告诉你们,希望你们不要介意。”
岂料,这话刚一说出口,傅母脸上是明晃晃的讽刺的笑声,毫无半点情面可讲。
“温小姐是吧?”傅母抬头挺胸,犀利而又愤怒的眼神狠狠地盯了她一眼,算是警告。
“我们是言深的父母,他是我们的孩子,全京都都知道他受伤,只有我们不知道!”
听了傅母的话,温茶低下头,暗自嗟叹了一句,看来对方是特意过来找她茬的。
然而,这件事情确实是自己没有考虑周到,才让他平白无故地受了伤。
想到这里,温茶对着两人深深地鞠了一躬,“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们要怪就怪我吧。”
傅世远倒是没有为难温茶的意思,不过傅母显然是气在头上,恨不得拿这个做文章。
只见傅母双手抱胸,摆出一副极不耐烦的样子,全然没了半点贵妇人的样子。
“你说的很对,言深是因为你才受伤,不怪你,还能怪谁?”她气得不行。
就在两人谈话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病床上的人手指微微动了动,眼皮也在动。
脸上全是严肃的表情,皱着眉头,“我看温小姐你就是祸害,跟你在一起,言深不仅背负着薄情寡义的骂名也就算了,如今…”傅母颤抖的手指着她,“就连他的命都快要被你祸害了。”
这么大的一顶帽子扣在自己的头上,温茶属实冤枉,可是却也无可奈何,不住的道歉。
似乎觉察到温茶服软了,傅母更是蹬鼻子上脸,丝毫没有理睬傅世远的劝告。
“我们傅家不稀罕有你这样的儿媳妇,还是请温小姐离开言深吧。”一句话,简单明了。
“若不是嘉陵告诉我们,我还不知道温小姐竟然自降身份,主动倒贴。”她又补充了一句。
温茶愣了几秒钟,实在没想到傅母对她已经厌恶到了这种地步,说是仇人也不为过。
看样子是她低估了傅母的态度,不过想必这其中,显然有不少是温嘉陵的手笔。
就在温茶想要出声的时候,一个极其虚弱的男人声音突然出现在病房里。
“妈,你别吵了…我…不怪她,都是我…自愿的。”说完以后,整个人呼吸急促。
傅母转过身,原本还严肃的脸突然换上了笑意,赶紧冲到傅言深的跟前。 愿有深情可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