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听到特警这么一问,以为自己要跟着这支猫完蛋了,不会因为一只猫要被抓吧,还好这只猫走了,大家都回过头重新看着现场,特警也就没继续追问了。
手术直播已经开始了。张先生看不懂手术是怎么进行的,但是想到方正的记忆是被自己的老大给破坏的,心里还是有点骄傲,但是这个言教授也不赖啊,竟然能和自己的老大杠起来,如果言教授能加入自己的组织,那真的是所向披靡。
但是言教授是不可能加入自己组织的,就算言教授自己同意了,老大是不会同意的,老大不愿意自己的人有任何一个污点。言教授身上最大的一个污点就是帮方正恢复记忆了。
张先生一边在心里叹着气,可惜了可惜了,言教授已经失去了一个大好的机会,要是在我们组织,那真的是可以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在如今的江湖上是呼风唤雨的存在啊。
这个时候,大家盯着看的屏幕突然黑了,大家一阵惊呼:“什么,脑科所断电了?!”
是的,脑科所断电了,手术室里的所有仪器都是要电供着的,现在突然断电了,手术只能暂停下来。
手术室里的小何第一个反应就是:“这是有人故意的。”会是谁呢》厂外的张先生一直站在那儿,难道是他的手下干的?
小何望向萧妃,萧妃会意,打开自己的手机,点进一个页面,页面中蹦出了一个画面:供电室里有一个女人把电闸拉了下去,画面里的女人突然转过头对着屏幕大叫,还好萧妃已经消音了,才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这个女人叫大白,萧妃虽然没跟她见过面,但是看过她的照片,那个时候萧妃还是在查方正消息的时候,听到方正在和一个女人共同生活,于是也就查到了大白的照片。
萧妃朝四周看了看,对着附近的一个特警着了招了招手,特警朝着这边走了过来,萧妃也走了过去,跟特警悄声说了几句。
特警听完之后,手按着耳机,说了几句。没多久,电又恢复了,手术又可以正常进行了。
“你刚跟警察说了什么?”张先生刚刚看到身边这个女人对着警察说了什么,然后脑科所突然来电了。
“我说,有人故意断电。”萧妃看了看张先生,然后又盯着大屏幕说。
“为什么这么确定是有人断了电?”
“这个城市很少会断电,今天巧不巧的断电了,你说是不是有人故意呢?”
“会是什么样的人要故意断电呢?”张先生抚着下巴陷入了思考。如果能找到这个人,那他又多一个同仇敌忾的人了。
萧妃把放在大屏幕上的眼神收了回来,看着张先生。
回过神的张先生看着萧妃那么的盯着他,心一慌,意识到自己不该说什么,于是赶紧解释:“我只是好奇,你知道我是一家报社的记者,好奇就是记者的天分,要是知道是什么人在这个时候断电,那可是头条新闻啊。”
萧妃把头重新转回去,这个张先生是那个混道上的张先生吗?是不是自己搞错了,萧妃自己在心里叹着气摇着头,这种对手有什么好可怕的,不需要小何那么费心思。
挂完电话的大白,心里有点不甘心,不甘心方正就这么远离自己而去,不甘心两个人的感情就这么没有声响的没了。
不甘心的大白狠下心,我要去脑科所,总有办法阻止方正的。下了车的大白本来是按着提示,往手术的地方走。
但是途径一栋楼的时候,大白的余光一瞟,发现一楼的一间房没有关,而且墙壁上满是电表之类的东西,说不定就是控电室。
于是大白计上心来,她向那间房走去,仔细瞧着屋里的设备,没错了,就是控电室。
大白找到做手术的那栋楼,手伸向它的时候,心里犹豫了一下,但是一想到永远没了方正的时候,心下一狠,就把闸拉了下来。
这边刚拉下来,这边突然听见一声猫叫,吓得大白,猛地转过头,对着猫狠狠发了一通脾气,猫还是一声接着一声叫着。
情绪过后的大白,看着猫,心里好想平静了许多,于是又把电闸拉了上去,大白走出电闸室,坐在门外草地的长椅上,晒着太阳,想着方正马上要恢复记忆了。
心里虽然有点悲伤,但是无可奈何的事情。自己当初就不该答应张先生,不答应张先生就不可能遇到方正,答应了张先生,就注定今天这个结局。
就像萧妃说的,自己和方正本不是一棵树上的两个果,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就像各奔东西的铁轨,相汇了也只有那么一小段。
猫也跳着坐到大白的身边,用舌头舔着爪子,懒懒得躺在椅子上,伸着懒腰,睡在大白的身边,大白用手摸着小猫,毛软软的。
坐在椅子上没一会儿,有个警察奔向电闸室,发现电闸没问题,于是联系现场的同事,同事告诉他说,早在几分钟前,电又恢复了。
躺在手术台上的方正从躺上的那刻起,就一直在睡觉,是小何让他睡的,理由是说:“这样子的记忆就会在梦里恢复,一醒来就什么都知道了。”
“如果我做梦了,就不是分不清哪个是梦哪个是记忆了么?”
“相信我吧,比起睁着眼睛想起了以前发生的事情,睡觉会比较舒服点。”
“这个经历你都有?”方正听到小何这么说,以为小何以前也做过这个手术呢。
“理论,理论知不知道,真是无知。”小何想翻白眼了,没看到言教授在旁边吗?言教授可是做这个手术的第一人。
说实话,小何以前是做过这种手术,不过不是自己做,而是帮别人做,那个人也是失忆,和方正不同的是,那个人的失忆是自然发生的事情,这在医学里有过案例,比如车祸之后造成的失忆,或者是因为过度悲伤而发生的选择性失忆。 全能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