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炫耀
薛蔺嘴唇嗫嚅了几下,本想着继续恳求。但是联想到刚才她对自己说的那些话,终究是心里有些发怵,咬了咬牙转身离开了。
或许沈太太说的没错,他应该将事情的重心放在若云的身上。
在医院住了几天,薛轻轻的身子也肉眼可见的慢慢的恢复了过来。
但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她现在仍旧是按着医生的要求在医院静养,不曾外出,而原本定下的婚期也因为这一件事情稍稍向后推迟了一段时间。
如此一来,若心和沈子峰的婚期就赶在了她们二人的前面。
宋姨此时抱着个保温杯,正小心翼翼地走在医院的过道里,身后却是突的响起了一道声音,“宋姨。”
若心?
戒备的向后退了一步,宋姨小心的望着她,“若心小姐,有什么事儿吗?”
她可没忘了若云若心两姐妹对薛轻轻所做的那些事,现在笑得跟花儿一样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八成是没安什么好心。
“宋姨,看你说的,好像我没事儿就不能来找你了一样。”
若云今天倒是一反常态地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的样子让宋姨心里直作呕。
不着痕迹的又往后退了一步,声音低低的“若心小姐,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先走了,薛小姐还等着我呢。”
说着要转身离开。
“宋姨你等等,我今天来呀,是想要给你们家那位送请帖。”
“请帖?”
“若心小姐,您这话的意思是?”
“给你,我跟子峰的婚期就要到了,到时候,薛轻轻和沈樾可一定要来捧场啊。”
施舍一般的捏着请柬,若心眉毛上翘,高高在上的说着,眼里却都是嘲讽和鄙夷。
与其说是给她们送请帖,不如说是来炫耀的。
“对了,我听说薛轻轻出了车祸,婚期推迟了是吧?这婚礼啊,结不成就结不成,别总找一些借口,到时候拆穿了面子上多不好看呀!”
若心双手抱胸,扭着身段阴阳怪气的说着。
话里有话,指桑骂槐。
沈樾风声防范的特别好,除了若云和薛蔺之外大都只知道薛轻轻是出了车祸,真真假假和伤势轻重以一概都不知道。
所以若心便想当然的以为这是薛轻轻的权宜之计。
“若心小姐,轻轻她是真的出了车祸,不管你信不信,这份请柬我会送到的,我先走了。”
宋姨听着她这语调浑身都不舒服,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
随口念叨了几句,把请帖一把夺了过来,捧着保温桶便离开了,气呼呼地低声咒骂,“不就结个婚吗?炫耀什么。”
“宋姨?怎么了?”
薛轻轻侧卧在床上,看到宋姨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眸子里泛上了几分担忧,抬手招了招,柔声道,“有什么事儿就跟我说吧。”
“轻轻,这个是若心小姐刚才在门口给我的请柬,她说她跟沈子峰的婚期快到了,邀请你和少爷去看。”
宋姨欲言又止,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她的反应,心疼的很,这件事情还是一定要让她知道的。毕竟这是她们几个人之间的事情。
“哦……婚礼吗?”
薛轻轻端着水杯的手猛得一松,若不是宋姨眼疾手快,玻璃杯子就要掉落在地了。
脸上好不容易养起的血色在一瞬间消散的去,黯然的垂下了眼睫,敛去了眸底的阵阵复杂情绪。
唇瓣嗫嚅了几下,“我,我知道了,我会和沈樾商量。”
此际的薛轻轻只觉得心头仿佛有一把钝刀在不断的抽拉着,直到血肉模糊,让她疼的喘不过气来。
她其实是应该放下的,但是不知怎么听到沈子峰和若心的婚期时,她的心里还是觉得难受的很。
“轻轻小姐,你不要多想,这只是个请柬而已,你可以不去的。”
宋姨眼瞅着她失魂落魄地低下了脑袋,心里猛地一纠,赶紧坐到她旁边,手掌握着她的手腕儿,安抚的拍打着,苦口婆心地低声劝导。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机遇和爱情,你和少爷不也挺好的吗?”
“宋姨,我明白的。”
薛轻轻察觉到她的紧张。不愿她为自己太过于担心,抬起头来强撑着笑了笑,嘴角那抹糊度确实比哭还难看。
“喝粥吧,别想这些事儿了。”
让人心疼的很。
“诶,好!”
宋姨看着这个孩子明明心里难受,却强装着却强颜欢笑的样子就觉得十分揪心,抽了个空当跑了出来,在墙角给沈樾打了个电话。
不过十几分钟的功夫,沈樾便匆匆的赶了过来。
“宋姨,轻轻怎么了?”
“少爷,今天若心小姐来给了我们一个请柬,说是跟沈子峰的婚期要到了,要你们一同去参加婚礼,轻轻小姐自从看到了那个之后就一直闷闷不乐的,饭也没吃多少,我就想着把你叫来。”
“我知道了。”
沈樾脸色微微一沉,眸中升腾起几分复杂的光芒,缓缓推门而入。
床边的薛轻轻听到房门响声,抬起头来,那双看上去应该是啜泣了不久的眸子仍旧带着些许的红肿,晶莹挂的睫毛上倔强的不肯落下。
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沈樾,像一个被人抛弃了的无家可归的小孩子。
“怎么了?听宋姨说你没吃东西,身子受不了的。”
只那一眼,沈樾便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走上前去将大米粥拿起来,眼神瞄到了她藏在枕头下面的请柬,眼神闪了闪终究是没有提起。“沈樾你知道吗?若心和子峰要结婚了。”
薛轻轻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她看到沈樾就想要扑过去。
动作快于脑子,直接抱住了他的腰身。
闷闷的声音从胸前传来。
出乎沈樾的意料,薛轻轻压根儿就没有隐瞒这件事。
也成功的让他的身子僵在了当地。
手臂抬了抬,缓缓的也抚了上去。
“你还难受么?”
“还好,就是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薛轻轻涩然着开口,带着凉意的指尖交叉叠着,眼睫低垂就那般看着地面。
沈樾突然间觉得他心里面也难受的很。
烦躁的情绪犹如疯长的滕蔓一样在他的心里不住地占领着领地。
他从来没有觉得沈子峰这个名字这般的令人生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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