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沾花惹草
这几日,她对易舒一直都是避而不见,若是看见了,便也是十分的变扭,说什么也不是。
也只得沉默,或者,不在意。
云若对此,也是站在穆金这一边儿的,毕竟,她当初也是看着那女子将鸳鸯手帕送入易舒手中的。
怎么着也是为穆金打抱不平,但又碍于易舒是自己的恩主,也不知如何说才是。
易舒也是一头雾水,没来由地发现穆金一直在躲着自己。
一日,云若从他身旁经过,也只低了低头,算是打过招呼。
“云若。”易舒叫住了她,或许,现在只有她才知晓几分情况。
云若回过身,看向易舒。
“近日,穆金可有些心烦事?”易舒实属无奈,只好来问云若。
云若理所当然地点头:“有。”
“她可有与你说过?”易舒着实是觉着穆金对自己近日实在是太过淡薄了一些,让他手足无措。
“不曾。”云若摇了摇头,可她却深知其中的缘由,她瞧着易舒眼底的落寞,叹了一口气:“穆金,她看见那日你收下了楚姑娘的鸳鸯手帕。”
在他们这里,只要是收了女方的定情信物,便是定了情,若是穆金看见,也难免会误会他。
易舒无奈地抽了抽嘴角:“那手帕,我还回去了。”
“还回去了?”云若忽而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她捂着嘴:“那可是铁骑将军的千金……”
“可我心之所属,另有他人。”易舒眼里都是温柔的坚定。
“我觉得穆金可能是误会你了,她以为易将军会对其心动。”云若撇了撇嘴,想起之前自己也是误会了易舒,心里想了想也觉得惭愧了一些。
除了她,又有谁值得他心动呢?
一回到铁骑府中,楚韵便把自己关在府里,不曾踏出过院门半步,每日以泪洗面,甚至,还有绝食的倾向,一切,都不过是为了那个不曾喜欢过自己的那个男人。
楚文这一日是被他叔父铁骑将军托着来劝慰楚韵的,没想到这原本刁蛮任性的小丫头,现在居然能哭成泪人儿,着实令他想不到。
“让哥哥来看看,到底是谁让我们家小美人儿如此肝肠寸断?”楚文摇着折扇,悠然地走到了楚韵身旁的椅子坐了下来。
楚韵冷哼一声,擦了擦眼泪:“我就知道我爹是让你来看我笑话的。”
“不过是被一个有眼不识泰山的家伙给拒绝了,这又算是哪门子的笑话?”楚文收起折扇,觉得有些冷。
“他才不是有眼不识泰山,只不过,那个女人比我先遇见他。”楚韵再气也只得作罢,毕竟,人家心里根本就没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你这就打退堂鼓了?”楚文嗤笑一声,脸上依旧是那吊儿郎当的模样,世人说他风流,殊不知他才华横溢。
楚韵眉头一皱:“除此以外,还有什么法子?”
“皇命难违,若是,皇上一道圣旨下来,他风陵渡易将军又怎么能推脱呢?”楚文合起折扇,冷笑一声,这世间怎么会有他解不开的难题呢?
晚些了,穆金依旧是没胃口吃饭,心想着刚好过几日回去,倒是心底,总是憋着一口气,怎么也出不来。
也不知是怎么了,好像见到楚韵那一幕之后……
一想到这儿,她觉着自己的心好像有几分不适应,也难怪这几日都食欲不振。
忽而,门口响起了敲门声,恰是心中所想之人走来,她不自觉地背过身,对着易舒。
像是一个生气的小娘子一样,却惹得易舒心里怜爱。
“我做了些好吃的,要不要尝一尝?”易舒在她身旁坐了下来,脸上带着讨好的温柔笑意。
这世间总是伸手难打笑脸人,她亦是如此,只好选择视而不见。
“我不饿。”穆金嘟囔着嘴,不去看这人。
“不饿也尝一些,总不能浪费了吧?”易舒好生在一旁说着。
心知她心里还是有一个疙瘩的,见穆金反驳自己:“那你就给别人去尝一尝,我才不稀罕呢。”
字里行间,都是带着醋意的。
易舒轻笑着将她的身子扳正,双眼认真地看着穆金,哪怕她连他的眼神都在闪躲,他却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面前的人奋力挣扎着,恨不得把他推开,越远越好,这样才不会觉得心疼……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那般对待自己?
若真是如此,她还不如早一些消失了才好,免得自己成了多出来的那一个人,最后落得狼狈下场。
良久,他终于松开了她,却惊讶地看着她已经红了的眼眶,泪水似乎只要再蓄满一点儿,便会夺眶而出。
一瞬间,他是真的慌了神。
“对不起。”易舒只得把穆金搂进怀里,他见不得她的眼泪,此时,心里愧疚极了。
“你就是一个混蛋!”穆金咬着自己的手背,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可语气里满是哭腔,听起来十分的委屈。
她现在觉着自己是失了记忆,如今,却又要落得被抛弃的下场,实属难堪了一些。
“对不起,对不起……”易舒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耳旁说着。
“你若真是喜欢她,何苦来找我?”穆金吸了吸鼻子,强忍住鼻尖的酸涩。
“若我真是喜欢她,又怎么会来找你?”易舒松开她,和她相视,将她脸颊上未干的眼泪擦干净,看了便是万般心疼。
穆金瞪大了眼睛:“那你为什么要收下她的鸳鸯手帕?”
“那是她塞给我的,我还回去了的。”易舒也是欲哭无泪,若是真说起如此,定然是会比那窦娥还要冤。
这下子,穆金却是无话可说了。
“你是不是冤枉我了?”易舒捏了捏她的脸,觉着自己冤。
穆金却转过身子,背对着他,冷哼一声:“要你四处沾花惹草,弄得一身脏。”
“我四处沾花惹草?”易舒挑眉。
他依然记得那日,明明他也是答应了花青才去那里的,不过,她什么都忘记了,自然也记不清楚韵是何人了。
穆金一口咬定:“就是。” 农家悍妇:放开那个男人!